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第172章


外面的雪还在下,洋洋洒洒的雪花,一层层覆盖着人间大地,把所有的痕迹都遮掩了。
杨金用力阖眼,让自己透出一口气,也舒缓一下彻夜未眠的痛苦。
杨夫人很欢喜:“这下好了,鸿鸣快要回来了。”
杨金的小儿子叫杨鸿鸣。
“但愿。”杨金重重舒出一口浊气,“听说这位小老板很厉害,这些年名声大噪,而且是个女人。”
杨鸿乔酸溜溜的想:“什么女人?怕是个丑八怪。好好的人,谁去做杀手?”
“我也听说了。”杨夫人道,“阿弥陀佛,鸿鸣快点回家吧,这么冷的天。”
杨鸿乔觉得她母亲会做作。
她大哥在美国时日不多,身为母亲,最恨的应该是即将取代大哥地位的小庶弟。
可她母亲从来不表露半分,待庶弟如亲生般,哄得那孩子跟自己的生母不亲,反而跟杨夫人情同亲生母子。
杨鸿乔觉得小孩子蠢。
这个世上的很多人都蠢,而且愚蠢不自知。
她默默想着心事,外面总管事高声喊:“总长,小老板来了。”
杨金急忙到院门口去迎接。
杨夫人穿着布鞋,举步艰难,也要出去。杨鸿乔没办法,只得搀扶她母亲。
母女俩没有撑伞,落后一步,就见一个穿着灰鼠皮大风氅的高挑女子,快步朝这边走过来。
她梳着低髻,像个妇人的模样,可身材修长、脸蛋细嫩,又有点像年轻的小姑娘。
杨鸿乔发出一声难以遏制的惊呼:“你……”
杨夫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作甚?”
杨鸿乔的唇一直哆嗦:“你……你……”
她的声音不低,司露微听到了,略微冲她颔首:“杨小姐。”
杨金也是满眸惊愕。
他也记得司露微,当初在火车站,牵着沈砚山的儿子,跟在沈砚山身边的女人。
因为司露微太过于漂亮,杨金看一眼就记住了,还想过沈砚山好福气的。
那么漂亮的女人,可能是妾,以至于后来杨鸿乔想嫁给沈砚山,杨金也默许了她自己去周旋。
不成想,杨鸿乔却本末倒置,把心思放在了打压司露微身上。
他们都以为,司露微只是个普通的女人。
杨鸿乔想起自己在她面前显摆钱财,又想起自己派人跟踪她和沈砚山,一时间脸色发白。
罗门的小老板,怎么会缺钱?而沈砚山能那么快反击,肯定是当天杨鸿乔的汽车被司露微发现了。
见杨家父女都有点不合时宜的怔愣,贺东出声提醒:“杨总长,这位是小老板,您的手令罗门接下了。”
杨金急忙回神。
他与司露微握手寒暄,说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交到了司露微手里。
司露微跟着他往里走。
杨鸿乔立在原地,僵化成了石柱,快要被雪覆盖了。
杨夫人一头雾水:“你们见过她?”
杨鸿乔什么话也说不出,越想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越是觉得丢人现眼。如今回头去看,真是自作聪明,也是自寻死路。
她要是真惹恼了司露微,司露微派人暗杀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第219章 妹妹馋死了
司露微与杨金聊了一个多钟头,又让佣人和姨太太过来,询问了种种。
姨太太一边脸肿得老高,说话也不太利索了,很显然是挨了杨金盛怒之下的一巴掌。
司露微仔细询问了之后,才发现,杨家孩子被掳走的过程,有点像罗门的手笔。
询问完毕,她和贺东离开。
司露微自己开车,因为大雪,所以开得格外慢,走几步就要停下来。
她问贺东:“你听出来什么了吗?”
“小老板,他们绑架时候的声东击西,很像是罗门的策略。”贺东道。
他与司露微见识相似。
司露微点头:“我当时也这么觉得。”
“那到底是罗门的人下手的,还是有人故意冒充罗门的人,想毁了我们?”贺东语气里带着担忧。
司露微就想起了那个陈绅,她六师姐那边现任管事的人。
“……你先去查陈绅与杨家有没有瓜葛,我去查其他事。”司露微道。
贺东说好。
司露微这一整天都不在家。
沈砚山反而没出门,在家中教榴生描红学写字,这是司露微吩咐的。
“阿妈去了哪里?”榴生第三次走神,问沈砚山。
沈砚山敲了敲桌子:“专心。”
“可是,阿妈教我写字的时候,四十分钟要休息一次的,还有小点心吃。”榴生道。
沈砚山掐着时间:“现在休息。”
榴生想出去打雪球。
他在南昌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很感兴趣,可沈砚山板着脸坐在那里,又有点像从前的父亲,让榴生害怕了。
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很委屈,很想念他阿妈。
他趴在桌子上。
“要睡觉?”沈砚山问。
榴生不回答。
“哭了?”沈砚山又问。
榴生抬起头,还真眼泪汪汪的:“我想跟阿妈去玩。”
沈砚山不为所动:“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动不动就抹泪,没出息。你想玩什么?我陪你去。”
“玩雪。”榴生道。
沈砚山看了时间:“你现在开始写字,四十分钟之后,就可以去玩雪了。”
榴生觉得很扫兴。
不过,他阿妈带着他认字的时候,也是不许他三心二意的,更加不会乱带着他去玩。他养成了习惯,倒也不觉得辛苦。
只是心里难过,很想他阿妈。
他这样,弄得沈砚山心中一团糟。
沈砚山原本就担心司露微,只是忍着不表露,可榴生这么一会儿功夫,说了好几次他阿妈如何如何的,弄得沈砚山心里全是司露微。
今天雪这么大,她事情办得如何了?
她开车出去的,会不会出事?
沈砚山很想去找司露微的,却又要给儿子做榜样,只得艰难坐定。
他们父子俩,心思全部不在学习上,接下来的四十分钟,分外煎熬。
终于熬完了,沈砚山只有一个念头:“我再也不教孩子描红了,我又不是教书的。”
榴生也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世上,只有我阿妈最好。阿妈在的时候,爸爸也会显得好一点。”
阿妈在家,家里的日子才是骄阳普照,否则便是阴雨连连了。
“爸爸,我们去找阿妈吧?”榴生问。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庭院扫完了又落满厚厚一层。
“你不是要去玩雪?”
“我想先去找阿妈。”榴生道。
司露微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她解了风氅,一身寒气,榴生扑倒了她怀里:“阿妈!”
司露微笑,问他今天学习得如何,玩得开心不开心。
榴生不说话。
良久,司露微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哭了?”
沈砚山叹气:“想你了。”
他没有怪儿子,反而很理解他的心情。要不是这么大人了不好意思,他也恨不能哭一场。
“没事的,阿妈没有走,是去办事了。”司露微低声哄着儿子,“不要哭了,我们去堆雪人,好吗?让你舅舅来,他一把好力气,能给你堆个巨大无比的。”
榴生这才破涕为笑。
司大庄很快就带着晁溪和玉儿过来了。
“要堆个什么样子的?”他问司露微。
司露微道:“随便你。”
榴生在旁边出主意:“堆个狗,像玛丽那样的。”
玛丽最近几乎不怎么动了,吃了就睡一整天,再起来吃一点东西。
沈砚山和司露微都觉得,它可能快要寿终正寝了。
“好,堆个玛丽。”司大庄道。
晁溪放下了玉儿。
玉儿朝着雪地上一扑。
晁溪吓一大跳,还以为她是摔倒了。将她抱起来,才发现她含了一口大雪,两只手上也攥了,正在往嘴巴里送。
“妹妹馋死了。”榴生笑话她。
晁溪也是哭笑不得。
她小时候不馋的,玉儿肯定是像她爸爸,司大庄至今都很馋。
雪人很快就堆了起来。
两个孩子围着司大庄,又是喊又是笑,司露微则和沈砚山站在屋檐下说话。
她说了自己的猜测:“像是罗门的人自己所为。”
“确定吗?”
“昨晚,陈绅一直没有回自己的寓所,说是在歌舞厅的,但是他是在办公室里,没有露面。”司露微道,“其他人猜不到,罗门的人也不能自己泄露机密。”
沈砚山眉头微拧:“罗门不是杀手吗?他要是杀了杨金的小儿子,反而能理解了。绑架做什么?”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司露微道,“罗门的规矩,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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