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执迷不悔》第57章


两个儿子从小到大一直和睦,两人性格一个深沉稳重,一个活泼明朗,正好互补,夫妻俩几乎没怎么操过心,结果呢,三十多岁了居然还大打出手。两个人又是身高腿长的练家子,拳头挥得干脆利落,腿风扫得呼呼作响,把在厨房收拾的阿姨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贴在门上直叫唤:“别打了,你们快别打了,哎呦诶,这个打法可怎么得了啊……”
那两人哪听得见,跳上跳下间只听见肢体碰撞的声音,噗噗噗,响声沉闷厚重,两人都有技巧,打斗间丝毫不碰擦家具,导致他们老子打完电话才出来阻止他们。
“给我住手。”顾凯风大喝一声,从楼梯上走下,他年轻时也喜欢练腿脚功夫,身手不比两个儿子差,如今六十多岁了,还是身板笔直,没有走形。他快步走到两个儿子面前,黑着脸,“混账东西,多大岁数了,丢不丢人?”
两个儿子在他大喝出声的时候已经停手,此时各自站住,两人脸上都挂了彩,低着头等待他们老子发落。
“干什么?”顾凯风眼风扫过两人,最后看住老大,“云腾,你一向冷静,为什么和你弟弟动手?”
他不是冲动的人,顾凯风觉得就算是顾云起先动手他也不会和弟弟打起来。
顾云腾半天不出声。
顾凯风又问老二,“你呢,云起?为什么和你哥动手?”
顾云起性格直,有什么说什么的主,他果然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水,说:“他就是个懦夫,想说的话不敢说,想留的人不敢留,还拿老子做借口,老子才不要他的好心。”
顾凯风听得心火直冒,大喝一声:“给老子闭嘴。”又反问,“你是谁老子?”
顾云起不说话了。
顾凯风气得肝疼,转而又将小儿子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问:“云腾,你有什么话不敢说?又有什么人不敢留?”
顾云腾抬起头,却看到楼梯上方站着的母女,隔得远,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他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没有,我没有话要说,也没有什么人要留。”
顾凯风白他一眼,心想你兄弟俩跟我玩无间道啊,说个话这么费劲,然后准备再问,他大儿子却说:“我晚上约了人,先走了。”
“站住,说清楚再走。”他大声说,可是人压根不听,大步往外走,“顾云腾,你涨脾气了是不是?啊?”
嘭,回应他的是大门被甩上的声音。
顾凯风气坏了,踱步回来要揪住小儿子,结果人动作比他快,连跑带跃地蹿到门口,转眼也消失了。
“你们一个个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他气得在客厅哇哇叫,楼上,陈若男已经把顾辰拉回了房间,女人的心思比男人灵敏,刚刚楼下的闹剧她已经看出了门道。她锐利地盯着顾辰,表情严肃,“辰辰,你是不是和他们,”她顿一顿,“你在他们两人之间周旋?”
顾辰不知在想什么,低着头不说话。
陈若男眼前一黑,抬手覆盖住额头,顾辰看她这样,这才吓醒,赶紧扶住她,“妈,你别生气,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陈若男只觉得浑身发冷,枉她当了三十多年警察,眼皮子底下的明流暗涌她居然都没有瞧见,或者是她对这几个看起来懂事听话的孩子太放心了,以至于被一些表面现象迷惑,以为那不过是正常的兄妹情深,如今回想起来,才知道件件都是痴情纠缠。
“辰辰,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世的?”她坐在床沿,一手撑住脸。
“八岁的时候。”
陈若男一惊,心里又感叹,“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她以为自己保密工作做得极好,却不想孩子早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继而她又心惊胆战,他们竟然已经在自己眼皮底下做了这么多年小动作,还好没整出什么大事来,不然真是不好跟人交代。
“你却一直不说,是不是就想一直这样,顶着兄妹的头衔,跟他们这么不清不楚?”她声音严厉,“辰辰,我当你亲生女儿看待,这些年我可没有亏待过你,甚至对你,比对那两个小子还亲,可你怎么能这样?看到他们为你大打出手,你良心过得去?”
顾辰又伤心又难堪,眼泪流下来,她伸手捂住脸,“妈,不是,我没有和他们,我……我只喜欢过一个人。”
陈若男看她良久,心里忽然有了答案,她开口,语气肯定:“是云腾。”
顾辰难掩哽咽,已经哭出声来:“可是他不喜欢我,他一点也不喜欢我。”
陈若男沉思良久,“不,他喜欢,他喜欢你喜欢得要命。”
顾辰捂住脸的手落下,很久都没有反应不过来。
☆、第50章
钟厉在婚礼前去看了钟老太太一次,老太太当时还是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摆弄她那些花花草草,听见他进来,也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当他不存在似的。
“我要结婚了。”钟厉站在她身后说。
老太太这才放下洒水壶,貌似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说,再也不会踏进这里吗?”
钟厉吸气,他不打算跟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太婆计较,老太太继续说:“来看我死了没有?”
钟厉这回倒笑了,“你死不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祸害千年。”
老太太手里动作一顿,脸沉下来,正要赶他走,人已经无所谓似的说话了:“其实我还是得感激你,要不是你当年那么打压我,我和雨桐也不会分开这么久,能经受住时间考验的感情才最珍贵的感情,我得感谢你让我迷惑顿开。”
他脸上带着笑容,春风得意的模样,好像是特意到这儿来显摆。老太太哼了一声,冷笑道:“你倒是比你老子有出息,至少没有让真正爱你的人失望。”
提及他父亲,两个人的表情都免不了变化,钟厉知道老太太这人看起来冷淡,其实这一辈子都在跟一个情字较劲,她对于他父亲婚内出轨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对他母亲的嫉恨也从未停止。女人对待感情就是比男人偏执,不管是老女人还是小女人,这点都一样。
他说:“人都死了,你何必还这么固执,不如放开,活着的人总要好好活下去。”
老太太似乎对他的话有些诧异,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愣了愣才说:“你当然会这么说,春风得意的人又怎么能体会别人的落魄失意,站着说话不腰疼,谁不会。”
“舅舅都告诉我了。”钟厉说,“是他让我妈去勾引我爸的,想让我爸分点事情给他做做,尽管一开始动机不纯,但他们后来的感情是真的。世上最不能用尺度去衡量的就是感情,没有对错,没有比较,无论是道德和法律都动摇不了它。”他停一停,“何况人都死了,你又何必再较真?”
“你怎么知道我较真?”老太太当即反问,“你妈那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我较真。”
钟厉却不生气,反而笑道,“那就好,我还怕你想不开,自己在这折腾了什么死法,外面的人不知道实情,以为我逼死你的,还以为我这么心狠手辣,连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婆都不放过。”
老太太当即气得脸色铁青,指着他大骂:“你犯不着操这个心,你放心好了,我这个祸害肯定要长命百岁,我就在这儿膈应你,膈应你到死。”
钟厉抿嘴一乐,点点头,“那就好,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去结我的婚了,你就在这儿……安享晚年吧。”
他原本想说孤独终老,到了嘴边却厚道了一把,想是自己就要办喜事了,讨个好彩头,多说点吉利话,再者,她再令人讨厌,不过也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婆,我跟她计较个什么劲。
老太太没理他,拿了洒水壶转身进去了,只是进门前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五月的某一天,钟厉和肖雨桐举行了婚礼。这天,天气晴朗,和风暖阳,温度不冷不热,空气里有花草的甜蜜和芬芳。
钟氏总裁结婚,也算本市一件大事,本城新贵,富商名流来了不少,伴郎团又都是些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引无数单身女人竞折腰。
婚宴热闹,新郎新娘被层出不穷的节目耍得团团转,却又毫不生气,跟着大家一起哈哈大笑,钟厉喝多了,送宾客的时候,几乎把整个人挂在新娘身上。
为此,他被范逸取笑了,不怀好意提醒他:“哥们,你这走路都打晃,洞房怕是要泡汤了啊。”
钟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骂:混球,不取笑我你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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