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执迷不悔》第47章


钟厉沉沉地吸了一口气,说:“你是说我太太可能要被刑拘?”
“如果没有新的证据证明那位女士手上的伤和钟太太无关,钟太太不但要被刑拘,还要对此事件负责。”
“荒谬。”钟厉低低地咒了一句,心想顾云起找的什么人,一点有用的话都没有,完全在危言耸听。
“钟先生您别生气,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的事实,当然,现在您如果想取保候审钟太太也不是没有办法……”赵所长微微一顿,笑容很神秘,“我听说您带来律师过来,相信他会告诉你怎么做,我这里就不方便多说了,我们能做的是尽快查出真相,还钟太太一个清白,这一点您可以放心。”
钟厉从楼上下来后就去找刘律师,把刚刚的话转诉给他听,刘律师听完后点点头说:“嫌疑人取保候审条件里面的确有一条适合钟太太。”
钟厉眼神微微一亮,听完刘律师的话点点头说:“这倒不难,交给你去办吧,医生那边我会联系。”
之后,钟厉打了几个电话,联系好医生,吩咐张绪和刘律师分头行事,离开前他认真地嘱咐刘律师:“替我告诉她,她不会有事。”
钟厉离开派出所之后,驱车去了医院。虽然那位赵所长已经表示他们会尽力查清这件事,不过钟厉还是不放心,谁知道他不是在打官腔,应付一下上级而已,如果真的坐在那里等他们查清事实,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况且刘律师说了,伤者的态度也很重要,如果他们态度缓和,这件事或许没有那么复杂。
更重要的是,事情演变到现在,钟厉觉得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件伤人事件,似乎,更像一个阴谋。
到了医院,钟厉把车子停好,一边打着电话走进医院大楼。
“范逸,你们在哪里?”
“在五楼,普外c区。”范逸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接着又问,“怎么你要过来?”
“对,我到楼下了,上去再说。”
“但是……”
钟厉电话已经挂了,等他到达时,不由被眼前的阵仗惊到,手术室门口站了一圈人,郑然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父母以及亲戚不下十余人围在那里,还有两个等着调查真相的警察夹在其中。
说起来郑然也是郑家的掌上明珠,她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家人当然都要赶过来了。
范逸走到电梯口去迎接钟厉,对他说:“你确定要去吗?我爷爷他们情绪都很激动,我看你还是过几天再来吧。”
钟厉神情紧绷地看着他,“难道连你也觉得雨桐要杀她?雨桐没有这个动机,也没这个必要,倒是郑然她的动机很值得怀疑。”
范逸顿时一愣。
钟厉继续道:“我问你,我们一家人去游乐场的事是不是你说给郑然听的?还有那把刀子,是郑然带进卫生间去的,雨桐当时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她的包在我那里。”
他说的头头是道,范逸脑子有点迷糊,琢磨了一下说:“就算是然然……但也不能排除雨桐和她纠缠的时候错手弄伤她?”
“如果是这样,郑然就不应该大喊什么救命,说雨桐要杀她的话,她这么做为了什么?不正是想造成一个先入为主的假象?让在场的人都以为她受到侵害?范逸我告诉你,这件事的性质已经变了。”
钟厉抬手推开范逸,往前走去。
果然受到郑家人的群起攻击,郑然的母亲因为一直知道女儿的心事,情绪尤其激动。“你来干什么?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钟厉只看着手术室的大门,声音淡淡地回答:“我要见郑然,我有话要问她。”
郑母被他冷漠又倨傲的态度气到,大声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那个女人把我们然然害得这么惨,你还要来质问然然?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们然然喜欢你十几年了,她整个青春都浪费在你身上,现在却因为你被那个女人割断手筋,她的手废了,以后再也弹不了钢琴,这一切都是你们两个害的,我不会让你见然然,也不会同意和解,你让那个女人等着坐牢吧。”
僵持间,手术室门开了,戴着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对家属解释说:“病人已经送回病房了。”
郑家主事的人上前去和医生交谈,其他人则往病房那边去,钟厉要抬步跟过去,被郑母挡住去路。“我不会让你见然然的,你给我滚。”
钟厉不退让,“我必须见她。”
双方僵持之下,郑母朝一旁的警察求助,警察上前劝钟厉离开,他们还要给伤者做笔录,他暂时不可以见她。
范逸两头为难,只好拉开钟厉,“他们都在气头上,你还是先回去吧。”
“不,我不能走。”钟厉反手抓住范逸,目光里透着一股深沉的力量,“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你去告诉郑然我在这里,要见她,她会见我的。”
她一定会见他。
因为,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第 41 章
宽敞的高级特护病房,窗明几净,纤尘不染,窗台上搁着两盆绿色盆栽,夕阳在碧绿的叶子上镀上一层鎏金的颜色,室内温度适宜,加湿器运作发出轻微的声响,整个病房里透着远离尘埃的安宁。
床上的人平躺在白色的被褥间,露出苍白瘦削的脸蛋,栗色的卷发铺开,散落在洁白的枕巾上。她的右手刚刚做了手术,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另一只手上扎着针头,输液管里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静静流淌。
如果不是心里已经知道她是怎么样一个人,钟厉大概会同情她,毕竟现在的她看起来这么娇弱,楚楚可怜。
在门外等了一个多小时后,范逸替他传递的信息有了回馈,郑然答应见他。
范逸出去的时候看他那一眼,目光相当之复杂,最后还是忍不住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你还真残忍。”
钟厉呵了一声,不做解释,不过他心里说,当你们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时,你们就该知道谁残忍了。
郑母没给他好脸色,只不过病床上的女儿答应了要见这个男人,她万分不情愿也得同意,不过她离开前对女儿关照了一句:“我们大家都在门口,有什么事你喊一声。”
郑然点头,钟厉只是冷笑,如果说以前他还有那么一点有眼无珠,那么现在他真是将这个女人看得清清楚楚,比起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这个女人狠多了。
“你打算一直站在这里陪着我?”
钟厉从复杂的心情里回过神,看向床上的人,她躺在那里,那么娇小柔弱,看起来很让人心疼。钟厉目光收敛,开口道:“为什么要这样?”
“哪样啊?”郑然闻言倒是笑了起来,苍白的脸带着这样的笑容,看起来想条阴冷的毒蛇。“钟大哥你说话我怎么听不懂?”
钟厉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定定地看着透明的输液管,里面的液体正在滴滴答答,似乎丝毫不受冰冷气氛的影响。“不止一次了。”他说道,模样好像陷入一股深沉的思考,“一个人做了太多坏事,被人问起来的时候是不是会产生一个错觉,你到底在问哪一个?是吗?”
郑然没有回答,钟厉眼眸垂落看向她,她脸上的笑容淡去了,换上一种他也从未见过的肃冷,她看着窗户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郑然,我想不到自己也有有眼无珠的一天,这么多年,我虽然没有对你的爱给过回馈,但至少我曾把你当做妹妹看待,你……怎么能这么恨我?”他的声音里透着凄凉,无奈,还有愤怒,这愤怒并不是来源于郑然,而是他自己,他在恨自己。
郑然转过脸来看着他,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又笑起来。“我怎么对你了?不过就是和那个贱女人打了一个赌,我赌她这次没有那么好命。”她笑了一声,干涩的眼角皱起一层鱼尾纹,她比肖雨桐还长一岁,也不年轻了。
“你来这里是想替她说情?要我改口供?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答应。”郑然又笑了一下,身体跟着抽动了一下。“刀子是我带进去的,手腕也是我自己割伤的,哈哈,肖雨桐那个女人还真胆小,我才割了一刀她就以为我要自杀,赶紧来抢我的刀子,那就给她好了,她拿着刀子,我的手在滴血,不管谁看了都以为她是凶手……”
郑然说着停下来,眼睛转过去望着钟厉,如期看到他的脸绷得紧紧的,腮骨咬得硬如铁石。她又笑:“对了,你有没有录音?我猜你一定没有,我太了解你,钟厉,你这个人太骄傲了,你看不起的事情就算落魄到死都不会去做,你看不上的人就算她为你出生入死你也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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