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爱情结的痂》第330章


而当我这么告诉江别忆的时候,她一脸吃惊,说明她也知道神秘杀手是谁。
当我说出这些之后,骆安歌一脸“你看被我猜中了吧”的表情。
床上的江别忆动了一下,她在喊我:“四哥……”
我白了骆安歌一眼,快步走回病房,就看见江别忆已经坐了起来,正试图掀开被子下床。
我飞奔过去,摁住她:“我在这里,你要什么?”
她一把拽住我,然后来摸我的脸:“四哥,四哥,你没事吧?”
我摇头,想起她看不见。就赶忙道:“我没事,我好好的。你哪里疼,告诉我。”
她整个人松懈下去:“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我梦见,我们再也找不到小瓶盖了。”
她那沮丧的样子特别特别凄凉,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我心疼地抱住她,摸着她的后脑勺:“傻瓜,老五他们已经去找了,不用担心。”
她点点头:“四哥,我好饿……”
我忍不住笑起来,想起来我们确实一天到晚都没吃过东西了。于是叫从阳台上进来的骆安歌去给我们弄点吃的。
骆三公子一脸蒙圈看着我,用眼神示意我:你确定?
我点点头:“麻烦三哥了……”
他一脸不爽地走了。
江别忆又问我:“郑怀远和小良呢?”
我倒抽一口气,如实回答:“郑怀远和朱宁宁一起走了,小良也走了吧。”
她点点头,突然咧嘴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可笑的?”
“为什么这么说?”
她低下头,咬着下唇,良久道:“别说你,我都觉得自己挺可笑的。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演技那么差,难怪……”
我笑起来,揉了揉她的刘海:“你说的演技差,是不是说要假装不爱我,要假装爱郑怀远的事?”
她脸一红,推了我一把:“谁要爱你了,不要脸。”
我惬意地笑起来,抱住她的肩膀:“好好好,你不爱我,是我臭不要脸地要爱你,得了吧?你不知道,刚才吓死我了,我好怕你有事。”
她没挣扎,叹了口气:“四哥你可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找不到小瓶盖,就放我走。”
我越发抱紧她:“走去哪里。天涯海角,我才是你的家。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小瓶盖的。”
她慢慢伸手抱住我,闷声问:“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我眼眶微酸:“你要是死了,我估计也活不久了。你别以为我开玩笑,江别忆,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反正人间和地狱,你休想丢下我。”
她哽咽着:“傻瓜,傻瓜……我就是怕你这样。四哥,我就是怕你这样。就算没有我。你也能好好生活,不是吗?”
我像个孩子一样摇头:“不行,江别忆,你最好趁早打消这样的念头。”
她反反复复哭着重复那句话:“傻瓜,傻瓜……”
我抓住她的手,放在我胸口,让她感受我的心跳:“江别忆,我现在郑重其事告诉你。你要是敢做出什么我不能承受的事情,那么,我会双倍报复在我自己身上。你要是舍得,你就去做。反正,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跟上。这辈子,你别想甩掉我。”
她本在啜泣,听见我这么说,突然哇哇大哭起来,一拳一拳打在我胸膛上:“你傻呀,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她打累了,委委屈屈冒出来一句:“我当初就不该……就不该爱上你。”
我被她逗得笑起来:“来不及了,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必须是我的人。对,我就是这么霸道。”
骆安歌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我们执手相看泪眼的这一幕,他嫌弃地撇撇嘴,放下东西就出去了。
吃了东西之后江别忆有了一点精气神,说病房里味道不太好,要我带她下去院子里散步。
她还记得医院后院有一棵顶大的紫藤花。
我们下去没多久,李牧子和顾良书就来了,三个人一见面就抱头痛哭。
李牧隐和我站在一边,他也眼眶微红:“这就算是没事了吧?”
我点点头:“差不多吧。”
他笑起来:“我就说,你跟江别忆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她怎么可能说不爱你了呢?不过,五年了,她还是那么美丽。”
我一脚踹过去:“五年了,你他妈还惦记我的女人呢。”
他嘿嘿笑起来:“没办法啊,谁让我五年里还是没遇到可心的女人呢。你知道,男人就是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你最好打住,小心我揍你。”
“不过我说真的,这回你可得对她好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优柔寡断了。你要是再让她伤心,别说郑怀远,我都会把她抢走。”
我一拳砸过去:“你放心,这辈子你们都不会有那样的机会的。”
李牧隐正色道:“对了,这几年我一直没放弃帮江别忆寻找合适的眼角膜,再等等,好事多磨。”
我心里暖暖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能像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你知道吗,我到现在还觉得这一切像是做梦。”
他撇撇嘴,眼眶又红了:“讨厌,就是看你们这样生离死别的,导致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结婚。哎,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啊。”
我一下子想起江别忆说过的“青涩不及当初,聚散不由你我”来,也一下子有点想哭。
还好还好,梦醒过来,你还在,我也还在。
李牧隐他们走了以后,我抱着江别忆上楼,在电梯里她又开始哭,揪着我的衣襟:“四哥,等我们把小瓶盖找回来……”
我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很自然地接口:“等我们把小瓶盖找回来,我们一家,就再也不分开了。”
她环着我的脖子:“嗯,我信你。”
在医院住了三天,江别忆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我也趁机安排医生给她做了各种检查。
做妇科检查的是濡沫子,检查完毕她盯着那些单子不说话,最后问:“愿意努力一把吗?”
江别忆紧紧攥着我的手:“老师,您的意思是?”
濡沫子自顾自笑起来:“我的团队这几年一直在研究关于女性子宫受损后如何提高怀孕几率的事情,已经初见成效,也有很多被医生断定再无怀孕可能的女性加入我们的团队,但是我最想帮助的还是你。小江,你愿意努力一把吗?”
江别忆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真的吗,真的可以吗,我还可以吗?”
濡沫子点点头,看着我:“嗯,只要丈夫愿意全力配合,一定可以的。”
她们完全不知道听见这个消息我是又惊又喜的,此刻听到要我配合,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像个傻瓜一样猛点头。
回到病房江别忆还是很兴奋,她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像是学生时代拿了演讲比赛一等奖的三好学生。
我也很高兴,却还是走过去揽着她走到床边坐下:“老婆你听我说,咱们顺其自然。能再生一个更好,要是真的不如意,咱们有小瓶盖也就够了。”
她猛点头,靠在我怀里:“四哥,我就是太高兴了。因为我一直担心,要是小瓶盖已经……四哥,我不愿意留你一个人,我想留一个孩子陪着你。”
我抱紧她:“傻瓜,孩子哪能陪我一辈子,陪我一辈子的人,是你啊。不管有没有孩子,我们都是要陪彼此一辈子的,谁也不会丢下谁。”
她满足得直叹气:“好吧,听你的。”
没想到下午的时候朱宁宁竟然会亲自到医院来探望江别忆,虽然我已经想起来她就是朱家的长孙女,而他的爷爷,和关山远的爷爷是战友,当初关山远调任靖南的时候,还是朱家爷爷帮的忙。
就冲着这层关系,骆安歌对她客气也是应该的。
朱宁宁就一个人来的,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穿着七八厘米的高跟鞋,走路像是飞一样。
进了病房她嘻嘻一笑:“盖太太,不好意思啊,早就该来探望你的。”
我凑到江别忆耳边耳语几句,她笑起来:“朱小姐客气,让你破费了。”
“怎么会破费呢,虽然我从小生活在国外,但是算起来我还真应该称呼你一声四嫂呢,是不是,四哥?”
她言笑晏晏的,我不禁猜测,她是不是已经成功拿下郑怀远了?
我的目光带着研判,她也不躲闪,一对酒窝若隐若现的:“今天本来郑怀远也要来的,但是他不好意思,还在家里生闷气,所以我只好自己来。四嫂你别跟他生气,他那人就那样,过一阵就好了。”
江别忆愣了愣,有点尴尬:“我没跟他生气,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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