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难得是清欢》第248章


我每天照顾程英慧,把沈家打理的井井有序,可是却感觉生活像是怎么也找不到出口一样,仿佛再也没有了快乐。
特别是沈建业的死还存在着疑点,这令我怀疑沈容与是否是有事在瞒着我。
我不敢问得太多,也不敢逼他太紧,只是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他,然后按照他的吩咐,好好在家里待着。
可是,这几夜我总是睡不着,哪怕睡着了也会做噩梦,然后一身冷汗的醒过来。但是噩梦的内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少夫人。”佣人突然喊了我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将砂锅的火调小了些,我扭头道:“是夫人那里有事吗?”
佣人摇头,说:“是您的一位朋友过来拜访了。”
我将厨房里的活儿交给了佣人,然后就向着客厅走去,便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衣的老曹。
她可真的是难得穿这么低调的颜色。
走上前去,我说:“我还以为你早就回广阳了。”
老曹看着我的目光闪躲了一下,刚要说些什么,佣人就端着热茶上来了。
我们两个坐在沙发上,她看了几次我手臂上的“孝”字,说:“听说容与的父亲过世了,我就过来看看。他不在吗?”
“还没到时间,怎么也得晚上六点多才能回家。”我回答道。
老曹点了点头,然后又说:“我知道亲人离世的痛苦,那种滋味真的是痛不欲生。不过我想容与有你,是可以挺过来的。”
“少夫人,药材现在加吗?”佣人过来问道。
我站了起来,和老曹说:“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去厨房里把中医给程英慧开的药放在汤里,我就又折回了客厅,老曹还坐在刚才的位置,没有任何的异样。
“看来你现在当起贤妻良母了?”老曹半开玩笑的说。
我笑了一下,接话道:“贤妻良母也挺好,如果周围的人可以因此获益的话。”
“有道理。”老曹说着,拿起了茶杯,“我得敬你一杯。因为我最佩服的就是贤妻良母,我可和这四个字八竿子打不着。”
我见老曹似乎对于上次不愉快的见面不再那么介怀,所以便配合着举起茶杯,和她碰了一下,饮尽了茶水。
放下茶杯之后,老曹突然说:“容与和你说过我的事情吗?”
我摇摇头,心道沈容与除了告诉过我老曹是个同志,剩下的就没多说过了。
“我原来在FBI工作。”老曹说,“干得还挺出色的,破过不少案子。有一年,我们遇到了一个连环杀人案,当时是真的没辙了,就找了一个物理学家帮忙。”
那个物理学家叫做毛琳,是一位有名的天才华裔物理学家,同时也是组织里的一员。
老曹在和毛琳探案的过程之中,深深的爱上了她,并且在一次偶然的危险之中,发现了毛琳是第四任沙漠之狐。
由于自己本来就是警察,老曹觉得这个任务虽然危险,但却格外崇高。所以,老曹是支持毛琳的。
在后来的日子里,老曹和毛琳过了一段平静却幸福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毛琳外出去超市采买,在回来的路上被人给枪杀了。
当时的调查结果显示的都是这是持枪抢劫的意外,可是老曹认定这是红狱的杀人灭口,要找警察翻案。
但是即便是老曹的同事,他们也是爱莫能助。
那个时候,老曹发现原来从事着这么崇高的一个事业的人,却得不到任何该有的公正待遇,就连死,也是这么不明不白。
老曹因为失去了爱人,所以选择辞职,归隐去了广阳。
“我记得你说你欠容与一个人情。”我听完老曹的话之后说,“是什么呢?”
老曹轻笑了一声,跟我说:“说来也是巧,容与找我学侦查和反侦查。有一次一个叫孟龄的人给他发来消息,我一下子就破解了里面的暗语,知道他也是组织里的人。是容与告知了我阿琳真正的埋葬地点,那属于机密,所以我欠他一个人情。”
原来是这样。
“没想到你和容与有这样的渊源。”我感慨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毛女士的牺牲是伟大的,却又是令人惋惜的。我想……”
话没说完,我忽然感觉脑袋“嗡”了一下,随即就开始发懵,竟觉得眼前的事物都有些恍惚了。
这时候,老曹站了起来,说:“对不起。”
我看着她,这才意识到她让我喝的那杯茶是有问题的!
“你……你为什么……”
“他说阿琳没有死,而是被红狱抓去做研究了。”老曹说,“只要我把你给他,他就会放阿琳回来。对不起,我……”
后面的话,我听不见了。
……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觉得浑身酸痛,特别是脑子,就和要炸开一样。
“是麻醉剂的正常反应,你不用担心。”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在我的耳朵里还觉得挺熟悉,我强撑着睁开了眼皮,就发现我躺在了一个废弃的房子里。
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我眨眨眼,想让自己快速恢复意识。
这时就又听那个男人说:“需要我帮你吗?”
话音一落,我的面前就出现了聂宸远的脸。
稍稍吃了一惊,我说:“宸远,我这是在医院吗?可我看着不像啊。”
他冲我笑笑,跟我说:“你在医院里啊。这就是医院,仁济医院。”
我觉得这话不太对劲儿,一咬牙,手肘撑着地面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我看着这房子连窗户都没有,全都是破败不堪的场景,就像是个废弃就的旧工厂。
“宸远,这到底……”我又觉得一阵眩晕,不由得按住了脑袋,“这里是哪儿?”
“仁济医院。”聂宸远的声音冰冷,听得我后背一紧。
再一次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情况,随着意识的逐渐回笼,那直达心底的强烈震撼也充斥了我的每个神经。
这里是最初的仁济医院!
“我哥就死在西区,这里是东区。”聂宸远坐在了我对面的椅子上,“我们可以直对着他被炸死的地方。”
我觉得不可思议,也难以置信,问道:“你想做什么?”
“昕儿,”聂宸远笑笑,“和我走吧,到瑞典去。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略微提高了音量,觉得事情似乎比我想象的要难以接受许多。
“我做不到对你下手。”他说,“所以,你和我走。忘了这里的一切,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宸远,你……你到底……”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鸽子血红宝石戒指,然后戴在了食指上面,说:“我就是红狱的头目,最高首领。”
……
杀徐亚南的人是聂宸远,也是他将这件事嫁祸给了霍言安;而在火车上出现的杀手,也是聂宸远派去的,其目的是为了杀死沈容与;后来,命令许澄嫣将窃听器放在望园里的人还是聂宸远;害死沈建业的人,也是他。
而聂宸均只是红狱在中国地区的头目,并不是最高头目。
“两年前,我干掉了红狱的上一任头目,就是段雪莹的爸爸段刚之后,我就接任了这个位置。”聂宸远说,“我知道有沙漠之狐计划,于是就用我哥来吊着那帮卧底的胃口,让他们以为我哥才是头目。前几个月,许澄嫣有一次在和段雪莹的接触中,无意中透露在美国似乎见过景哲。我便派人调查,知道了他没有死,并且是有人帮助他死里逃生的。虽然我查不出来是谁,但是凭你和沈容与的关系,再加上景家当年遭遇的事情,我也不难猜想。”
我真希望我现在是在做一场噩梦,而不是置于现实之中!
就算怀疑了所有的人,我也不会想到一向正直善良的聂宸远,原来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昕儿,觉得很不可思议,是吗?”他问我。
我咬着牙关,无言以对。
眼前的聂宸远不是我认识的聂宸远,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是个冷心冷血的怪物。
“为什么?”我张口问道,“为什么要如此?”
聂宸远看着我,慢慢攥紧了拳头,却是笑着说:“因为我想活成自己想活的样子。”
当年,因为段雪莹对聂宸远一见钟情,所以段刚对聂宸均下了死命令,要求聂家必须迎娶段雪莹进门。
段雪莹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红狱的最高首领,只以为家里是正常做生意的,所以也不知道其实聂宸远早就注定必须娶她了。
婚后的聂宸远和段雪莹很煎熬。
段刚过于强势,再加上聂宸均于他而言,不过是养在中国的一条狗而已,所以他打从心里瞧不起聂家的这两个兄弟,对聂宸远也是百般刁难。
直到有一次,聂宸远无疑发现段刚的药物之中夹杂了海洛因,他才一直暗中观察,发现了问题。
“你不明白那种感受的。”聂宸远对我说,“我的幸福是被人亲手毁掉的。本来我们可以在一起的,可是却变成那个样子。那种被人操控,毫无还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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