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娱乐圈之寻芳》第75章


谢平之剧组杀青的第二天,他就出现在了我的公寓里。
谢平之的到来说来意外也有点不意外,因为我俩天天通电话,我掐指一算,就能算出他到底哪天杀青。所以接到他的电话,让我去机场接他的时候,我除了打碎了一个马克杯之外,心情还是很平静的。
谢平之站在人群里,依旧鹤立鸡群,他穿着米色的风衣,照旧是牛仔裤。
与我目光相触的下一秒,遥遥地,冲我笑了笑。
人来人往的机场,刹那之间,成了我眼里的布景板,背景渐渐虚化,消失不见。
谢平之站在原地,玻璃天花板投射进来的阳光在周身仿佛陇上一层光晕。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我眼花的缘故。
我快步跑过去,走到近处,本来想亲一亲他的脸颊,却不料他把头一偏,就发展出了一个因地制宜的吻。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像是干涸了整整三个多月的枯井终于注入了一丝清泉的雀跃。
从出租车上下来,距离我住的地方大约有五十米的距离,谢平之拉着我走得像一阵风一样,本来我有点不明所以,进门以后,就看见他开始脱衣服了。
我震惊了……
他打横把我抱起来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脚在半空中一晃一晃得,终于脸红地说了一句:“这床没有床垫,很硬的,请轻放……”
谢平之大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通过手臂传达给了我。
“亮亮,我想你。”
……
与此同时,我也开始创作我的表演实践课的期末作业,是一出戏剧,将传统的京剧与西洋剧结合。
我俩没事的时候就在公寓里过台词。
他是天神,我是刀马旦。
上交作业以后,离暑假的正式到来还有两周时间,我们仍旧呆在巴黎。
在这里,我们不用戴口罩也不用戴墨镜,想干啥就干啥。
看得出来,谢平之的心情很好,眉目间的笑意像巴黎的春光,有的时候,带着大提琴就去街上拉琴,考虑到祖国的颜面,我就没跟着上去献丑了,只带着小马扎坐在他旁边,马扎前倒放一顶圆帽子,路过的行人时而扔一两块硬币,等谢平之不想拉琴了,我们就拿着钱去买松饼吃,或者把钱扔进喷泉里,响亮地许个愿望。
日子过得纯粹又快活。
有的时候,我甚至有种感觉,仿佛现在这样的生活才是谢平之真正想要的生活。
六月到来的时候,暑期开始了,谢平之和我回国了。
毕竟,谢平之仍旧得开工,他有一整个工作室的人需要负责,而我是要参加高考的人。
既然名儿都报了,我没道理不去吧,再说,人得有两手准备,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刚回到家的那几天,常阮玉放了我几天假,我狂刷了几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可惜始终不能静下心来。
原因有三:一是数学太难,二是a1ex许久不见我,刚从宠物寄养所领回来,很粘我,我扔下它这么久不管也不忍再拒绝它。
最重要的是谢平之发烧了,躺在我家沙发上看电视。
自从下飞机不久之后,他就开始低烧,不到38度,我本来想带他上医院,可他说是水土不服,从前有时也这样,过两天就好了,上医院太过大动干戈。
我顿时想起上次他住院时,楼下聚集的粉丝,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见他精神尚好也就作罢,每天给他端茶送水,服侍他在沙发上看电视。
“亮亮,帮我拿杯水……”
“亮亮,我手机没电了……”
“帮我把资料拿过来,谢谢……”
在我任劳任怨地完成他诸多要求,回到茶几前,继续做题的时候,谢平之就笑了,“我从前都不知道你这么爱学习……”
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我是第一批加入少先队员的,你自己体会一下。”
谢平之躺在沙发上,视线从手里的报纸移开了,仔细看了我一眼,“什么是少先队员?”
我顿时反映过来,他应该没在国内念过小学。
果然,我们的思想觉悟不在一个层面上。
我叹了一口气,“你想啊,要是以后我演不了戏了,有几个文凭有保障啊,好歹是科班出身,不愁找不到工作啊。”
谢平之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地说:“我可以养你啊。”
我猛然愣住了,惊讶于他的直白,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上辈子肯定是欠了我太多……”
谢平之耸了耸肩膀,转回视线,继续去看他的报纸了。
考试的两天,总之,我尽了最大的努力……
谢平之的低烧诚如他所言,退了下去,鉴于暑期时间不长,常阮玉仅仅替我接了一出话剧。
林栋的新剧——梁祝。
乘着舆论的热潮,林栋邀请了近来最为炙手可热的话题情侣,我和谢平之,一起参演。
然而,我演祝英台,谢平之演的却是马文才。
“哥儿们太缺德了。”我拿着剧本对坐在一旁的谢平之说。
谢平之本人倒是毫不在意,只笑道:“好久没演过话剧了,还挺新鲜。”
这个假期,谢平之正在筹办八月末的演唱会,因而没有再去蹲电影剧组,恰巧遇到林栋约戏,也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直到拿到剧本,才知道各自饰演的角色。
林栋听我说他“缺德”也不生气,只笑了一下,“他尽演正面角色,也有厌倦的时候,马文才在话剧里,不单是反面人物,还是个喜剧性的反面人物,谢平之饰演马文才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卖点。”
我埋头继续看剧本,此刻距离早上八点还有十分钟。
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66续续地走进了黑匣子。每一个走进来人的目光总要在我和谢平之身上逡巡一圈,人才会落座。
谢平之是大角,却很少演话剧,这一次参演也算是破天荒了。
第一天排演,林栋照例介绍了一下演员和工作人员,安排了试装。
前几幕戏,祝英台穿得都是男装,宽衣博带,头上还竖冠,插了一根玄木簪。化妆师给我画了一双较粗的,英挺的眉毛,乍一看赫然是娘娘腔的小书生。
扮演梁山伯的是话剧院的资深男演员,说实话,五官也算出色,上妆以后,也算得上是一个俊秀挺拔的梁山伯。
可是,当谢平之完成马文才的装束,从幕布后面走出来的时候,我想,在这部戏里,祝英台为毛还要要死要活地不从马文才,非要去和梁山伯在一起呢?
不懂珍惜,暴殄天物啊。
显然,林栋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叫化妆师又往谢平之脸上上了一层暗粉。
70第 70 章
“那个祝英台;你要注意一下;你不要老和马文才走得太近,表演要自然,你要时刻谨记你的角色爱慕的是梁山伯啊梁山伯。”
中场休息的时候;林栋第n次提醒我,周围的演员听罢他这一句高喊也都跟着暧昧地笑了起来。
我坐在谢平之旁边;吃着山楂条,心知他又是在寻我开心,于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林栋。
梁山伯帮腔道:“导演现在是休息时间;我觉得祝英台可以放松一下;她演得很好;下一场和马文才对戏;提前切磋一下也好啊。”
另一个女演员也打趣说:“是啊;导演,你也得给人祝英台一个机会寻找真爱啊。”
话音未落,大伙儿又都笑了起来。
自从进了排练,一个星期下来,搭戏的演员越来越熟悉,他们就在林栋的带领下,以打趣我和谢平之为乐,气氛十分和谐。
当然,他们打趣谢平之的时候比较少,大部分都是冲着我来的。
我吃完最后一根山楂条,拍了拍手上的糖屑,“我乐意。”
谢平之一边埋头看剧本,一边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以表鼓励。
在剧中,马文才多次调戏祝英台,祝英台每每避之不及,对我的演技是很大的考验。
灯光一亮,第三幕排演继续。
马文才一打折扇,勾起嘴角,桃花眼里荡漾出痞气,缓缓走到我面前,“英台,为何总躲着我,莫不是嫌弃在下貌若无盐,肚内墨水空空,家中四壁透风。”
祝英台柳眉微皱,背转身去,“你错了,你风流倜傥,学富五车,腰缠万贯,纵然是高富帅,但绝非我真爱!”
马文才两眼微眯,“英台,此话当真?”
祝英台朝前大步一迈,高声道:“ihave a dream。”
马文才收起折扇,问:“马丁路德金?”
祝英台再往前一步,高声道:“i want to be a butterf1y。 i want to be a star!”
是的,林栋版的梁祝是新编梁祝,并不正经。在原有剧情的基础上,融入了许多现代思想,英台是现代的英台,是时代的弄潮儿。
我觉得很有趣。排练的气氛一直是轻松又诙谐。
直到七月末,林栋的新编梁祝就与广大观众朋友们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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