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火》第37章

有心里不服气的女生看到两人出入成双，告到老师面前，结果霍烟义正言辞。
“我们只是学习帮扶小组，一起学习共同努力罢了。”
老梁想到了霍烟最近良好的表现，看了看霍烟稳步上升的成绩，想了想就把她放了回去，还鼓励道：“最近表现不错，继续保持。”
不说两个人最近一直都在一起学习，没有过界之处，就单看霍烟这节节攀升的成绩他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那些眼红的女生看到霍烟没一会就回来，嘴里还哼着小曲，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却完全没有办法。
老师都不管，她们能怎么办嘛。
霍烟持续变好的心情在两个月后回到家里时荡然无存。
家里似乎比她搬出去之前空档了许多，之前一起搬过来的霍父的收藏都消失了。
霍母脸上是遮不住的疲惫，即使画了妆憔悴之感还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
“妈？怎么了？”霍烟不免担忧。
霍母本来就烦躁，对着霍烟更是不耐烦，“问什么问，用不着你管。”
霍烟：……
虽然已经习惯了被这么对待，但或许是最近几个月没有见到霍母，她本来还有些想她，但霍母这劈头盖脸的一句让她的思念一下子被打碎。
回到学校之后，霍烟的心情明显没有之前的好，虽然有一小部分因为霍母，但更多的是对家里的担忧。
给霍父打电话，发了好几次都是占线，接上的一次霍烟听着霍父用疲惫的声音问她学校近况时，其他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
于是只能将心事都埋在心里。
这天像往常一样在天台补课，霍烟有一道数学题好几次都没做出来，赵行遇像往常一样耐心的给她解答，霍烟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挤压的几天负面情绪突然喷薄而出，将书摔在了地上，“我有学不会！我不想听了！”
空气静默了一瞬，明明对方还没说什么，霍烟自己先委屈上了，泪水逐渐氤氲流下，小鼻子还一抽一抽的，可怜极了。
就在她以为赵行遇肯定会生气的时候，脸上突然一暖，是赵行遇在给她擦眼泪。
“是我不好，没有给小火焰讲清楚。”赵行遇的声音异常温柔。
“女孩子不能哭，哭了就不漂亮了，小火焰不哭好不好。”
“小火焰，听话，恩？”
霍烟突然觉得特别委屈，忍不住抱住赵行遇开始抽噎，赵行遇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眼中是满的要溢出来的心疼。
“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我这样不好。”霍烟抽抽噎噎的说，“你不要生我的气。”
“不会的。”赵行遇揉了揉她的脑袋。
“还要继续这么耐心的教我，不能嫌我笨。”
“好。”
“不准觉得我小气。”
“行。”
“……”
这么没有营养的一问一答了几分钟，霍烟终于抬起了头，情绪平复，但她心中仍然有一种惶恐，没有生存能力的雏鸟面对虽然还没有来临，但已经风雨欲来的灾难的危险感。
“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吧。”霍烟抬起头，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幼鸟。
“我会。”少年的话简短而有力。
霍烟咧开一个带着泪痕的笑，“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少年深深的看着她，记住了这句承诺，揉了揉她的头。
“好。”
第38章　
不知不觉元旦来临，跨年夜晚，霍烟一个人在家无聊，做完题之后突然看到放学时在路边心血来潮买的小烟花棒，拿在手上的那种，迅速收拾出门，悄悄到了赵行遇楼下。
赵母在外面看着晚会，赵行遇静坐在桌子前，看着手机里的协议书。过了一会关掉界面，闭目沉思。
【你到窗户来看一眼。】手机突然亮了起来。赵行遇一探头，就看到空无一人的楼下，有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少女，举着两个小小的烟花，抬头对着他，笑意盎然。
赵行遇马上外套，跟赵母说：“我去趟超市。”
赵母看着儿子急促的脚步，有些奇怪。
去趟超市，用得着这么着急吗？倒像是……见什么人？
赵母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但因为儿子一向优秀懂事，这丝疑惑很快消失。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元旦之后不久就是寒假，赵行遇期间又参加了几次城市里的英雄联盟比赛，成绩都非常出众。
在开学后的四月，霍烟算着时间，抢到了春季赛总决赛的两张门票，举办城市恰巧在附近城市，两个人在周末观看了这场盛大的比赛。
在比赛结束，冠军捧起奖杯时，金色的雨从天上倏然落下，神圣而辉煌。
霍烟忍不住抱了赵行遇一下，语气笃定，“你以后也会现在那上面，捧起那个奖杯的。”
少年环抱少女，静静看着这一幕，感受怀里的温度，没有说话。
……
暑假即将来临，霍烟这个学期只回家了一趟，家里没有霍父，霍母又从来对她没有好眼色，因此她也不想讨嫌。
只是有时心情依然会低落。
赵行遇最近也有些水逆，手机莫名其妙的丢失了，还好霍烟有之前闲置的手机，暂时借给了赵行遇。
几天之后，手机出现在了赵行遇课桌里，霍烟忍不住嘲笑他，“你竟然也有这么犯傻的时候。”
赵行遇：……
赵行遇也有一些疑惑。
但一个星期之后，赵行遇回家的时候，看到的是和以往都不一样的严肃的赵母，赵母神情中难掩失望，将手机里的文件和截图翻了出来。
“这些是什么意思？”
这几年的截图是赵行遇寒假拿到一个市级联赛冠军之后，一家俱乐部的经理有意签他的对话。
这份截图，还有经理发给他的合同，正静静的躺在赵母的手机里。
“妈……我”赵行遇嗓子有些干。
“你什么？”赵母罕见的凌厉，“你没有想要去打什么职业游戏？还是没有私下里去打那些不入流的比赛？还是你没有谈恋爱？”
最后划到的是他和霍烟的合照，其实并不算亲密，是看比赛时霍烟偷偷用他手机拍的。
但想要辩解的话在嘴边又说不出。
说什么？说他确实对霍烟有意思？只是还没有在一起，等毕业之后再恋爱？
霍母对他的沉默难掩失望，“就是这个女孩引的你想去打职业吧，还给你发消息鼓励你？你怎么一天天和这种女孩混在一起？我告诉你，职业是不可能的，你想都不要想，这个女孩你也给我断干净。”
“不然，我看你就不用去学校了！”
“妈……这跟她没有关系，是我……”赵行遇还没说完就听见赵母尖利的声音，声嘶力竭，“你给我闭嘴！”
训斥完之后，赵母怒火攻心旧疾复发，喘着粗气躺在沙发上。
赵行遇连忙给赵母拿药，却被一把推开，“想要我好，就按我说的做，听到没！”
赵行遇最终也没有答应，赵母气的不行，将他手机收了起来，让他哪也不许去，过了三天，学校老师打了数通电话才放他回去。
然而，到校之后，他发现霍烟的位置是空的。
霍烟的同桌看见他，悄悄的跟他说：“霍烟家里出事了……很严重的事，她爸爸公司破产了，而且她爸爸也住院了不省人事……她可能最近就要转学。”
赵行遇眉头倏然收紧。
霍烟家里的情况确实很严重，在医院里的爸爸，和……疯狂的妈妈。
霍母似乎忘了之前对霍烟的冷视，在霍父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她提出要和霍烟一起搬离z城。
霍烟不解，她提出过一段时间可以把霍父接回来，z城的医疗水平并不落后。
“我们家的房子都被法院清算了，我们以后只能租在一个小房子里了，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别人会怎么看我！那些平常和我交好的人会怎么看我！。”霍母疾言道。
霍烟：“可是……”可是那些人怎么说，都不过是无关痛痒的两句，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霍母听到她反驳，怒上心头，一巴掌甩了过去，“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我听说你在学校交了男朋友！你是不是就因为一个男人就不想要我了！”
吼过之后，霍母抱住霍烟，“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是想打你，妈妈怕你不要我，我只有你了！霍烟，我只有你了！你要跟我一起走！跟我一起走！”
霍母哭的涕泗横流，和往日的精致疏离完全不同，现在的她疯狂，绝望，脆弱。
霍烟呆愣了一会，终究是没有能够再开口。
霍母的行动很快，第二天就联系学校转学，老梁因为这件事跟霍母打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