《重生娱乐圈之寻芳》第49章


兴许是感受到我嘲讽的眼神,武术指导假咳了一声,清了清嗓,补充说:“等你身子骨软了些,你就每天扎扎马步,练稳了脚步,我再教你招数。”
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有谱,忙问道:“那得练多久啊?”
武术指导笑了一下,“看你用功不用功了,女孩子学点儿功夫也好,往后拍戏也用得上。”
我点头,大为赞同,道了一声“谢谢”。盘算着反正现在每天也不拉琴了,空出来的那点时间锻炼身体也不错。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还是哽了一下,一丝难受劲儿又涌了上来。有点后悔把大提琴还给谢平之了,可是又想到谢平之平时那么大款一人,我说要还,他就真特么拿走了,这种做派太不大度了。
我的难受劲儿稍淡,转而化成了对谢平之吝啬的控诉,压根儿没去考虑他把价格不菲的玉留给了我的事实。
最后导演同众人商量的结果是,他们把指定拍摄的路径上洒满了碎米粒儿,山坡上的杂草齐脚踝,米粒儿在镜头里露不出来,他们隔一小段洒一点儿,跑山鸡也不会光顾啄米不跑动。等到一切就绪,轴带开始转动,跑山鸡再次出笼。
这一次拍摄很顺利,我举着剑按照指示,追着跑山鸡下了山。
导演满意地喊了一声“卡”,还不忘骄傲地对我说:“这跑山鸡不错吧,贼上镜了。”
我嘴角抽了一下,还是抽出了一抹笑,“呵呵。”
第二场和第三场都是凌空舞剑的戏,侠女一般,青天白日下,飘然而落,裙角翻飞,剑光舞动,在一树又一树的翠绿之间,灵动而行。
听上去很美,但是……问题是我从来没有吊过威亚,俗称吊钢丝。
米易看着工作人员给我绑绳索,开始给我做心理建设,“芳芳,你不要害怕,谁都吊过,很安全的,从来就没有出过事儿,也没人掉下来过。”
我刚“嗯”了一声,内心刚有点儿安慰,后面给我绑带子的小哥就很不识相地说:“也不能说‘从来没有’,上月有个剧组就是吊威亚出的事儿,人从上面掉了下来,腿都摔坏了。”
我的脸一下就挎了下来,那小哥才补充了一句:“当然,概率很小的,寻芳姐,你不用担心的。”
我紧张得不得了,只好说:“米易,我想喝口水。”
米易赶紧跑到场边我的座位上,去翻出我包里的苹果汁儿,跑回来递给了我,我咕咕惯了两口,心说,鲜榨的苹果汁儿就是好喝啊。
米易又从身后摸出那一个企鹅形状的小扇子往我脸上吹风,一小股一小股的凉风把我紧张的情绪渐渐吹散了。
我心想,幸好昨天没想起这个企鹅小扇子,指不定谢平之见了也一并拿走了。
等到腰后的横拴一绑紧,我的脊背一下就挺直了,那塑身效果就跟专治少年驼背的背背佳一样霸道。
替我绑带子的小哥在我脑后说:“寻芳姐,你放松身体,我们先吊一个试试,看牢不牢,你尽量放松啊。”
我讷讷地点了点头,感觉背后那两股绳儿猛然抽紧,从肩膀一路沿着蝴蝶骨到腰都被提溜了起来,我向下一望,看见自己的脚跟已经抬离了地面,大概有一米的高度的时候,拉升就停下了,我整个人挂在那里前后一晃一晃的,跟大过年里挂在窗台上的熏肉一个造型,迎风飘飘摇摇。
晃了大概有一两分钟,导演喊了一声:“准备。”
道具师赶紧抬手把剑递给了我,我一动,肩膀就火辣辣地疼了一下,咬着牙硬挺着把剑举了起来,绑好了造型。
一喊“开拍”,那绳索就开始“噌噌”往上收,我举着剑摆着一副神仙姐姐的表情,却感觉肩膀都要裂开了。
等到吊到跟树冠齐高的位置,武术指导比了一个手势,我就开始顺着事先牵好的绳索下滑,耳旁风声呼啸,树叶点着阳光在我眼前一星一亮地闪闪烁烁,我的肩膀似乎忽然就不痛了,飘然而落的时候,我感觉被神仙姐姐附体了。
可惜,这一场景还是来来回回拍了三次,下一个吊威亚的场景拍了四次。
好不容易落地,拆下威亚绳索的时候,我的两边肩膀上各压出了两道血路子,感觉就跟浸在辣椒水里一样,火烧火燎地疼。
米易安慰我,“这很正常,今晚睡一觉就好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庆幸今天的戏总算是拍完了。
收工以后,我们又急匆匆地赶去拍胃痛灵的广告了。
一整个星期,早出晚归,披星戴月,我都处在晚上回到家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的状态。
等到下一星期来到的时候,贺心的脸已经消了肿,终于出现在了剧组,可是导演为了保证她的上镜效果,仍旧只肯给她拍好的那一半侧脸。
贺姑娘很郁闷,郁闷到竟然找我大倒苦水,“寻芳姐,你说我哪里做错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还没红,不就是拍了一部戏嘛,不就是当了一把主角嘛,怎么就人人都要针对我。”
我不知道她这个人人都要针对她的推论是哪里来的,只能“呃……”了一声。
46第 46 章
贺心把脸凑到我面前;我定睛一看,眼角果然还是有些许淤青。她配合地瞪大眼睛容我仔细观察,真真是一种目眦尽裂的观感。
我瞧了好一会儿;就听贺心又叹了一口气;“寻芳姐,你说我这脸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我心说;你要当一天小三;就好不了一天,嘴上却说:“这个……你可以问问米易;面膜的事儿,脸上的事儿,他比我懂得多。”
果然,听了这话,贺心就一溜烟地跑去找米易切磋去了,隔得远远地,我听见卷毛激动地说:“你造吗,可不能再用手去扒拉,等用红豆蜂蜜蛋清做面膜……”一类的云云。
我终于可以继续看我的剧本了。
忙碌的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八月到了,山里桂花飘香,同时,也迎来了云龙演艺公司一年一度的夏季慈善汇演。
经过米易的详细介绍,我才知道,此乃经济公司的传统,演出的目的是为了支援祖国西部困难地区的基础教育,所得的全部票款和捐助都会送到各个学校里,于公司于学校都是一件好事。
之前蔡寻芳是个模特,虽然进入公司有几个年头了,却从来没被邀请过。换言之,今年也是第一次被邀请在列。
米易胸中的那一根fashion 轴带又开始咕噜咕噜地转动了起来,我因为紧张的剧组拍摄和接连而至的广告拍摄,压根无心也无力过问,全权交给米易代理了。
慈善汇演那一天,我专程向剧组请了假,跟着米易忙活了一个白天,搞服装搞造型。他替我挑的是一件红色的旗袍,黑色丝线压的暗花,花叶相连,绕成一朵朵妖冶的蔷薇,长度仅仅到膝盖,模样倒是挺庄重,也显人白,可是我感觉略微显老。
孰料我刚刚委婉地表达了一下我的这个意思,米易就急得跳了脚,仿佛自尊受到了莫大的伤害,“芳芳,你怎么能这么说,怎么会显老,明显是优雅大气好么,e1egant,e1egant!”
他说着,摆弄了一下我额边垂着的微卷的鬓发,“你造吗,你现在可以算得上是云龙的一线了,一线是什么概念,就是你得把架子端起来,今天的观众等着你呢,等着看你光彩照人,五万人观众的露天舞台,再没比这儿更好的地方了,芳芳,我相信你。”
我点了点头,由衷地说:“米易,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
米易收回了手,十分罕见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绕到了我背后替我整理头发和衣领,隔了一会儿,才小声嘟哝了一句,“都是我应该的……你最该谢的人其实不是我……”
我只好假装没有听到他这一句话。
毕竟已经半个月了,我从来就没有谢平之的消息。
露天舞台设在近郊的一处公园里,是前几年承办体育盛会建起来的,地方大,观众席也宽敞。
在去的路上,我坐在后座复习歌词,毫无悬念的,今晚我的节目就是和顾筱云合唱那一首爱无路,这是歌舞晚会,舞我是不行了,歌也只有这一首。
本来,我内心是十分忐忑的,因为唱功确实着急啊,但是米易云淡风轻地说:“都是假唱,你做好口型,别露馅儿就行。”
我心想,这样真的好么,观众朋友们来了就给人看这个……但是,转念一想,要是真唱,估计我就歇菜了,于是内心默默地接受了。
歌词复习了两遍,我稍微放下心来。
车子恰巧停在了红灯前,我无意地朝窗外一望,看见了那拐角处的公交站挂着的巨幅海报。
我下意识地先是揉了揉眼睛,唯恐是受自己思绪影响产生了错觉,再睁开眼睛,那幅广告却还是原封不动地挂在那里。
画面色彩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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