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你好,单身狗赤犬大将》第23章


嚯,厉害了。
我翻了个白眼不想看他,也不想回头。随着熔岩的硫磺味道逐渐淡了下来,我吸了吸鼻子,哼了两声背着我的小背包,毫不犹豫地抽——
嗯?抽不动?
我死死盯着自己被他握着的手,声音里多了点气愤:“松开!”
他没动作,装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着。我被他拉了一个踉跄,又不好说什么,使劲把手往回缩。
之前还没注意,现在我才感觉到他握着我的时候手里似乎也有着不少汗水。或许是因为体型的关系,他近乎可以把我的手包起来。而且这种牵手的方法,就差下一个动作是十指相扣了。
我就说过,他狡猾地要死,我现在甩也不是抽也不是,憋了一会儿实在是憋不住了。
“你他妈的给老子松开!”
我忍住了前面一个艹后面一个撒币,非常克制自己了:“你他娘的刚刚还半审问我半威胁我然后回头就装作没事人一样的拉我手?你他妈脑子有问题吧日!”
都说了,我是个暴躁老哥,就算眼前是萨卡斯基又怎么样?
我在这种情况下的骂人词汇向来不多,当然无视我之前那一连串什么玩意儿,那是打字,和我脱口而出的能一样么?
但是这也能说明我很生气了,非常,非常生气。
“松开!!”
他一个劲往前走,我被他拉着只能往前,等到他突然停下来对着我转过来的时候我也停下了脚步,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突然有点害怕。
我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怂逼,趋利避害虽然不说点满但是我明白当一个人完全没有任何笑意的时候是很可怕的。尤其他用这种表情对着我,身高三米多的时候更是如此。
站在他的阴影里抬起头,我感觉好像眼前又开始模糊了,鼻子也酸了起来。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我稍微张了张嘴然后用力两个深呼吸把不小心跑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我觉得我的眼泪肯定也挺委屈,都出来两回了怎么始终没掉出来。
他低头看着我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我能够感觉到我鼻子里面的酸意和眼睛里的湿润逐渐消散,狂跳的心脏也开始逐渐平稳,就像是以前每一次一样,短短一分钟之内就恢复了平静。
【又没有什么人,哭给谁看呢?】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我爹曾经对我嫌弃的话,再想到他后面那一句,嘴角轻微上扬了一下,对着萨卡斯基很平静:“什么事?”
“我没有不信任你。”
“……”
“是你一直没有信任我,秋华。”
我看着他,笑容一点一点消失。他像是多了一点无可奈何,慢慢地俯下身到最后半跪在地上和我视线持平,一直握着我带着戒指的右手,话语平静而克制:“不信任我的人,是你。”
啊,是啊,一直都是我。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我不觉得他看不出来,也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
因为本来一直不信任的人真的不是他。
是我。
一步一步试探,一步一步蚕食他的底线,努力把自己放在他的范围之内,小心翼翼地触碰。我不信任他,或者说……
“我一个人在美国五年,一直都算是一个人,没有认识的亲朋好友,也没有交过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我平静地看着他,诉说着我的过往:“我唯一信任的人是那个和我一起出去旅游的女孩子,我们在网上相识,互相花了两年多才开始互相了解对方的家庭,对彼此付诸于真正的信任。”
“能够信任别人是一个很好的能力,我没有。我能够相信别人一时半会的话语,或许是让我去做事的,或许是那些对别人说的坏话,既然说,我就信。”
“但是我不会信任对方。”
对萨卡斯基也是一样么?
我想是的,我和姬友两年多,如今认识了五年,一直到两年前才开始逐渐和对方说起家庭和自身的经历,一点一点地对对方说出自己曾经完全不敢回忆的过去。时间是考验一个人最好的工具,来到这个世界只有六天,我可以选择相信萨卡斯基,但是不会信任他。
不是因为他在动画漫画里表现出来的样子,也不是因为什么别的事情,只不过是我自己个人的经历所导致的性格而已。
“萨卡斯基,你知道吊桥效应么?当人进入紧张状态的时候心跳会特别快,就像是在走过高高的吊桥的时候一样。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个异性,就会误把这种感觉理解为心动。”
我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阐述着各种各样的理论,就像是我之前在追的青春期少年不会梦见兔女郎学姐里面的双叶一样,和咲太说着各种各样关于青春期综合症的理论,却也不知道是否真有理论支撑或者逻辑BUG:“不过我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
已经不知道和他告白过多少次了,好像每一天都在和她说,就像猪头咲太对着兔女郎麻衣学姐一个月每天都会说“我喜欢你”一样:“并不是吊桥效应,我也不会为此辩白,我只是想说我不会就此……真正信任你。”
“就像是我无法信任系统,现在才反应过来你把我带到那边是为了隔绝系统让我感觉到安定一点一样,我向来思考只会朝着我不利的那面去深究,然后去思考如何回避。”
“你一个人在异国生活,为了自己的安全这么思考很正常。”
“正常么,我觉得我已经很不正常了。”
喜欢说话,找到个人就使劲说话,话痨地让我妈都说你从美国回来真的烦的:“我说了那么多,全部都是站在我自己这一边角度的自我辩白,偏偏你还听完了,不觉得烦么?啊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用来自我开脱的花言巧语。”
我努力想要笑一下,深深地呼吸一下毫不犹豫伸手抱住了他:“我……对不起。”
并不是觉得你无法信任,只是我自己的问题而已。
对不起,我无法真正地坦诚,告诉你的都是我斟酌之后觉得对自己最有利的,最能让你觉得我可以信任的东西。对不起,我所说的一切絮絮叨叨都是为了让你对我能够放下警戒,让你觉得我是一个没有任何危险的人。
我一直在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却丝毫没有思考过你的想法,没有站在你的角度上想过。
“……”
他没有回答我,不过我知道他放开了我的手,同时轻轻拢住了我。
本来不想哭的,把眼睛抵在他的肩膀上就是妄想把眼泪再按回去,但是这一次眼泪不听我的了。
他一直在听我说话,偶尔稍微拍拍我的背,让我一下子被堵住的喉咙能够稍微放松一下然后继续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一个人的话,哭也是没有用的。哭,在不关心你的人的眼中,是更没有用、只会徒增笑料的事情。
这种道理我九岁就知道了。
因此后来只要是哭,我就只会找一个别人不会发现的地方,也不会发出声音。捂住自己的嘴,用眼睛抵着膝盖,用胳膊肘捂住耳朵,不是想让自己哭出来。
而是让自己把眼泪憋回去,然后重新笑起来。
或许偶尔会实在无法忍受,就无声地长大嘴巴发出咆哮,偶尔也会漏出一两声声音就立刻压住,竭力让呼吸也变得微弱起来。我或许会因为书本里面的字句,也或许会因为电影里的情节而哭泣,但是绝对不会这样子伏在一个人的肩膀上,在一个人的面前哭成这个样子。
和他说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话,甚至于还会加上一两声也不知道是哭嚎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一点也不去在乎自己曾经明白的道理。像是为了诉说自己的愧疚又像想要表达歉意,统统一股脑全部发泄了出来。
萨卡斯基一直抱着我,偶尔稍微拍两下我的背,我觉得他可能对我都快要有点无奈了。
“别哭了。”
“我知道。”
我最后抽泣了一下,眼睛依旧抵在他的肩膀上努力做了两个深呼吸才慢慢停下了之前情绪的宣泄,索性在他的衣服上擦了两下眼睛才抬起头:“对不起。”
“你之前已经说过一次了。”
他有点无奈地看着我,一手揽着我的同时伸手把我脸上没擦干净的一点泪也抹干:“不用再说第二遍,没关系。”
“可是我觉得还是有点关系的。”
“没关系。”
他重申了一遍,看着我站直之后也再站了起来,好像很随意地再次拉着我的手往前走:“你这样就很好。”
“真的么?”
“嗯。”
“哦~”
我的尾音绕了个山路十八弯,看到他稍稍僵硬一下走得更快的样子笑了出来:“那你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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