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月出锦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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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就在我心中。我却不愿意去正视与承认。
☆、第10章
大约是我们小时候都生活在城里,没有这么享受过如此般田园生活与乐趣,我和周南找到龙二那片油菜花,就牵手跑进去了,整个人都陷在花海里的那种感觉,连心都似花骨朵一样,灿烂地绽放。
灼眼的黄,浓郁的香,如海般浩瀚,层绵不绝,已完全不能将它与花联连起来。又有什么花可比得这么壮观呢。
我们就地躺了下来,看着油花花的根茎,周南说,“看,真有蜜蜂。”
我却懒得再爬起来,一手垫有脑后,看遥远的蓝天白云。心在这一刻如止水。
“若找不到生父,你会怎么样?”周南侧身看我,手拿着一根油菜花,不时轻拂我的脸与脖子。他大约是看出来我对这趟寻亲之行尤为看重吧。但他也只是看到了表面。说真的,对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我并没有什么感觉。他一开始就不属于我,我对他也从未有过期待,他存在与否,对我的意义并不大。
我笑道,“能怎样呢。我可以像紫薇一样,山水迢迢去找他,然后说,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我妈可没那夏雨荷般坚贞,她改了嫁。我也没有这么矜贵。那个父亲,说不定只是一个流氓小混混。”
“你也太过于绝对。”周南许是不忍心我这样编排自己的身世。
我笑道,“是啊,所以我一般不愿意想。因为我一想,既然是我父亲,为何不来找我。他又不是皇上,女人和孩子多得足以这么漠视我母亲和我;自然也不会被什么规矩法则禁足;何况这是科技社会,要寻一个人,何其容易。理由只有一个,他不愿意承认。与任何外在的理由无关。”
“月出,你就是这样,人要糊涂点好。有期待总归是好事。你应该像一般的女人一样,俗点。这样会比较开心。”
“你今天陪我在这里,是因为我俗,还是不俗。”我笑着反问。
他老实回答,“不俗。”
我叹了一声,“看吧。这就是男人。”
他一个翻身压住我,双眼温情俯视我,温情得要滴出水来,“傻月出,我只是心疼你。”
“不。周南,我真的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我说的是实话。但我却不能对周南说更多。心里的那个卑微而可笑的理由,怎能道与他人听呢?
我到底还是介意左风行的突然结婚。我在自己与自己较劲,我可以死,但请给我一个理由。我试图用左风行不再爱我这个借口,却不行。是不信,也是不愿意承认。
是的,我在为自己找一个可以落棺的最佳理由。这个事其实有多大,就有多渺小。
周南突然低下头吻我。有些惩罚的意味。他这是在怪我的游离与走神。是否因为在这纯洁的花丛中,上面是蓝色的天空,地下是生命的源泉…土地,连带我觉得他的吻,都可以让我轻易接受。他试探地吻上我的唇,见我没有拒绝,吻便落得更重了,我微仰起脖子,轻轻闭上眼睛,我不敢有多余的动作,我害怕这种感觉突然抽身而去。
“看着我。”周南突然强迫我睁开眼睛。他俊脸微红,喉结轻动,我俯视着看上去,被他下巴与脖子的线条所迷惑。一种干涩感从我喉间传上,我伸出舌头轻润嘴唇。
“看我的眼睛。”他说,我蹙眉不解地看着他,他严肃而正经地答,“你不看,怎么会知道你现在有多美。”
我依言看进去,他眼睛黑而有神,睫毛竟是那样长,眼尾竟也见几条细纹,但丝毫不觉得忧伤,在他脸上,大约可以这样解释。那是他笑容退潮而留下的痕迹。
说真的,不苟言笑的他,更有男人味。他也可以很严肃,很沉稳,很有包容力。就像左风行一样。
季末的油菜花如此嚣张怒放,似要滴出金般的黄,即要凋谢前那股豪爽与悲情,他的眼睛里,除了一地的黄金,更有我那一头青丝,搭在黄中,有一种妖娆般的放肆。他的眼睛如镜面般光洁。如此清澈。是受了这蓝天大地的洗礼吧。
我从未在哪个人眼中见过这么清晰的景象。
“左月出,别这副模样。该死的,你又不是什么贞洁圣女,我他妈怎么会有一种自己是禽兽的感觉。”他捂住了我的眼睛,愤愤地说。
他这样说其实是有来由的。在我们的最初,他其实可以毫不犹豫地要了我,因为是我自动送上门的。但他没有。但之后,他却又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得到我,却被我一一推拒。我们在这样的拉锯战中,就这么斗了一年多。
我淡淡地回,“你只是对毫无挑战的女人,无能为力而已。”
“我非常喜欢野战。你大概不知道吧。”他压低嗓音说,“这么好的场景,不用太浪费了。”
我一把推开他,斥道,“别脏了这么金贵的花!”
他大约也觉得是如此,于是只将我搂在怀里,惬意地伏在我后颈休息。宿醉的感觉好像从他身上涌上来,我又闻到淡淡的酒味。
“喂,你刚刚那一刹那,有对我心动吧。我看到了,别想抵赖。”他双手扣着我的脖子,威胁地说。
“心动就像流星,可遇不可求。”求到其实也只一刹。
“说说,左如玉为什么要对付你。”
我想了想,“她该恨我。我和母亲葬送了她幸福的家庭,又间接害死她的父亲。”可左风行并不恨我。一点也不。
可是如果恶毒一点想,如果左风行恨我,那他这手段一定比左如玉强太多。我心头已经画满了他的伤。
我和周南会开始,也是因为他。
我当时想了我为什么要和周南开始的种种理由。然后我就去找周南了。那些理由我现在大约还能记得一些。我需要一个稳定的靠山,我需要确定,其实我和他一样,一转身也同样可以热恋。只要周南能给予他能给我的,那他在我心中就没有存在的理由了。我心中是不甘认输的。可恨的是,这场暗战,他一点都没参与。
赢我也痛,输我也痛。
我怎能让他知道我的痛。我是被他半途扔下的孩童,如今要哭要闹,他已不在身边。怎么都于是无补。只能拍拍身,就这么过罢。
不二和我说,若真爱一个人,绝不允许被忽略。恨也要让他记得。我当时甚觉这话太过于美妙。记得,多好。总是在心头留有一丝位置。
但大约没办法在左风行身上实行吧。他无欲无求,无怨无悔。他爱我时,深爱;他对我好时,没有底限;他该恨我时,只有理解与包容;到底是我欠他的。我是个有良知的人。
他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是没办法恨的。也是不能容忍他恨我的。他也许最没特色,也没有个性,可是这个男人,只是站在那里,便会让我暗暗心喜。
周南在我身后睡着了,他也就随口一问。日理万机的他,有大把人与事要操心。样样都重过于我。
直到半下午,学生都开始下课,他才悠悠转醒,喉咙有些沙哑,他看看表说,“晚上十点的飞机,也该差不多机程了。”
“是的。”
黄大奶奶已经站在台阶迎我,太阳在我们身后照来,黄大奶奶的眼睛被刺得只眯成一道小缝。她一个劲朝着周南看,我连叫了好几声她都没回应我。
我扶她进屋,她还连连朝后看,好像在不放心什么,又在确定什么。
“你舅舅那里,不去走一下吗?”她知道我要走,这般提醒。
我摇摇头。
她便也不响了。我拿了些钱出来给她,“大奶奶,您收下吧。这年头求人办事,有钱方便些。您晚辈都不在身边,您得好好照顾自己。”
她稍一推辞便也收了。我犹豫再三,又问了当年那男人的事。“匆匆来,匆匆走,我也没细问。那是个挺高大的男人。我感觉应该不是简单人。唉,当时没有想到,这一走就是几十年啊。”
我表示理解,又拿出相册来,让她确定,她却不敢妄下断言,“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唉,人到底是老了。”
我只好遗憾地收了起来。
周南在外喊,“月出,好了没有。”
我应着,便起身了。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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