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大人要折花》第83章


听起来就粉嫩嫩,水灵灵的,如果……
她抬眼看陆启轩,如果再长一双陆启轩那样的眼睛,那真的是个非常好看的孩子了。
想着想着,岳晴歌挑了挑眉。
陆启轩,这顿打,你挨定了!
【《歌尽桃花扇底风》完】
不许人间见白头1
木兰来探望导师; 到门口的时候下车。
陆熠辰降下车窗:
“看过舅舅别急着走,在这等我; 等我忙完,来接你回我妈那头吃晚饭。”
木兰答应一声,看着陆熠辰开车离去,才转过身往院子里头走。
上了台阶,才刚要按门铃,门却先一步从里面打开。
周惜梅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
“从窗户里就看见你了,外头冷; 快进来。”
说着侧过身子,将木兰让进门。
木兰换鞋,脱了大衣,解开围巾,看见周惜梅正张罗着给她倒水。
周惜梅在家里穿一件米色羊绒线衫; 脸上不施脂粉,饱满素净。
其实她很年轻; 比顾长宁要小十岁; 是顾长宁执教的第一年教的第一批学生,只是后来; 顾长宁身体不好; 她一直专注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没有继续在医院工作。
木兰到顾长宁房间去时; 顾长宁正负手站在窗前专注着窗外院落的冬日景色。
直到木兰轻轻敲门,唤一声老师; 他才回过头来,笑眯眯说一句:
“现在还叫老师么?该改口了吧?”
木兰羞涩低头,改口:
“舅舅。”
顾长宁答应一声,示意木兰坐:
“当年收你做学生的时候,真的没想到还能听你喊我一声舅舅呢。”
木兰微微的笑:“我也没有想到。”
顾长宁叹道:“人生的苦和乐,大多都在这想不到三个字上啊。”
这一句喟叹,让木兰心中有些微怅然。
和陆熠辰结婚以后,知道了许多原来不知道的事情,关于老师顾长宁,关于师母周惜梅,以及另一个她之前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
顾长宁的身体,如今已容不得太多劳累,中午一般都是要睡午觉休息,谈了一会,木兰就退出了房间。 
木兰在餐厅里寻到周惜梅,看见她正在剥豌豆。
一粒一粒鲜艳翠绿的小豆子,从豆荚里滚落出来,落入洁白的盘子里,如翠色的珠玉。
木兰走到桌边坐下:
“我来帮您吧。”
周惜梅也没有推辞,两个女人在安静的餐厅里一边干手上的活,一边絮絮的说话聊天,空气静谧安然。
木兰说:“我进来的时候,看见外头院子里那一排梅树开的真好。”
周惜梅微笑,从餐厅的窗户往外看:
“可能是我名字里有个梅字的原因,别的花养不好,只有梅花好,也没怎么特别照料,就开的这样繁盛。”
木兰将装满了一小碗的豌豆汇到周惜梅面前那个大瓷盆里去,说:
“我看老师也很喜欢那几树梅花,总在欣赏窗外。”
闻言,周惜梅依然是微笑着,只是垂落了眼角,默然了片刻,才说了一声:
“他不是在看梅花,他是在看雪。”
***
“顾医生!顾医生!有个急诊患者!你快来看看!”护士在门口急呼。
一身雪白的顾长宁二话不说,迅速的迎了出去。
一个年近七旬的老爷爷,被一个年轻姑娘搀扶着,说搀扶,基本上已经算是背着了,匆忙送到医院来。
姑娘虽然看着吃力,但速度并不慢,直到门口的两个护士看见她,迅速的将老人扶着平躺在床上,急速往急诊室推。
推到顾长宁面前的时候,顾长宁长腿一迈,侧跪在病床上,一路不停的做心肺复苏,也被一起推进了手术室。
姑娘只来的及抓一下医生的衣袖,没来的急说话,手术室的门就在面前关上了。
“哎……”
白大褂袖口布料的感觉还残留在指尖上,白雪叹了口气,转身坐在门口的长椅上。
她等了好半天,才等来一个比她还小的女生,也就才刚上大学的样子,说是老人的孙女。
不过好歹有家属补了签字,护士拿了手术同意书匆匆走了。
那个女孩和白雪坐在同一个长椅的另一端,看了看她,问道:
“是你把我爷爷送来医院的吗?真是谢谢你了。”
白雪语气中带了点气愤:
“你的父母呢?老人都这样了,还在闹吗?”
女孩没说话,点了点头。
老人是电视台一个调解节目的求助者,年纪大了,儿子不孝,媳妇凶恶,不肯赡养老人,再加上一个坚称自己嫁出去就没有赡养义务的女儿,一家人争执不休,老人几度流落街头。
白雪作为记者,今天去了解情况,结果那两兄妹一见面,各执一词,互相指责,最后干脆大打出手。
儿子儿媳妇,女儿女婿四个人打成一团,老人气的当场心脏病发作,那几个不孝儿女却不管不顾还是吵,最后还是白雪把老人送来医院。
女孩从兜里掏出个手绢,里面露出一沓蓝色的百元钞,只见她站起来,说:
“钱也是我从我妈床头柜里偷的,要不我妈还不肯拿医药费呢。”
白雪站起来,拍拍她的肩:
“我陪你过去吧,缴费在楼下。”
回到楼上又等了许久,终于看见顾长宁从里头走出来,于是白雪急忙迎上去,这回终于扯住了他的袖子:
“病人怎么样?”
顾长宁摘下口罩,点点头:
“送来的及时,应该没问题了,他家属呢?我听护士说,就来了个18岁的孙女?”
白雪点头:
“说来话长了,这世上真是什么人渣都有。”
交代了护士和那个老人的孙女相关事宜,顾长宁低头看白雪,忽然眉头一皱,手指撩起白雪的刘海,里头露出个伤口,血已经结了痂,凝固成暗红色。
“你受伤了你自己不知道?”
“啊?是吗?”
白雪这才感觉到额角的顿痛,伸手要去摸,却被顾长宁啪的一下打开了手:
“别乱动!”
白雪哎呦一声,嘟起嘴来:
“凶巴巴的,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女朋友啦?”
顾长宁抓起白雪的手,往她自己头顶一按压住刘海,将额头都露了出来:
“这会知道疼了?”
白雪看着顾长宁冷着的脸,忽然笑起来:
“你是不是心疼我啦?心疼就说嘛,干嘛对我那么凶啊?”
顾长宁不理她,将她带到办公室去,拿出碘酒棉签来,给她上药。
边涂药边问:“怎么弄的?”
白雪感觉到凉凉的棉签擦在额角,有点疼,但是顾长宁的手很轻,离的她很近,神情专注,白雪一边偷偷的欣赏帅哥一边回答:
“大概是老爷爷的儿女打架,我去拉架的时候被误伤的。”
顾长宁将药瓶收起来,给她包扎,纱布绕了几圈,系上,打量她,忽然说:
“这回不像妇女主任,像个负伤红军了。”
白雪工作以后,经常下乡采访,嫌长头发打理着不方便,就把头发剪短了,谁知道顾长宁一点不留情面,不肯夸她的新发型,上来就评价她像个妇女主任。
白雪回去照了一晚上镜子,越看越觉得是挺显老的,于是又剪了个刘海。
“以后碰上这样的情况你躲远点,人家四个人打架还有两个男的,你能拉的开吗?”
每次顾长宁像教训小孩一样和白雪说话,那就代表他生气了,白雪早摸透他的脾气,放软了声音撒娇:
“怪你女朋友太善良,根正苗红,觉悟太高,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嘛。”
顾长宁哼一声:
“你这傻丫头,以为自己是菩萨,能普度众生?”
“我不管。”
白雪一把抱住顾长宁的腰,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那属于他的好闻的独特气息,混着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让她特别安心:
“看在我受伤这么可怜的份上,晚上陪我吃个饭吧,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你了。”
腰被牢牢的抱着,顾长宁没法子,叹了口气:
“好,去哪吃?”
“去我家!”
白雪突然抬起头,面色狡黠,眼眸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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