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你,如此美丽》第34章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读者说为什么警察会哭,不合理。可,为什么不能哭?因为已经接触太多这样的事?因为还有职责?的确,有很多不会哭,但,不是说所有的都绝不会哭。有的习惯了,这一部分很合理。但哭的那一部分不应当是不合理呀。有人见过的警察都不哭,但也有见过干了几十年的老刑警在面对有些案件时仍然会泪流满面。会不会哭,无关群体,无关身份,只关乎个人在那一瞬间的感情。
小姚是新人,而且是女生。而郑易,除了认识陈念,和陈念很熟,曾经是她的保护者,对她有亏欠,他很喜欢陈念。至于这份喜欢,有人问他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只接触过几回的小结巴。如何解释甄意怎么可能喜欢第一眼见到话都说不清楚的言格?用理性去是无法看待一段感情发生的合不合理的。
除了小姚和郑易,其他人只写一个男同事眼眶发红,而已。不妨,就当这个警局里刚好有这样一个警察,他遇见再多的悲惨案件都依然没有麻木仍然会对别人的苦痛遭遇感到悲悯吧。

有读者说太理想化,认为现实中,当场被抓,证据,承认,这些足够定案,不会再查,即使是郑易这种刚毕业不久还有理想主义的人。
其实,中国的警察没你们想的那么糟,真的。看我认真的眼神(⊙o⊙)
别说我查过的一些案子,就光是在今日说法,我都看到过好几起证据都全,罪犯也招认,案子结了,可警察因为直觉不对而重新查出问题的。判案定罪这件事,即使证据都有,当场被抓,罪犯承认,可如果有个警察察觉到异样,直觉不对,感觉哪里有疑虑,他不说出来,也不管,睁只眼闭只眼,只想着早点下班,或许这样看上去会让一部分人觉得真实且合理,但这对警察这个群体,是相当不公的。因为很多警察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合理地不负责任着。很多你不知道名字也不会想到他,但他们在其位谋其职。
☆、chapter 26…27
chapter 26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考生们如释重负,走在校园里就开始约时间去唱K郊游打台球。
陈念快走到大门口时,突然看见街对面那穿着白衬衫的高高瘦瘦的男孩。
她飞快冲下去,慌慌张张拨开相聚的家长学生,晃过拥挤的车流人群跑去对面,拉住他的衣袖扯了扯。
少年回头,并不是他。
陌生的少年看一眼她的身后,陈念松开手,回头,
郑易和警车,还有更多的几位便衣。
她过去坐进车里,从一个牢笼走进另一个。
“他是谁?”老杨问。
“认错了。”她变了面孔,冷而静。
“你原本认识的是谁?”
“班上,一个同学。”
“像北野吗?”
“所有人都相似。”她脸色冷白。窗外,身着校服的人密密麻麻分不清楚。
到了局里,相对无言。
陈念始终不肯告知家人的联系方式,且极度排斥学校的教导主任和老师,郑易没有通知学校,依然请来了上次的那位女律师陪同。
郑易问:“知道为什么带你来吗?”
“不知。”她摇摇头,背后的马尾轻轻刷过衣领。
老杨看郑易,眼神告诉他不要信这个女孩的话,示意他问正题。
郑易张口,脑子里晃过那份视频中的影像,她是被瓜分的一块肉。他闭了闭眼,倍感脱力,许久没发声。
老杨盯他一眼,接过话:“我们发现一段视频。里边记录了魏莱失踪前一天,她们欺。凌你的整个过程,尤其是后边发生的事。”
陈念没动静。
“有几人当场拍照录视频,你应该知道。但之前你说不记得,”老杨质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记得视频里的内容?”
她安静看着他,审视的眼神能把人洞穿,问:“你希望我记得吗?”
老杨一时哑然,继而问:“为什么对我们隐瞒?”
她反问:“你想听我一个细节一个细节跟你描述,言语,动作,力度,先后?”
森然的静。
少女肤色雪白,黑色的眼瞳像下了雪的夜。
白色的裙子一尘不染,如一轮皓月,洁净,冰冷。
郑易却知道,她再也不是高中生陈念了。
老杨说:“视频里出现的人,不论男女,都会被定罪坐牢。”
但女孩脸上没有半点波动。他们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们。这种算不安慰的安慰,对她没有任何意义。
问话还得继续:“为什么不报警?”
“或许不想让那些视频作为证物,被你们一遍遍观察。或许……”她抬起眼帘,缓缓扫一眼面前的几人,“不想看见现在你们这怜悯而可怜的眼神。”
小姚霎时垂下眼睛。
“又或许……”她说,“我觉得找你们,你们也管不了的。”
郑易脸如针扎,胡小蝶,曾好……这些事让他于她失信。
“况且,在你们眼里,我也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物品,一件证据。”她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红绳。
“不是……”但还能说什么。
老杨岔开话题,说:“这次不一样,他们对你犯下的罪,足以判刑。”
“哦?是吧。”陈念说,半点不在意了的样子。
“经历这些事情后,你恨魏莱吗?”
“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
“一个死了的人,有什么可恨的。”
说法和上次类似。
谁也不知道是她强制自己刻意遗忘,所以她才能平静如常;还是魏莱的消失除去了负面情感的载体,所以她才能冷静如昔。
“你认识北野吗?”
“不认识。”
“他为什么要保护你?”
“不知道。”她愈发冷了。
“他为了你的考试时间,和我们谈条件,你认为这该如何解释?”
“不知道。”
几乎所有的问题,她都以“不知道”回答。
甚至:“他喜欢你吗?为了你他去犯罪?”
她也依然:“不知道。”
老杨说:“你的‘不知道’不能让我们信服。”
她反问:“他做的事,为什么问我?他的心理,我怎么懂?”
众人哑口无言。
而到北野那边,同样碰了钉子,
“你为什么杀魏莱?”
“因为她看到我的脸了。”
“你杀魏莱是否是因为她伤害了陈念?”
“不是。”
“是否陈念伤害了魏莱?”
“不是。”
“你是否喜欢陈念?”
“不喜欢。”
“你跟我们谈条件为她争取考试时间,你怎么解释这种行为?”
“无聊,想做就做了。”
“无聊,想做就做?”
“我天生就是这样的人,活着不追求什么意义,也就没有束缚。想做什么做什么,强。奸,杀人,都是因为这样,没有原因,就是突然想这么做。”
“突然为她好,也是想做就做了。”
“啊。”
“魏莱是你杀的?”
“是。”
“为什么杀她?”
这问题问了无数遍,杀人动机杀人动机,北野看他们一眼,眼含冷笑,一字一句,说:“因。为。她。看。见。我。的。脸。了。”
“你知道陈念受欺。凌的事吗?”
“不知道。”
“你杀魏莱不是为了给陈念报仇。”
“不是。”
“你的确是雨衣人?”
“是。”
“新发现的那具尸体,死者叫什么?”
“赖子。”
“全名。”
“赖青。”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朋友。”
“为什么你知道他的尸体所在地?”
“因为我杀的他。”
“为什么杀他?”
“他发现了我的身份。”
“什么身份?”
“他发现我是雨衣人。”
“所以你杀了他。”
“不然留着告密么?”北野冷笑。
律师扶着额头,无奈。
“他和你一起长大?”
“是。”
“你仍然决定杀了他,为什么?”
“只有死人的嘴不会透露秘密。”少年说。
天衣无缝,严丝合密。
老杨等一行人出了审讯室商量对策。
两个少年,隔着一堵墙,冷静而沉默地坐着;他们甚至不知道离对方咫尺之近。
两个少年,一个个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如果不是心理素质过硬,那就只剩说的是真话。
但人往往有一种直觉,尤其是刑警。说不清的怪异笼罩在郑易的心头。
然而也有人偏向于相信现在所得就是事实,小姚说:“他知道我们都不知道的没有报警的受害者;他甚至为了隐瞒罪行而杀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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