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第145章


他们不怕军阀,却害怕罗门的杀手。
军阀在明处,不会跟暗地里的土匪较劲,可杀手们吃得是暗饭,招惹他们很麻烦。
司露微的话,意思很明确:她不迁怒其他人,只找孙顺子算账。谁杀了孙顺子,她就替谁在罗门谋一个前途。
哪怕是背叛了山寨,也不用担心,司露微还说了,罗门的人不怕土匪报复。
只要能杀了孙顺子,无后顾之忧。
“闭嘴!”孙顺子回神之后,怒喝司露微,“你就是南湖县的下三滥,臭桐街的小表字。你敢冒充罗门的人,还是个小老板?”
“你可以试试。”司露微淡淡道,“我喜欢那个牛角。”
这话,让孙顺子有点糊涂,也让其他人不解。
然而下一瞬,她手中的绳索突然自动开了,绳子从她身上脱落,她脚步迅捷,到了孙顺子身前。
孙顺子还想要躲,已经被她抢走了枪。
一声枪响,孙顺子心中大骇,还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不成想远处有什么东西坠落。他紧张看了眼自己,并没有受枪伤,而挂在门楼上的牛角,应声而落。
司露微说,她喜欢那个牛角……
打完了,她把枪拆了,随手一扔。
孙顺子慢半拍才体会到了自己的丢人现眼,上前死死扼住了司露微的脖子:“你是想死?”
“我不想。”司露微吐字艰难,面上却丝毫不改色,“我若是想死,早在路上就和你拼命了。”
孙顺子脸上的伤疤,因为愤怒而更红,露出了狰狞颜色。
司露微近看他,仍是看不出当年的影子了。
她上次瞧见孙顺子时,他的变化还没有这么大。
也或者,她小时候就没仔细看过他。那时候,她很讨厌地痞,生怕自己落入他们手里。
“关起来!”孙顺子怒喝,用力推了司露微。
两个人上前,架起了司露微,手上却不太敢用力。
对于罗门,下九流的人更加敬畏、向往。
不管司露微的话是真是假,她身手的确不错,万一她想要拼命,这两个土匪也拦不住她,还不如放恭敬一点。
司露微没有挣扎,乖乖被关进了单独的地牢。
徐风清则被关到了另一处。
那边的地牢,关押着山寨里抢过来的肉票。
“露微,露微!”徐风清高声喊,很担心她。突然一个闷哼,估计是被人打了一拳,旋即声音低了下去。
“我没事。”司露微隔着老远,也大声和他说话,“你不要担心。”
徐风清很难不担心。
司露微方才那一招,徐风清静下来之后才明白。
在孙顺子出现的时候,她没有自报身份,因为跟在孙顺子身边的,多半都是忠心耿耿的,而且被孙顺子训练出了“奴性”,有贼心没贼胆。
所以,司露微束手就擒。
到了山寨却不同了。
诸位当家,平日里矛盾怎么可能少?大家彼此不服气,这也是正常的。
也许,以前就有人想要杀了孙顺子取而代之,却又不太敢,更担心自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而司露微的挑拨,在热油锅底添了一把柴禾。
这口锅,迟早要炸的。
徐风清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自己配不上司露微了。
她已经是罗门的小老板,沉得住气又有心机和本事;而徐风清,去年冬天才清醒过来,才记起往事。
这么多年的蹉跎,他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徐风清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怨恨,至少他没有。
他不怨恨,他把这些都归结到自己身上,这是他的命运。
他爱司露微,却没有把爱变成力量,去保护她。
他现在也很想继续和她过日子的,可她每天拿着她儿子的照片,徐风清知道她夜不成寐。
她日夜煎熬着,想念自己的孩子,可她不能跟任何人说。
徐风清唯一能保护她的,就是让她回去。回到沈砚山和孩子身边,这样她才能轻松一点。
他一直撺掇她回江西祭祖,目的就是劝她回南昌去。
这次,他是打算一个人上路的。
不成想,却遇到了这等变故。
那个叫孙顺子的男人,他没有见过,但是他不傻,听得出来,他以前是认识露微的,而且很喜欢她。
孙顺子也觉得,司露微找了徐风清这样的男人,实在可惜。
徐风清拖累了她。
徐风清无力依靠着墙壁,突然有个女人喊他:“喂,你是新来的吗?”
地牢里很暗,徐风清借助微弱的光,才看清楚是个挺平头正脸的女人,想必也是这里的肉票了。
然而,除了她之外,这个地牢里关押的,全部都是病恹恹的男人。
第184章 不曾填满的心坑
孙顺子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心中焦躁。
山寨人心不稳,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偏偏司露微插这么一杠子。
他不知司露微的身份。
司露微衣着光鲜,头发乌黑,浑身上下都透出几分富贵人家少奶奶的体面,他还以为,她只是嫁给了徐风清,去外地生活去了。
她和沈砚山的种种传闻,并不是天下皆知,而是南湖县的人知道。
因为司露微是南湖县人,又跟徐风清差点结婚了。
孙顺子年少情开的时候,看上了司露微。
那时候真的很煎熬,天天想看到她,想和她亲近一点,甚至想要拥抱她。
可她从来不给他好脸色,她心里有了徐风清。
十几年过去了,孙顺子大起大落,混到如今,想起司露微的时候,恨她,又放不下她。
他抢过两个女人,都是有点像司露微的,可这并不能填满他的心。
心中那一块,怎么也无法圆满。
要不然,他在南湖县就杀了司露微;要不然,他在路上就用强了。
可是他没有。
她对他的意义是很重大的,所以他把司露微带回了山寨。带回来做什么,他也没想好。让她做太太,他是不甘心的,毕竟当初要不是她,他现在都成师长了;杀了她、折磨死她,那他也不是很乐意,他心中对她的渴望,像养了
一窝蚂蚁,时时刻刻要出来撕咬他的心。
“大当家!”心腹的手下鬼鬼祟祟在门口喊他。
孙顺子让他进来。
手下进了屋子,关好了门,和孙顺子耳语:“大当家,三爷和四爷在后面嘀嘀咕咕的,他们怕是起了异心。”
谁能不起异心?
那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捆绑的绳子轻易脱落,身手好、枪法了得,而且气度从容,一看就是个人物。
还有一点,“罗门的小老板是个女人”这件事,这两年已经传开了,因为司露微的名声越来越响亮了。
罗门的老板,也不止一个女人,这不稀奇。
司露微通身的气派,也很像久居上位的。
“……能投靠罗门的小老板,发的是轻巧财,比做土匪强多了。”这是众土匪们的心思。
罗门的生意多,小老板手下门徒无数,安排得下他们。
做土匪的,多半都是附近混不下去的人,否则谁愿意落草为匪?
做土匪原本就是最坏的选择,如今有了其他的出路,为什么不做?
“把咱们的人都召集起来。”孙顺子阴测测道,“谁敢闹事,就毙了谁。”
手下道是。
而孙顺子自己,往后面的地牢走去。
关押司露微的地牢,是单独的,也是最牢固的。
他点燃了火把,照亮了她的脸。
司露微坐在暗处,寂静无声。
孙顺子没有进去,他也害怕她。真交起手来,他没把握能赢过她。“妹妹,你好谋算!”孙顺子拿出了枪,指着她,“山寨的人果然中计,他们在暗地里筹划杀了我。他们杀不掉我,还会因此丢命。妹妹,这么多人会因为你一句话而死,你
可有罪孽?”
“罪孽?”司露微抬眸,眸光隐匿在暗处,看不真确。
她只反问,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土匪为祸乡里,一年要杀多少男人,要害多少女人?他们哪一个手里不是血案累累?
他们的死,是为民除害,没有罪孽。
司露微继续垂首,默默看着眼前的地面,手里有一颗石子,被她捏得发烫。
她的指腹,不动声色摩挲着它。
“当然是你的罪孽,等于是你杀了他们。”孙顺子继续道。
司露微没有再回答他。
孙顺子看着她的单薄肩头,对她更感兴趣了:“你真是罗门的小老板?”
她以前是司露微,是他第一个看上的姑娘;如今她是罗门的小老板,是个人物了。
假如能睡了她,就是睡了罗门的小老板。
一想到这里,孙顺子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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