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很有钱》第43章


偏偏费正铭还活着,虽然是醒不了。
于是这天平就有些微妙地偏向了费宸这一边,但并没有偏向多少,林曼珑并不会让他太轻松。
“我哥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念稚:“。。。。。。”
这还用看吗?明明就是好不好。
费趔吃完饭在这里死乞白赖没多久就被念稚轰走了。
临走时,他也不知道是真不开窍,还是装傻:“我哥,是不是跟我妈在。。。。。。斗?”
“我听公司里很多人都这么说。”
念稚就差翻白眼了,这还用问吗?
“我问你,你哥和林曼珑,你站在哪边?”
费趔不做声:“我不知道。”
念稚叹了口:“你肯定要知道的。”
费趔:“让我想想。”
**
九点多时,费宸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念稚真怕他靠在沙发上的姿势睡落枕了。
轻轻地推了推他:“费宸。”
她只轻轻叫了一声,男人就睁开眼,眼里很快恢复清明,他看着念稚。
“几点了?”
念稚:“九点四十了。”
费宸伸手揽过她来:“刚刚坐着,不小心睡着了。”
念稚:“洗个澡,去床上睡?”
费宸摇摇头:“醒了,反而不困了。”
念稚抱着他,没说话,她能感受到费宸身上若有若无的消沉,他不像费趔,知道费正铭可能醒不过来后,他哭的呼天抢地,鼻涕眼泪。
反而是费宸,一秒都米有停歇,回去召开董事会,组织大局。
念稚想,费宸大概也是难过的,但是他没有时间去沉浸在悲伤里。
不知过了多久,费宸突然说:“费正铭出事的那天上午,他并不是从机场回来的。”
“而是从*市。”
念稚想了想:“那段时间,他根本没出国是吗?”
费宸点点头,他下巴垫在念稚的头顶,以至于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感觉到很悲伤。
“他在*市养了个女人。”
念稚惊得抬起头,“那几天,他都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
费宸:“嗯。”
念稚想了想问:“你在怎么知道的?”
费宸说:“吴斌调查到的。”
吴斌,就是那个老吴,念稚想起她看到吴斌的那天晚上,正好是费正铭出事的前一天晚上。
费宸:“事故发生的时候,吴斌也在跟踪他,所以我是第一个知道事故的。吴斌当时离得近,他说肇事的工程车司机,非常冷静的等在现场,没有半点慌张。”
念稚:“你怀疑是有人。。。。。。”
费宸:“嗯。”
念稚:“林曼珑?”
费宸:“不知道。”
说起这些,费宸的眉头一直皱着,念稚伸手抚了抚:“别想了。”
费宸闭了闭眼:“林曼珑以前也是费正铭养在外面的人,我母亲去世,她才嫁进来。”
念稚问:“跟林曼珑有关系吗?”
费宸摇头:“她是病死。”
念稚松了口气,仇恨这种东西,非常能扭曲人。
它折磨的永远不是施暴者,而是活下来的受害者,仇恨的种子一旦生根,大概眼里就再也装不进别的事情。
恨是雪洗不了的,它就像是一个迈不过去的高山压在心口,仇人死了,山平了,可那个人,内心只装得下山,却再也没能装过海,装过花。
人心里只要有仇恨,这辈子就只有仇恨了。
念稚说:“那你恨ta吗?”
她一时也不知道费宸应该恨的是费正铭,还是林曼珑。
费宸说:“我心里装不下那些。”
他低头:“如果装了仇恨,对你不公平。”
他想,念稚喜欢的大概也不是那样的费宸。
念稚说:“我喜欢你,不管你心里装着爱也好,恨也罢。”
“如果有爱,我们就一直相爱。”
“如果有恨,我们就一起报仇。”
她说的颇为侠气,居然让费宸生出一种心胸豁然的感觉。
可这世上很多事,不就是这样。
坦坦荡荡,直直白白,爱恨交织。
作者有话说:待会儿改错别字。
晚安
第30章 
客厅里,六哥趴在沙发的腿边打着盹,觉觉窝在沙发尾的角落里,轻轻地摇着尾巴。
时间像是被施了魔咒,在这间屋子里凝滞,念稚的话音落完。
不知道过了多久,费宸的喉咙动了动,就在念稚以为他要说什么时——
只听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绵长而又深久的叹息。
叹息声落在念稚的耳边,像带起一度的湿风,将所有的感情都熨帖在心口里,久久化不开。
念稚没想着费宸真能说出点什么。
费宸这些天忙的焦头烂额时,她一言不发地陪在他身边,困难也好,阻碍也罢,她从未见过如此活生生的。
苦难挫折磨砺着他们俩,却又让彼此更加坚定,她与他经历着这些,并且将长久的为彼此挂帅。
沙发上突然深陷下去,睡在角落里的觉觉突然惊觉起来。
幽幽的瞳孔,目不转睛地看着突然倒向沙发上的两个人。
“念念。。。。。。”费宸半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手指从她的眉梢向下,一边摁着一边用指腹轻捻。
“嗯?”念稚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昏黄黯淡的落地灯下,她的五官被打磨的十分柔和。
“我爱你。”
轻的不能再轻的一句,却像一片海浪,汹涌似的涌进她的心里。
念稚轻轻地眨了眨眼,随即笑着说:“我也是。”
她无比地确定着,他们如今的相爱。
比三年前更成熟,更坚定,也更未来可期。
费宸轻笑了一声,眉宇间化不开的愁绪也渐渐散开,他的吻落在念稚的眼睛上时,虔诚,认真,他亲吻的不仅仅是他最喜欢的女孩,还是他精神世界里,唯一的一盏灯。
**
第二天一早。
念稚从睡梦中醒来时,摸到空荡荡的床边,眼睛从困顿逐渐清醒。
费宸早上离开的早,念稚甚至没有察觉。
伸手摸到床头的手机,没一分钟果然收到了费宸的短信。
“早上开会,没吵你。”
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也深知公司形势不太好,不然费宸也不会一大早就回公司开会。
起床洗漱,吃完早饭,整理妆容后去公司。
费正铭昏迷只有短短半个月,但公司上下还是发生不少变动。
首先人浮于事,林曼珑跟费宸的不合,已经从暗斗变成了明争。
费正铭这一昏迷,现在显然林曼珑成了最大的股东。
这么多人盯着,她虽然不至于公然做出什么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但是费宸做出的每一项有利于公司发展的决定,无一例外,董事会全部不通过。
林曼珑大概是想着耗死,又或是趁着一团乱的公司,做些别的什么事情。
上午,楼上董事会大概又是闹得不欢而散,会议进行到十二点时,终于散会。
念稚一直等在会议室外面的客休室内,听到声音后,从里面出来。
隐隐约约听到一句话:“有我在一天,你这些项目启动一个都不会通过。”
没过多久,就见会议室的大门打开,林曼珑趾高气昂地带着人从里面出来。
要说以前公司里站队都还是隐形的,现在费正铭一昏迷,这些都被搬到了台面上。
比以前好的是,现在是敌是友,一目了然。
等人走空了,念稚才进去。
会议室的文件被摔得烂七八糟,念稚在落地窗前面看到费宸。
他背手站在窗前,凝神看向窗外。
“费宸。”
念稚上前走了两步,费宸转身,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
满地的狼藉,念稚让人进来清理。
“不是我摔的。”
“我知道,你脾气没那么不好。”
她甚至想到比现在更坏的结果,费宸他一向心高气傲,能力出众,可如今在费氏集团里被林曼珑处处牵制,四面打压。
如果费正铭还在,他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不干了。
偏偏现在,他深陷泥潭,走也走不了。
念稚:“如果不是你摔得,那肯定是林曼珑摔的——”
她眯了眯眼,“所以,你这几天做了什么,让她气成这样?”
费宸淡淡道:“她想搞瘫董事会。”
“费正铭昏迷,她想代行他的表决权。”
念稚一惊。
费宸说:“别担心,她做不到。”
念稚转念一想:“她怕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若要搞瘫董事会,可代行权利同样要表决,这不是矛盾了吗?”
费宸说:“他们几个搞了个联合签名,逼着另外几个股东也在上面签字。”
念稚问:“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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