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娱乐圈之寻芳》第60章


我觉得她这话说得很古怪,但还是点了点头,“我从来不惹是生非的。”
常阮玉挑眉看了我一眼,没有评论,只说:“你站起来,对,就站到茶几前,转几个圈我看看。”
我觉得愈发古怪,但还是依言照办了,老老实实地在茶几前转了几个圈。
常阮玉又说:“你能不能站直了。”
我于是站直了。
她又说:“你能不能摆个聪明点儿的表情。”
我于是没再笑了。
她终于满意了,让我回沙发上坐下,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阵,说:“你没整过容?”
我点了点头。
她却说:“你的眉毛太粗了,应该修一修,脸倒白净,可还得再保养,牙齿倒挺白,整齐是整齐,脸不大,但得再拔两颗大牙……”
我心想,这人什么来头,一来就让我拔牙,于是我终于反驳了一下:“拔牙就不用了吧。”
常阮玉却皱眉看了我一眼,“你侧脸不够秀气,不拔牙,难道是想磨骨?”
我憋着那一句“我想转幕后”,没说出口,心说,拔牙就拔牙吧。说来奇怪,常阮玉看上去明明是个类似于居委会大妈一般的中年妇女存在,可一旦开口说话就莫名有种威严。
我坐在沙发上,背脊不禁都挺直了。
常阮玉从包里拿出一张a4纸,徐徐地说:“你出道也有两三年了,当模特的时候,碌碌无为,后来唱了一首歌,好在歌是谢平之的,有点儿起色,演了一部电视剧,配角了两部电影,主演的一部电影票房不错,话剧还拿了个小奖。路走得还算顺,可是到底被人坑了,现在代言什么的都把你推了。摔了一个大跟头。”
我默默听着常阮玉的总结,乖觉地没有插话。
常阮玉转头看着我,很认真地问:“你还想不想在圈儿里混?”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还是补充了一句:“但是我是想好好混,不是那种,你懂的。”
常阮玉好笑地看了我一眼,继续问:“那你有目标没,说个具体点儿的,在圈里,找个假想敌,我听听看。”
我想也没想,就答:“顾筱云。”
万万没料到的是,常阮玉疑惑地问:“顾筱云是谁?”
我擦,常大姐,你没事吧……你连顾筱云都不知道,你确定你真是演艺经纪人吗?亏我半秒前还有你很专业的幻觉。
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眼神,常阮玉假咳了一声,“我才从国外回来,对于国内圈儿内不大了解,不过也从侧面说明,你说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个角儿,我都不知道,你的目标得改,现在国内女星最红的是谁,穆娟吧,从今天开始,穆娟就是你的假想敌。”
我心想,大姐,你这海口夸得太大了吧,你这国内情况也太不了解了啊,你是打哪儿回来的啊,火星吗?
当然,这一切我都默默地藏在了心里,只拿半信半疑地小眼神儿把常阮玉望着。
常阮玉倒是一点儿没觉得心虚,稳如泰山地坐着,又从包里摸出一个牛皮的记事本,翻开对我说:“今天下午我们先去名利场拍照,明天早上我带你去拔牙,再养两天,休养的两天,你看几个本子,主要看电影本子,你不能跌份儿,呆在大银幕上就得一辈子呆在大银幕上。”
我惊讶得无以复加,照理说,我现在是烫手的山芋,谁敢要我,别说是电影,就是电视剧,甚至是半分钟的小广告都有难度。
我不知道常阮玉这些活儿是从哪里给我拉的。于是我一度暗暗地怀疑她是求爹爹告奶奶,才给我接来了杂志名利场的活儿,又卯足了劲儿才给我找了一堆不怎么地片子来看。
但是,事实是我错了,堪堪错得离谱。
自从我看到名利场的主编k姐毕恭毕敬地给端坐在拍摄点的沙发上等我拍片儿的常阮玉倒了一杯茶,还满脸堆笑地叫了她一声“常姐”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错了。
常阮玉是“常姐”,圈儿里的地位不言而喻,是大家的“常姐”。
然而,常阮玉为什么会成为我的新经纪人却成为了本世纪最难解的谜题之一。
56第 56 章
本着求知求实的精神;当天晚上回到家我就百度了一下“常阮玉”;蹦出来的词条却是什么乡镇建设人,创业家和工厂女工一类的同名同姓的人儿,对于我想要找的常阮玉没有只言片语。
看来;百度有的时候也不甚靠谱啊。
于是我细细回想一下我们有限的对话,常阮玉是近来才归国的;从年纪和资历来看,以前应该在圈儿里混了很长时间。可她为什么会突然回国;然后摆着那么多有潜力的艺人不挑;却偏偏来带不才的我;拯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件事情里外透着古怪。莫非真是传说中的喜从天降?
我再次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在百度搜索栏上敲了“谢平之经纪人”几个字,靠前的几页都是他没有经纪人的新闻,当我耐心翻到第六页的时候,一条五年前的新闻快照里,“谢平之的常姓经纪人”这一词条被颜色显眼地标注了出来。
心里登时涌上了一股原来如此的叹息又兼有出乎意外的惊诧,混合的情绪像一阵海浪激打着心房。我算是明白过来前一段时间为什么谢平之去了美国。到最后,拉我一把,帮我铺路的人还是他,即使一直以来,我不想依赖的人就是他。
这种感觉真矛盾。
我不知道别人是如何成功的,如何在圈儿里混得风生水起,或许是演技,或许是资源,或许是运气,又或者单纯只是年头愈久,风光愈胜,慢慢熬出来的光环。
以我有限的现实的半吊子般的娱乐圈经验来看,往往都是以上几种元素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促成了一个人的成功,不过,勤奋与努力是必不可少的,放之四海皆准。
我想起从前读书的时候,在议论文里最爱用的一个论据小故事,说机会之神有一小撮头发只给有准备的人抓住。或许,常阮玉的出现对我来说,就是那一小撮头发。成败与否,全看我究竟是抓还是抓不住。
人生的陡变,成为蔡寻芳,是一件很被动的事情。从最开始的急欲逃脱既定轨道,到后来的顺其自然,都是一种被动的选择。
我又想起小学的时候,写作文的时候,老师们会布置一个万年不变的作文题目叫做“我的梦想”。
我的梦想是做一个造梦人。
当然,这是小学的我没有想明白的事,直到中二期的时候才初见端倪。因而后来写话剧成为了我造梦的途经。几年下来,我写过好剧,写过烂剧,写过不好不坏的平庸戏剧。热情渐渐消磨,从最初的梦想与热爱变成了工作和尚可。
有人劝我说,我需要新鲜感。
成为蔡寻芳无疑就是我的新鲜感。表演,我并不排斥,因为它恰恰也是一个造梦的过程,就像是三维空间的再创作,用身体用表情用情绪去创作另一个人。
读书的时候,戏剧课的老头说,艺术之所以迷人是因为投射了另一种现实。
当时的我不太懂,常常觉得丫贼zhuangbi1ity了。
现在,经过生活的猛然变故,成为了另一种现实,再表演不同的另一种现实,我才渐渐有些领悟老头说的内涵。好比阅读,好比看戏剧,看电影,看电视剧,都是观赏另一种现实的美好。
眼睛盯着百度搜索栏,我的思绪飘得太远,如信马由缰,驰骋天外。最终的落点却偏偏还是落在了谢平之身上。
谢平之对我好,我知道。可是,他太好,好得不真实,就像文化人形容的镜花水月。他像是高高在上的星星,而我只是地上的芸芸众生。
所以说,这种感觉真矛盾。说的直白点儿,就是像是借来的人民币,揣不牢。
看,这又是一种被动。
机会之神朝我露出了那一小撮的头发,而我为什么又不把握呢。
当天晚上,我蜷在沙发上盯着电脑前坐了很久,像一个神经病一样,一动不动,久到大腿发麻。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卧室,我睁开眼睛,第一次,对以后的人生充满了无限向往。
常阮玉在保姆车里等我,见到她的时候,我由衷地叫了她一声:“常姐。”
常阮玉看了我半晌,盯着我的眼睛吐出一句:“今天的你和昨天不大一样,样子好像聪明了点儿。”
我坐在后座上,摊开报纸翻看,打趣了一句,“因为我吃了脑残片。”
常阮玉斜睨了我一眼,并没有笑,显然是不懂得我的幽默。
牙医是提前约好的,到了医院,常阮玉让医生签了保密协议,不许向外透露我来拔牙的事情。一切就绪才安排给我拔了牙,麻药的作用很快,血淋淋的两颗大牙一会儿就没了。我咬着棉花球,坐在车里,捧着医用处理袋,一会儿吐一口血,一会儿吐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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