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难得是清欢》第240章


大家凑在一起,比想象中要相处融洽。
特别是程英慧,之前看见珍珠还说些让人接受不了的话,可现在还能笑呵呵的,和孩子说上几句。
而珍珠这孩子也一向不爱记仇,一开始有点儿怕程英慧,但慢慢地,她感觉人家是在对她好,她就也会回报人家。
“你们现在就去找老曹吧。”景哲和我说,“让姐夫找个理由,这里有我照看着,不会有事的。”
我看向沈容与,他微微点头,带着我去了沈建业和程英慧的面前。
程英慧一听我们要走,难免有些不高兴,可是沈容与马上说:“就午饭不在家吃,晚上我们就回来。”
沈建业在那里抱着珍珠看故事书,回道:“那就去吧。朋友也很重要,晚上早点回来。”
我看向程英慧,见她脸色没有太大的缓和,便又补充了一句:“晚上我们再多待会儿,陪您和伯父放花。”
“放花!放花咯!可漂亮啦!”珍珠拍着手笑道。
程英慧一看孩子这么高兴,似乎是舒心了几分,嘱咐了句:“早点回来。”
……
离开沈家,我们火速赶到了老曹住的地方。
一看见她这个人,最先看到的就是她眼底下面严重的乌青,一看便知也是一夜没睡,而且始终操劳着,可能是这才刚刚回来而已。
我和沈容与进了她的出租屋,果不其然看到刚泡好的方便面。
“你恐怕又得把你老子留给你的便利拿出来了。”老曹一边扭着脖子,一边走向了餐桌,“我找不到人。他们两个应该是在监控盲点区被绑的。而你们住的那个地方,监控确实拍到了有一辆黑色的车子在对应时间离开过,但是那辆车子故意挡住了车牌号。”
我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
居然连车牌号都给挡住了,那一定就是有备而来,完全是计划好了的!
“你觉得是谁干的?”沈容与问老曹。
她正在吃面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吃了一大口,口齿不清的说:“你心里明明有答案,还要我说吗?”
我看向沈容与,也觉得他这话似乎是有些多余了,可是他又不是那种会废话的人。
就这么僵持了几秒,我打破了平静,和沈容与说:“怎么办?是找警方帮忙还是再想办法?可是我怕拖得越久……”
我说不下去了。
沈容与张口欲说什么,这时候就听老曹放下了筷子,笑道:“当然是自己想办法咯!难不成还指望那帮警察吗?都是一群饭桶。”
“你曾经也是警察。”沈容与冷声道。
老曹低下了头,没过两秒又“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喊道:“老子早他妈的不是了!我告诉你,欠你的人情,我已经还了,下午我就回广阳。你他妈的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老曹为什么突然会如此暴躁,但应该是“警察”二字触怒了她。
沈容与牵住了我的手,然后和老曹说:“如果你真的决定回广阳,那是好事。老曹,我们朋友那么多年,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好过。”
老曹冷笑了一声,眼底开始变得有些发红,她说:“我还能怎么好?你让我怎么好?”
“那是你的事情了,我不能左右你的生活。”沈容与说完,就又看向了我,“我们走吧,一定要把霍言安和冯嘉嘉救出来。”
我点头。
快到门口的时候,老曹在身后喊沈容与,说:“你怎么那么傻呢?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明白吗?你就是个狗屁卧底!你他妈的死了都不能用军礼下葬!没有人知道你做过什么,没有人知道!可是为了那个宏伟的目标,已经牺牲了多少人?伤害的都是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啊!”
“我们宣过誓,那就不能避免牺牲的可能。”沈容与淡定的说。
可我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心惊,更觉得害怕。
“狗屁!全是狗屁!”老曹大喊,“你去救啊!救吧,把天下受苦受难的人都救下来,最后发现死的人其实就是你最爱的那个!我看你心里是什么滋味的!”
沈容与听到这话,眉心微皱了一下,随后咬了咬牙,说:“我哥哥也是因为卧底失败才死的。”
老曹一怔,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
离开老曹的住所,我们又一次驱动了车子。
目的地是哪里,我不敢在这个时候去问他,因为我看得出来刚才沈容与在提到“哥哥”的时候,心里是无比难受。
而他和老曹是什么渊源,我也不便多嘴,只能先随着他的计划行事。
可眼下的我,让我心里很无助,也很反感。
因为现在的事情让我觉得我又回到了过去的那种感觉,就是在我身边的人出事的时候,我是无能为力,无所作为的。
那是一种深深的迷惘,无从解决。
嗡嗡嗡——
我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是望园那边打来的,那也就是悦悦。
接通电话,我无力道:“悦悦,有什么事吗?”
“景姐,家里寄来了一封信。”悦悦说。
我打了一个激灵,顿时攥紧了手机,认定那封信肯定不是一般的信件,问:“信?有没有写着寄件人是谁啊?”
“没有。”悦悦回答的干脆,“我是去打垃圾的时候看到的,就看到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门缝那里,写着景昕收,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我吞了口口水,也不能在悦悦的面前表现的太多,便说:“我知道了,可能是多年不见的好朋友,之前闹了些矛盾。我一会儿有时间的话,回去看看。麻烦你把信放在我的卧室就好。”
“好的,景姐。”
挂断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沈容与,和他说:“回望园吧。”
沈容与没有多说,默默的点了下头。
……
回去以后,悦悦还惊讶我们怎么那么快?我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然后就直奔楼上卧室。
撕开信封的时候,我的手抖得不像话。
到了这一刻,我都不敢去希望绑架霍言安和冯嘉嘉的人还有点儿慈悲,我只希望他可以提出条件,能换回这两个人的命就行。
当里面的信件被我取出来时,上面写:明晚七点,东湖区青岚公园西侧三百米。请夫妻二人一同前往,少一个,杀一个。放心,只有我一个人恭候大驾。
沈容与抽走我手里这张纸的那一瞬,我感觉指尖的凉顿时到达了心脏的位置。
“你不能去。”他说。
我僵硬转过头,就看到沈容与眉头紧锁,带着倔强。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我忽然就觉得我没什么好怕的,也明白了为什么长久以来,他哪怕是孤军奋战,也从不言败。
将信收回去,我叠好放进了信封里。
“夫妻二人一同前往……”我低声重复道,“这是对我们的邀请。”
沈容与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喊道:“我不管那一套!我去把他们救回来,你乖乖在家等我。”
心里可真是痛啊。
他说这样的话,就彷佛是在为以后演习,只是我没想到这个“以后”来的那么快。
沈容与是怕死,可是却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这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去的。”我明确的告诉沈容与,“从你告诉我计划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逃脱不掉了。你已经要面对着一个庞大的犯罪集团,难道还要被我拖累吗?而且信里写的很明白,少去一个,就杀一个人。这已经不是我还能退缩的时候了。”
“你知道去了的话,意味着什么吗?”他问我。
我笑笑,反问道:“那你还去?霍言安和冯嘉嘉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所以,你不要总把我往外推,一直都该是我来做。”
沈容与抿着嘴唇不语,他心里的纠结,我一清二楚。
去了,可能会死;不去的话,霍言安和冯嘉嘉死了,我会生不如死……可这不是一个选择题,而是一个迟早要面对的问题。
“教我开枪,好吗?”我和他说。
沈容与微微一愣,又是没有说话。
“我要是会开枪,这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保护自己。”
更重要的是,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在必要的时候,我更能了结自己,不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
沈容与带我去了一家虚拟射击馆。
现在是大年初一,店铺根本也没开门,可是沈容与打了个电话之后,没过多久就有人开了门。
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的少年,一上来便问:“我们这里没有水喝,练累了,只能自己想办法。”
“我不需要水,有汗水就够了。”沈容与说。
过后,少年带我们穿过了前厅,然后上了电梯。
只是他没有按任何的楼层,而是驱动了藏在暗处的一个按钮,电梯就下降了下去。
轰隆隆的声音震的我有点儿耳鸣,但是时间并不久,不过几秒的功夫,电梯门打开之后,眼前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二位请吧。”少年说。
我和沈容与出了电梯,少年便就离去了。
这里是一个室内真枪射击练习场,墙壁上挂着几把枪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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