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恋爱脑与帽子架》第43章

直到返回据点；　广津才重新叫住了中原中也。
“什么事？”中也站定后；　稍稍回头，淡淡地问。
广津手里的是一个黑色的“方盒”；　熟悉的式样让中也神色微动，接着广津才回答：“我来到池袋之前；　首领嘱托我要注意竹前小姐；　所以在这次行动时；　我擅作主张将带定位的窃听器放在了竹前小姐身上。”
中原中也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他很快就若无其事地问：“啊？那有监听到什么吗？”
“在我们走后不久；　竹前小姐抱怨了我们没有留车给她，”广津一本正经地道，“随后她打电话给了一个姓‘井上’的人；　让对方来接她——此人应该是她的部下；　根据定位；　他们是开车离开，驶向了川越街道，窃听器暂时还未被发现。”
“喂？”广津的话音未落；　就从窃听器里传出了声音，少女的音色清脆干净，不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反而像是拿着窃听器当电话。
女孩儿接下来这句话立刻证明了他们的猜测，只听见爱理歌兴致勃勃地问：“是广津先生还是中也？”
“嘛，是谁都无所谓啦。反正不管拿着接收端，请帮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他。”
听见爱理歌要找他，中也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了“方盒”上。
“中也先生，”接收器的另一端，少女深呼吸，她一口气道，“你这个白痴混蛋大笨蛋！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再见！”
大厅里还没散的部下都听见了少女义愤填膺的这句抱怨，有人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了，趁中也没盯向他，赶紧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竖起耳朵偷听。
“你——”
中也刚刚开口，接收端里传来了嘈杂的电流声，显然那边的窃听器已经被处理了，只是不知道是被电磁干扰了，还是直接破坏掉了。
“中也先生，这个型号的窃听器，是单向接收，没有通讯的功能。”广津提醒。
“我知道，这就是组织在卖的东西吧！”中原中也恼羞成怒。
他转身就走，才走几步，中也忽然大步流星地走了回来，他夺走了广津手里的接收端，捏在手里，朝周围的人冷着一张脸道：“啧，都堵在这里干什么？这么晚了都不想回去休息了是吧？”
“啊既然不想，拷问室里的人就交给你们了，明天上午之前……”
“我们马上回去休息，辛苦了！”大厅里的部下异口同声地扔下话溜了。中也蹙着眉，他突然朝还没走的广津道：“走，陪我喝两杯。”
“中也先生，熬夜喝酒对我这个老人来说，很亏身体。”广津看似拒绝，他见中也沉默，似乎心不在焉，甚至懒得反驳他，没人捧场的广津接着又说，“不过中也先生的藏酒，如果拒绝，就太可惜了。”
“那当然。”中也回过神笑了下，上去拿酒了。
哐当一声——酒瓶碰在了玻璃桌面上发出了脆生生的响音。
“大小姐……”
“是你们吧。”
抱着清酒瓶的少女猝不及防地开口问。
这里是川越街道附近的一幢公寓房间。秉承着“黑钱不花等于白赚”的原则，御蒲组的人在外做事一向土豪，在来到池袋后，御蒲组的元老井上没有住酒店，而是直接包了两层公寓，这是其中的一层。
因为是直接拿钱让人搬走，公寓里基本的东西都有，爱理歌在橱柜里找出了几瓶酒，直接开了一瓶仰头灌。
井上并没有劝阻。
等到爱理歌一口气喝了半瓶，把酒瓶放下的一瞬间，她眼神清明地问。
爱理歌没有生气，她擦了擦唇边酒液，因为酒精，白皙如雪的脸颊上飞上了两抹酡色，她拿起酒和酒杯走到了沙发上，坐在沙发上，缓缓地倒了杯酒但没喝，只是摇晃着。晶莹剔透的酒液模模糊糊地映着少女微微低垂时祖母绿的眸子，她的眼中没有丝毫醉意，一副借酒消愁的样子，但是看着她长大的井上很清楚，这才是真正的大小姐。
无论何时都能保持理性的思考，逆转劣势，以组织为己任。
所以，她是明白的。
“是，”井上点点头，“这也是首领的意思。”
爱理歌轻笑了声，她慢慢抿着酒，咬着酒杯含糊地低声：“是我大意了。”
“我以为只有栗林雅牵扯进了这件事，没想到父亲……首领也会卷进来。”她把酒杯放在一边，抬头看向井上，好奇地问，“你们参与了哪部分？为什么？首领居然会和栗林雅合作，难道组织走投无路明天就要垮台了。”
后半句话当然是在开玩笑。
博多最大的黑社会御蒲组，就算要倒台，也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连一丝浪花也没惊起。但这也正说明了爱理歌的意外，她之所以从未怀疑过井上，把一切都交给他办，是因为井上是她拜托首领调给她的人。
井上是绝对忠于首领的，而首领不可能和栗林雅合作。
栗林雅背叛了组织。准确来说，御蒲组在横滨的分部在几年前就脱离了总部掌控，对于港口黑手党和御蒲组对立的问题，爱理歌从没放在心上也是这个原因。
这是分部在摆脱总部制约后单方面做出的决定，甚至于，分部势力被打击，对总部来说也是乐见其成的。在这种层面上，御蒲组与港口黑手党，不但不是对立的，反而能达成共赢也说不定。
森鸥外同意她留在黑手党内部，应该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的。
而现在，井上却说，首领与背叛者合作了。
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发生了，爱理歌看起来很稳，其实很慌。
“大小姐说笑了，组织当然不可能明天就倒下。”井上笑了笑，他如执事般站在不远处，慢条斯理地说，“但是，这不代表未来不会倒下。”
“组织在考虑接班人的问题，这点，大小姐也很清楚吧。”他慈善地注视着少女，爱理歌心虚地躲开了视线，井上和善地继续，“大小姐不想接手组织，我知道，首领也是。但是，栗林雅少爷想，他对权力的渴望无人能及。”
“那你们把首领的位置给他啊……”爱理歌小声地说。
“大小姐，首领是爱你的。”井上回答，“你是他唯一的女儿，尽管。”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大小姐或许心中还有怨气，但请相信，首领只是不善于表达，在他的那个位置上，日子做得久了，他已经忘记如何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上思考问题，他先是一个组织的首领，担负着组织上下几百名兄弟的性命，接着才是人父。”
“我知道，”这次回答时，爱理歌的声音冷了许多，几乎没有情绪波动地道，“我没有责怪他，首领的行动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合理的。”
那个时候也是……
井上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对父女的问题，中间夹杂着夫人的死因，这是无法僭越的鸿沟，倘若他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大小姐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
她不是不理解和任性。
不如说，大小姐太理解了，她知道坐在首领这个位置上要牺牲什么，知道自己父亲决断的合理，甚至于，假如是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在那个时候放弃掉母亲的生命，保护组织的更多人。
正因如此，井上无法再付诸言语。
“这次的事情，我只是稍微推波助澜了下，协助广津柳浪发现制药厂里的资料。”井上尽职尽责地回答了她最初的提问，“但如果大小姐还未回来，接下来的行动，或许就不是大小姐会喜欢和原谅的了。”
“……黑手党里死的那些人与你无关？”爱理歌回过神，等下，她和中也的关系好像还能抢救下！
港口黑手党的人不是因为御蒲组而死就没问题了！
“那些是我干的哦。”一个声音陡然传了进来。
爱理歌循声看去，一个青年坐在窗沿上，窗户打开着，风把他身上妥帖的黑色西装吹得猎猎作响，栗林雅笑得纯良：“恐怕要让小爱失望了，那件事本质上也是因为御蒲组的错嘛。”
爱理歌：“……”
把这人打死了送给中也赔罪算了。
“你来干什么？”她不开心地问。
“想见见小爱，顺便找井上先生有点事，”栗林雅从窗沿上跳了下来，“那件事该收网了。”
爱理歌：？？？
“什么事？”虽然她不怎么管组织的事，但是现在有种被排除在外一头雾水的感觉还是很不爽啊！
“已经找出城田秀中的下落。”井上回答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爱理歌：我这一章特别方×
第40章　梦想是要有的
凌晨5点；　万籁俱寂，再早上班的上班族也还在被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