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月出锦年》第39章


“她也去?!”左如玉惊讶地看着我,声音都变了。
“大嫂,你有意见吗?”周南笑着说,打开副驾让我上车。
“怎么敢!那我先走了。”左如玉哼了一声,眼神冷冷瞟了我一眼便离开。
周南待她出了车库这才伸伸腰上了车,偏头朝我笑,“前路多险滩啊。”
“这可是你自找的麻烦啊。到时别怨我。”
“喂,这次虽然不算是正式的会面,但你也给我认真一点。哪,看看这个,这是我今晚给你选的衣服。”周南从后座给我一本宣传册,翻开其中一页指给我看。
我当下即评论道,“好正经!”
“这样让人挑不出错嘛。”
我哧的一声笑了,“你还真是怕你爸呢。”
他有些不自在,喉间轻轻一声哼,便不再理我。像个堵气的小孩子。我不由得伸出手掐了一下他的右颊,他便歪着嘴斜眼突然朝我做了一个鬼脸,把我吓得赶紧缩回手来。
吃饭时,我有些食不下咽,终还是忍不住问,“既然是这样的演出,亲家什么的,一定也邀请了吧。”
“应该会去吧。那家人不是挺爱凑热闹的吗?我爸妈不请,大嫂也会给他们票的。”
我接道,“出于礼节,他们也会给你妈来捧场才是。上次你妈不就去校庆了吗?”
“那你错了。我妈去你们学校,不是因为左风行赞助了那次活动。而是为了支持自己的爱徒去的。程悦是我妈这几年最得意的关门弟子,那次是他在摇滚界的最后一次演出。”
“什么,蓝鸟要解散?”
“应该不会吧。只是程悦不担任主唱而已。”
“还有这样的事呢。”我喃喃道。原来是为徒弟去饯行了。
周南看出我的担忧,安慰道,“那样的场合,能怎么样。听完演出我们直接走人就是了。”
于是我便这样很不安地跟周南进了会厅,这时还早,落座的人聊聊无几,但看到第一排的贵宾席上已有好几个人了。周南将我的手塞进他手腕,便携我大步踏过去。那边座的正是左如玉夫妇和裴玉玲婆媳。左风行并没有出现。中间那个威严的老者大约就是周南的父亲周齐明了。
浅浅打过招呼,周南拉我到他面前,“爸。您这么早啊。”
“嗯。这是……”
“啊,正是您早就听说的左月出。我女朋友。”
“周伯伯。”我轻轻叫了一声。
周齐明看了我一眼,眉头有些紧锁。但这样的场面,似乎也不能说点其它的什么。最后只是点了点头,淡淡道,“坐吧。”
左如玉和裴玉玲及许清扬这回一句话都没插嘴,只是视线一直在我身上,我想今天若没有周齐明在场,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周南坐在周齐明的右边,我旁边即是左如玉,光是这个座次,便知道周南确实比周培要得宠些。
裴玉玲不时和周齐明搭几下话,趁着这空隙,左如玉偷偷掐了一下我的右臂,“左月出,你这是在给我们下马威啊。证明你已经兵临城下了?”
“姐姐,你想多了。”我也轻回。
“总之我不想再和你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她气愤地说。
我好笑地回,“那我们搬出去好了。”
“你以为老头子会同意?”她咬牙切齿道。看来也是深受门风森严的罪。否则也不会想尽办法要到天华上班了。
这个左如玉,现在担心这些,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应该先阻止我进入左家才是。我们俩的窃窃私语,直到程悦到场便结束了。演出也正式开始了。
☆、第34章
“左太太,首先我有两点不明,可否指教一下?”我率先发言,不理对面与身边的两个女人。
“你有什么和我们说。”酸梅说。
我看也未看她,仍盯着许清扬,嘴角含笑,“左太太,你没有胆子回答我的问题吗?”
“你说。”许清扬小脸绷得很紧,目光虽有些些闪烁与犹豫,但还是坚定起来。
我慢条斯理道,“其一,你有没有想过,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就算我左月出是你们美好婚姻里的一条蛆虫,让你整日不得安宁,你要********,我能理解。但你现在的行为,你确定能太平吗?你有没有考虑到左风行的感受?”
她眼睛一眯,“你威胁我?”
我摇摇手,“不,你说反了。你每次都有这么多人陪同,而我左月出,从来就是一个人。谁威胁谁,谁心理清楚。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点。左太太,你没有胆量与我进行二人会谈吗?你在害怕什么?你这样做,会让我认为你一直在虚张声势。”
她脸色一变,似被我说中那般的难堪。
酸梅看不过眼去了,十分护主,“伯母,你看到了。她就是专找软枺幽螅狼喙愿袢砣鹾檬芷鄹骸K庥玫氖羌そāO肴们喙ザ蓝运H粽媸悄茄喙共槐凰莺莶嚷洌俊?br /> 我反讽道,“不然如何,让你这种跳梁小丑比主角还要入戏吗?酸梅小姐,你在她们这桩婚姻里,又是什么角色?”
酸梅本想回我,许是一想,上次我早已经将她与许清扬的谈话听在耳内,自知没有任何立场,于是哼了一声,抱胸偏头生闷气。
裴玉玲终于发话,“青果,我问你,她与风行到底是什么关系?又到了什么程度?她现在还常联系风行吗?”
许清扬一下子就成了桌面的主角。三双眼睛都灼目地盯着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至关重要。我自然知道,就算我刚才有暗示与提点她,但她应该不会卖我的帐。如今她认为,她的里面与面子全被我撕光了,她不好过,我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她是决心想要撕破大家的面皮了。
我与左风行的种种,经过这半年来的起起伏伏,跌跌撞撞,我不甘过,又妥协过。原本是想归于平静,现在即又要面对如此颠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许清扬心里想什么,我不消多猜,便一目了然。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与左风行已是穷途末路了。但我的绝路,并没有给她一条康庄大道。她便又不甘了,所以才如此得寸进尺。她是不会安静地看着我与周南幸福而她却沦陷在一段无望的婚姻中的。有今天的一幕,并不稀奇。她不过想撕破我的脸皮,她当然知道,我左月出身为左家的继女,母亲抢了人家的丈夫不止,我又继续抢她的丈夫。这左家该是多么混乱肮脏。连带的,我左月出更是洗不干净了。
她要看到的就是满身污秽的我。让我跟她一起痛。
应该是这样的吧。她便是这样恨着我。
我与许清扬眼神对峙间,我想了这些,她脸色也变幻莫测,这一时间在她内心又想了什么,又权衡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但大约也差不太远去。
她缓缓与我断开目光,转向裴玉玲,一字一顿,“妈妈。是真的。正如你看到的一样,他们之间的关系绝非寻常。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如何,她的一举一动都影响我与风行的有关系。她若一心想与风行好,我便退出好了。可她并不缺男人,周南作为一个适龄的结婚对象,她还不满意吗?到底左风行与周南,哪个才是她想要的幸福?我该怎么做?还是她谁都不想要,只在乎这其中的过程?”
“上次你说因为她,如玉被周南狠狠的批评了?”裴玉玲反问,一脸的暴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
“这事我不敢随便评论,毕竟是她与如玉的私事。而且因为如玉,赵景年选择了她的朋友,与她分手了。”许清扬斟酌地说。
“当年你抢了景年,如玉可有找谁替她出头?你就这么衿贵?一点委屈都受不得?就算景年是因为如玉和你分手的,那也算是你们的恩怨扯平。为什么要让周南出面?你还没有进周家的门就已经这么迫不急待地想要报仇了吗?我家如玉可没欠你什么,从小就被你抢了父亲,嫁了出去,现在还脱离不了你的阴影。你母亲在左家也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你何来这么嫉恨我们?左月出,你到是说说,为什么你就偏与我们过不去?你就这么心安理得地,一边享受着我们的宽恕一边对我们死咬不放吗?”
裴玉玲这一番言语,竟让我有一种错觉,我左月出实在是罪孽深重。不懂感恩的黄鼠狼。我所有的一切,如今都是错。我所有的无意无心,全变成故意。我竟一时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反驳。
“我上次是怎么劝告你的。你所我裴玉玲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是吧。我已输在你母亲手上。那是我识人不清,我认,我走。不够吗?你认为?”裴玉玲轻轻一掌击在桌面,对我咄咄相逼。
我摇头,轻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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