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数难逃》第68章


徐思思今晚特意挑了些声色场所里历练过的姑娘,一方面是为了讨言铮欢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简碧柔。如今听到元翘这么说,姑娘们都花枝乱颤地笑成一团,只剩一个简碧柔,呆愣地坐在那里,没有表情。
虽说没有表情,但她心里已经把这个元翘骂了个彻底。尽管他这话听着是句恭维,可惜表情太过猥琐。简碧柔这辈子最恨贬低女性的沙文猪,此刻只恨不得给这个元翘几个耳光。但她碍着徐思思的面子,这一会儿只能忍着。
但也就是因为她这幅不为所动的模样,倒叫元翘注意了。
“哎,你。”元翘说着,就把戴了玉扳指的食指指向简碧柔,“过来给小爷看牌!”
虽说她简碧柔今天是来“坐台”的,但她一点儿都不想为这个元翘服务。她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正想着该如何拒绝时,一直沉默的言铮终于开了口。
“这个丫头是我点给自己的。”言铮说着,笑容满面地看着元翘,“元二哥就别和我抢了。”
(五)
简碧柔就这样坐在言铮旁边。上次相亲,两人在酒店里匆匆一瞥,她还来不及将他瞧清楚。如今坐近了一看,她才发现言铮的面相极好。
简碧柔的本科专业是财会,但硕士和博士读的都是中国哲学史,闲时也就喜欢研究些神相和周易。此时此刻,她仔细看着言铮,只觉得他形貌端谨,气宇宽和,是极其稳厚的面相。
近君子,远小人。简碧柔想着,给言铮打了标签。
“怎么?”言铮一边摸牌,一边看向简碧柔,“你不帮我看牌,光看我干吗?”
“呵。”坐在言铮对家的元翘也笑了,“我们家三儿是帅,再傲的女人看了,也忍不住要流口水的。”
简碧柔闻言,倏地脸就红了。可她也懒得去理元翘,只去看言铮的牌,但这一看,眼睛就直了。
好家伙,他手气不错啊。
“手痒?”言铮说着,把位子让给简碧柔,“你帮我打,赢了算你的,输的算我的。”
熟悉简碧柔的人都知道,她是十足十的“麻风病”。虽然她这会儿还摸不清言铮的心思,不敢轻举妄动,可麻将的诱惑实在太大,于是她只狐疑地看了看言铮,就毫不犹豫地坐到他的位置上去。
☆、番外:冤家路窄(下)
(六)
也不知道是言铮运气好;还是简碧柔手风顺;自从简碧柔坐了言铮的位置,她就一直没输过。
这群人打牌,向来都是真金白银的来。没一会儿;简碧柔手里的筹码就厚得塞不进抽屉了。
“我操;见了你的邪了。”元翘连忙把面前的“长城”推了,对言铮说道:“难怪你早早定了这个丫头看牌,敢情她是你的送财童子啊。”
言铮听着;但笑不语。反倒是简碧柔还在兴头上;有些忘乎所以。她一边指着元翘面前推掉的牌,一边喊道:“哎;你这人怎么输了就跑啊?我手气正旺呢!”
“不打了;不打了。”元翘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小爷我烟瘾犯了。”
他话音刚落,就有姑娘送剪好的雪茄上来,其他人也就作势散了,要么和元翘一起窝在沙发上了抽烟,要么就搂着姑娘走到电视那头唱歌,只留言铮和简碧柔两个人坐在原地。
“哇,这么多钱。”这筹码厚的,简碧柔一双手都要握不住了。她喜滋滋地看着言铮,哪里还记得自己与他的那些“深仇大恨”。
简碧柔此刻的表情,就像一个吃了糖的孩子。言铮看着,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宠溺,只说:“都归你。”
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简家大小姐,哪里会在乎这笔钱的数目。让她高兴的,不过是赢牌的快感。这种快感太好,好到足以让她觉得,眼前的言铮十足十的可爱。
“我请你喝酒。”简碧柔说着,立刻拿起酒单招呼服务生,哪里还记得自己今天也是来“坐台”的。
“1990年的Burgundy。”修长的手指在酒单上一比,几万块的一支红酒就这样点下去,简家大小姐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倒是沙发那边的元翘愣了神,说了句:“这娘们也真够败家的。”
而言铮,依旧只是笑着,不说话。
(七)
气氛好,心情好,几杯红酒下肚,一向自诩酒量好的简碧柔,也就……醉了。
此刻的她,正面色潮红地坐在言铮身边。手里的红酒杯已经空了,她正要弯腰去拿酒瓶,却被言铮拦住了。
他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另一只手就势夺过她的酒杯,语气轻柔地哄骗:“别喝了,你醉了。”
“才没有!”简碧柔说着,有些胡闹,她一边试图挣脱言铮的“钳制”,一边还要去拿酒瓶。
见她如此冥顽不灵的模样,言铮只能双手将她搂进怀里,将她整个人牢牢擒住。温热的嘴唇就贴在她的耳边,他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Elsa,你乖。”
简碧柔一愣,顿时就停下了动作。
言铮今日穿得随意,是很简单的白色T恤配灰色针织衫。但隔着薄薄的布料,简碧柔竟觉得他的胸膛,格外的宽广和熟悉。朦胧之间,她抬起自己红透的脸庞,神色不清地看向言铮,“你……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英文名?”
“我是言铮。”他说着,伸出右手,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左手还紧紧锢在她的腰上。
“哦,对。你是言铮。”简碧柔重复着,眼里忽然有了戾气。只见她伸出一只食指,一下一下地点在言铮的胸口,嘴里还念念有词:“说!说你为什么要败坏我的名声!?”
他们两人相亲的酒店极其隐蔽,除了言铮,简碧柔想不出还有谁,会将她那日乖张的行为举止说出去。
“想知道?”言铮说着,握住她那只让他心猿意马的食指,笑着说道:“想知道的话,就和我走。”
(八)
其实言铮也没带简碧柔去哪里,不过是在如意楼开了间套房,替她醒酒。
“啊,大床!”简碧柔一进门,就看见卧室中央那张king size的双人床。酒醉的她像极了孩子,只见她一边欢呼,一边踢掉自己的高跟鞋,然后朝那张大床跑了过去,纵身一跃,整个人便陷入那柔软的大床。
言铮脱了自己的针织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他一边任由简碧柔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边就去烧水泡茶,想给简碧柔醒酒。
期间,他还不忘给简玉柏发了条短信,告诉他,简碧柔和他在一起。
茶水一会儿就沸腾了,简玉柏的短信也很快回过来。他说:她和你在一起,我放心。
言铮笑着将手机滑入口袋,然后端着水杯,就去卧室找简碧柔。
“Elsa?”此刻的简碧柔已经安静下来,言铮走进去,就看见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她今晚穿了条低胸的连身长裙,此时裙摆翻起来,露出她光洁漂亮的小腿,言铮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抽了被子就盖在她身上。
只是他替她盖好被子,正要起身,就见简碧柔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
“吵醒你了?”言铮说着,顺势坐在她身旁,“头痛不痛?要不要喝茶?”
“你说。”简碧柔神情严肃地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指着言铮的鼻头就问道:“你为什么要破坏我名声?又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英文名?”
她没在国外念过书,每年只有一、两个月会陪着父母去加拿大度假。这个英文名……这个英文名,是她心里的一个秘密。
卧室的灯光很柔,是让人容易放下心防的暖黄色。言铮与简碧柔面对面坐着,一时间竟无言语。
“Elsa。”沉默良久,还是言铮先败下阵来,“还是不记得我么?我是为了我们的约定回来的啊。”
可是言铮的话,似乎没有唤起简碧柔的半丝记忆。只见她盯着言铮看了半晌,复又滑入被窝,喃喃地说道:“我醉了,想睡觉。”
言铮一怔,最后只能微微叹息。他替简碧柔盖好被子,然后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嗯,好梦。”
(九)
半睡半醒之间,简碧柔做了梦,但这似乎不是一个好梦。
梦里的她好像回到八、九岁,还是穿泡泡裙和绑羊角辫的年纪。加拿大的夏天,天气好的令人发指,简碧柔穿着妈妈给她买的新皮鞋,亦步亦趋地跟在简玉柏身后。
“哥哥!”彼时的简玉柏是已经十五岁,长腿长脚地走着极快,小碧柔跟不上,只能一边小跑,一边在他身后大声喊着:“哥哥,你等我一下嘛!”
“别跟来!”简玉柏的声音带了薄怒,“Simon叔叔说带我们去打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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