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第179章


一枚大炮,在训练基地的前院炸开了。
沈砚山急忙让人撤回了后院。
后院的外墙,也被大炮轰开了口子。
“……这种德国造的大炮,河北这边还不会用,而且价格昂贵。他们为了杀我,居然用上了,可见这回必定要我死,然后拿住内阁其他人做人质。”沈砚山苦笑。
这次一闹之后,至少内阁全毁,重建之后的三五年,都没人敢提军队重新编制的话了。
而总统又能拿他们这些人如何?
现在,靠的是实力,河北离北平这么近,随时随地可能会威胁到北平的统治。
“你不会死的。”司露微说,“援军也许很快就要到了。”
沈砚山点点头。
他这话音刚落,远处就有大炮炸开了。
屋子里的众人侧耳倾听。
这回,是真正的援军到了。
援军一到,河北这边有机灵的人,先停止了炮火,说这是误会。
接下来的战事,半个小时就平息了。
沈砚山见到了援军的将领们,是军部的几位高官。
“我就说,你是我的福星。”沈砚山对司露微道。
他们走出了训练基地。
司露微很担心榴生和司大庄,不知道他们顺利逃脱没有。
沈砚山把援军将领们请到了训练基地的会议室,简单说了些感谢的话,让他们把内阁众人分散送回去。
他自己也要走了,一刻也不想在河北呆了。
大卡车在门口停下。
司露微看了眼贺东和林明褚,对他们俩道:“算一下我们的伤亡。”
贺东道是。
沈砚山与人寒暄几句,打算登上车子,就要出发。
就在此时,司露微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不远处有个枪口,远远对准了沈砚山的脑袋。
林明褚还在跟她说着什么,她这一刻什么也听不见了,闪身快步跑过去,将沈砚山扑倒在地。
子弹顺着沈砚山的头顶擦过去,只差那么一点。
司露微扑完了沈砚山,转身跳起,像只迅猛的豹子,朝着那边开了一枪。
一百米开外的哨楼后面,有个人应声而倒。
在场的众位将领、内阁高官,全部震惊看着这女人。
这女人速度之快、反应敏捷,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这……这位是……”有位将领结结巴巴问。
因为那子弹也差点打中了他。
沈砚山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表情很平淡,好像对司露微这一手绝活习以为常:“是我的未婚妻。”
众人更加惊愕。
接下来的战场打扫,还是很危险。
河北这边局势仍是不稳。
北平的援军打算先撤退,沈砚山等人也打算先离开。
回到了北平之后,再慢慢秋后算账。
大家各自上了卡车,纷纷催促司机。
沈砚山则上了司露微的小汽车,贺东和林明褚乘坐他们开过来的大车,随着众人撤离。
司露微一路上还在担心儿子和哥哥。
“……他们应该回北平了吧?”她第三次问沈砚山。
沈砚山这几天累坏了。
他明明有很多的问题想要和司露微聊,毕竟他们之前说过那样甜蜜的话。
可他一上车,眼皮情不自禁发沉,他睡着了。
司露微问话的时候,见他半晌没反应,才知道他已经熟睡了过去。
她不再开口了。
这次,他们没有上次那么赶,中途停了一次车子。
休息的时候,沈砚山让人用随身携带的电台,联系司大庄。
很快那边就有了回应。
司大庄和榴生,已经回到北平了。
司露微和沈砚山各自舒了口气。
沈砚山看着司露微:“你上次说……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不要装傻。”沈砚山搂住了她的腰。
第228章 爱情懵懂的开端
司露微浑身不自在。
她本是个口舌笨拙的人,在情急之下,急智说出来的话,现在却不太好意思再开口了。
她什么时候爱上了沈砚山?
沈砚山和榴生离开之后,她考虑沈砚山即将要问的问题,就想到了此事。
“……你不想说,那就算了。”沈砚山的心情很好,轻轻搂住了司露微的腰。
他不需要知道什么时候,他只需要知道,她也爱他,就足够了。
休息的镇子不大,只有小小饭店,房间比较破旧。
屋子里烧了大炕,被暖气烘托出来的气息,非常刺鼻。
沈砚山躺下休息。
司露微睡不着。
拉了窗帘,哪怕是白天,屋子里的光线也很暗淡。她平躺着,看着屋顶,身边睡着沈砚山。
他也睡不着,时不时轻轻碰一下她,好像怀疑自己又在做梦。
“五哥,你还记得不记得,你刚开始去做地痞,我特别生气?”司露微突然开口。
沈砚山记得。
他那时候伤势好转,又见司大庄外出弄不到钱,心里着急。
他让司大庄告诉他,如何赚钱,司大庄就说了。沈砚山知道当地有这么一批地痞流氓,目前有个老大管事。
他从那时候起,就谋划着要利用那一批人。
“你很讨厌地痞,我知道。”沈砚山说。
司露微嗯了声:“若是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要那样生气?也许,我从那时候开始,心里就有了你。你往下游走,我才会失望。”
沈砚山睁开眼,第一眼瞧见了她,就爱上了她。
那时候她很稚气,却也很漂亮、很坚强。
“我对你和徐风清的感情,完全是不同的。我以前年纪小,没有读过书,不通道理,一直不解其意。
现在反过来,回想一下从前,看一看过去的种种。你在我家养病的那些日子,我天天照顾你,默默就把你放在了心上。”司露微道。
沈砚山手臂略微用力,抱紧了她,脸贴着她的面颊。
不管吃了多少苦,都值得。
司露微值得他等这么多年。
他做错了很多事,他自己对感情也不够老练,用强势的手段想要拆散她和徐风清,最后适得其反。
“小鹿,怪我。”沈砚山吻了下她的鬓角,“你不懂,我也不懂。我要是懂的,那时候就不会天天吃醋,把你越推越远。
这些年,都是我自找的。过去经历的一切,也都是我活该。我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你和徐风清。”
“徐风清不怪你,他那时候以为生命将尽,跟我说了很多的话。他说,他原谅了你。他能这样说,是因为他很愧疚,对我很愧疚。他也明白了自己对我的感情,并非想象中那样,他觉得辜负了我,对不起我。”司露微道。
沈砚山又吻了下她的面颊。
很多人终其一生,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至少,沈砚山和他的小鹿,还有弥补的机会。
沈砚山从未像此刻这么透彻。
他以前觉得自己有错,却也没觉得错在哪里、有多严重。
他始终存着一口气,总觉得自己是有苦衷的,也是很委屈的。
直到这一刻,他明白过来,他没有半点委屈。他之所以一直错过司露微,是他的错。
他实实在在的,犯了一个又一个不可原谅的大错。
他若不是跑去做地痞,司露微对他朦胧的好感也不会稍纵即逝;他若不是吓唬她,她也不会那样向往徐家简单的生活;他若是信守承诺,让她和徐风清离开,他们俩未必要闹到今天才各自看清楚自己的本心,司露微也未必到现在才回头。
沈砚山打了个冷战。
他错了这么多,老天爷还是把司露微还给了他!
这该多幸运?
“我们结婚,好吗?”沈砚山问她,“我们俩正式成个家,以后我会对你好,我会懂事的。”
“好。”司露微道。
第二天,他们俩终于到了北平。
榴生和司大庄接到了电报,在门口迎接他们。
特别是榴生,一瞧见司露微,就扑了过来。
司露微抱起了他。
“阿妈,以后我们不要出门了。”榴生死死搂住了她的脖子。
司露微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再三安慰她:“没事,阿妈在这里。”
榴生又去看沈砚山。
沈砚山上前,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晁溪让石嫂煮了艾叶水,让沈砚山和司露微也洗个澡,去去晦气。
家里人都吓死了。
晁溪一想到之前还跟司大庄吵架,他差点就回不来,吓得魂飞魄散,也后悔万分。
大家洗了澡,晁溪又叮嘱石嫂做一些饺子给他们吃。
沈砚山吃完了,也顾不上和司露微再说什么,当即去了内阁。
河北的事情,还需要后续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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