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有点儿懵》第52章


“想回家睡个好觉都睡不成了,这么多卷子熬夜也写不完呐!”
“课代表们,快点发那,我周末要出去玩,得争取在学校写完...”
“咱俩分工合作,我数物化生外加地理,你语英政史怎么样?”
“好说,写错了可不怪我啊。”
......
班上炸成了一锅粥,申荨也不经意地高高蹙了下眉头,作业好多啊。
各科课代表在讲台上刷刷数着卷子,物化生政史地只有一套,六科课代表很快发完回到座位,语数两科只有两张也很快发完了,只有英语,一套四张卷子分印,总共两套,课代表紧赶慢赶才发了半套。
大家在下面催喊着快点儿发呀,英语课代表小脸儿窘得通红,手忙脚乱数着卷子,偏偏越数越乱,下讲台时绊了一脚,怀里的卷子掉在地上,散乱成一堆。
申荨正在整理分类自己的卷子,突然眼前一道黑影划过,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儿,班上响起来一声轰动性的“哎~呦~”
接着,全班肃静,大家屏息凝神,一道无奈却又宠溺的声音在前方讲台处响起:“你回去吧,我来发。”
男子单腿蹲在地上,有条不紊的整理卷子,女孩立在一旁,两腮红得要命,双眼亮晶晶的闪着亮光,小声咕哝着什么,后面人听不见,却清晰传入地上男子的耳内,“我就知道你会来帮我发的...”
男子无奈摇了下头,微微低叹了一声。
申荨在后面,刚好可以把前方两人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那两人动作没有一丝一毫越距,却让人觉得无限亲密。
还有他那句“你回去吧,我来发”,和昨天拒绝柴硕的那声冷硬的“不去”迥然不同,温柔而富有磁性,让人溺毙。
“班长大人,不公平啊,凭什么不帮其他科代表发,只帮班花一个人发?”不知是谁大胆开起了玩笑,立刻引来大家的附和,“就是,就是,凭什么呀?”
“哎呀,大家够了啊,看破不说破嘛。”不知是谁的声音乱了队形,却立刻引来更高声的轰动。
大家脸上都是戏谑的神情,班长和班花这对,从班花广播表白,全校皆知,班长冷漠无视,到班花痴心苦苦追求,班长若有似无隐隐似有回应,周围同学争当红娘,不放过任何一个把他们两个撮合到一起的机会。
可不知怎么回事,至今两人仍停在朦胧的好感期止步不前,急坏了也气坏了“热心”的同学们,个个恨不得把他俩绑起来,逼他们承认互相喜欢。
男子低头捡卷子,丝毫不作任何回应,女孩羞涩地笑着,目光牢牢锁定眼前的男子,眼神里的爱意几乎要溢了出来。
果然他们是一对的,申荨呆呆的想着,没发现身旁柴硕隐忍的目光,以及轻颤的手指。
发卷之后的时间里,大家都在奋笔疾书,赶着作业,申荨亦如是。
周末她还要跟着电脑里的小人学习,实在腾不出多少时间写作业。
柴硕似乎有什么心事,也没再在申荨耳边唠叨个不停,拿着根笔发愣中,微低着头,看似在写作业,实际上笔一下没动。
下午上两节课就放学了,还剩半节课的时候大家一个接一个收拾起书包,整理书本,收拾桌子的声音呯呯作响。
申荨想笑,这个班还真是,学习的时候认真极了,班上鸦雀无声的,可该玩儿该闹的时候绝不含糊,用午膳前倒计时等下课,周五回家前提早收拾书包,两种极端化的行为却展现在同一群人身上,他们还真是,特别。
下课铃声刚响,班上一溜烟空了大片,班花一蹦一跳到“宸哥”座位旁,双手背在身后微俯着身子,“苏弥宸,周末你有没有空,我......”
“没空。”声音平淡无波,不算冷硬,却也说不上多柔和。
申荨没想到他会是这种态度,明明上午还帮班花发卷来着,现在却又像对陌生人一般,不由微微惊讶了一下,此间男子对心爱的女子态度竟如此多变。
那班花好似早已习惯他这种态度,丝毫不往心里去,声音依旧洋溢着欢快,“那,再见,下周一见哦,苏弥宸。”说完又一蹦一跳向门口跳去。
可真活泼呀,申荨低叹,眼前却突然伸过来一只手,那手里捏着张折叠整齐的纸块。不等她伸手拿过,那人似不耐烦一般,把纸块丢在她桌子上,转身离去,申荨回头看,只在门口捕捉到一个黑色的背影。
把纸条攥进手心,想了下,又放到书包夹层里,拉上夹层拉链,又合上书包拉链。
柴硕不知什么时候没了踪迹,申荨回想了下,好像是在班花问苏弥宸周末有没有空的时候,他跳过后桌走了。
申荨本想跟他说声再见的,既然人走了,申荨只得作罢,背上书包走出了教室。

晨风熹微,阴雨蒙蒙。
成串水珠一个接一个调皮的与伞面交锋,打滚拂过,急不可耐扑向地面,与积水交汇,然后弹起,漾开层层涟漪。
申荨紧紧握住雨伞,快步踏过泥泞水洼,湮没在雨幕中,步履轻盈,袅袅婷婷。苏弥宸举着把黑伞,拔地在雨中,微眯着眼睛向远方看去,小黑点越来越近,变成深红,然后淡粉,直至两伞相碰。
昨日苏弥宸留在申荨桌上的那块纸团上,硬气的钢笔字,一笔一划,写道:明早八点,校门口见。
申荨不知道他找她所谓何事,可又仿佛明了,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她乘雨而来。
雨不大,但也不小,一路走来,申荨裙摆稍皱,鞋袜微湿,鞋面沾染少许泥泞,不甚狼狈。
两双眸子对在一起,谁都没有开口,双方互相点头致意,好似初次相见的陌生人,又好像无比熟稔的知己,毫不狎昵却又稍显亲密。
点头过后,苏弥宸错身从申荨肩边走过,立在路边抬手拦出租车。
雨天路上行人较少,车辆也是匆匆驶过,不作停留,只余溅起的泥水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蕴染一圈圈水纹。
苏弥宸静静站在那里,右手托伞,左手拦车,一起一落,一起一落,不急不慢,泰然自若,丝毫不觉雨滴染湿了他的指尖。
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停下,苏弥宸眼神示意申荨坐进去,帮她合上伞,抖落伞上雨水,然后抬腿矮身坐进,合上自己的伞,轻转一圈洒落伞上积水,与她的并在一起,放在两人脚下,一黑一白,立在中间,隔开两人的楚河汉界,拉起男女逾距之线。
“师傅,中山公园。”苏弥宸淡淡告知。
“好嘞!”车子发动,向远方驶去。出租车比马车平稳得多,往先每每坐马车都能把申荨颠散架了,而且车子比马车快得多,这又让申荨不由感叹历史的进步。
车子稳稳停下,付过钱后,苏弥宸又是不言一语向前走,雨将停,零零散散几滴坠向地面,申荨没再撑伞,任由星点珠水落在发梢肩头,染湿乌发粉衣。
相似的石板路,连绵的萧墙,轻轻舞动的树枝,以及,那最显目的金銮殿堂上腾飞而起的檐角。
大雨初霁,金黄暖阳从乌云边角探出头,尚算温和的光线,穿过云层,投向地面。绕不过的殿宇宫墙枝头,斜斜切过,落在水光盈盈的石板上,碧天朱墙绿树倒影叠在一块,煞是一道风景。
“相似的命格,共同的归宿。”轻声喟叹缥缈空中,被风吹散,飘进耳内。
“什么?”被大片熟悉而又陌生景象拉入回忆,申荨一时没有听清,抬头看他。
那人身长玉立,墨色衣衫,乌发黑瞳,看不出表情,如同他这个人,神秘而又带着奇异的吸引力。
“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圆润嗓音亲切异常,微微含笑,与他整个人截然相反的语调,却莫名的不违和。
“小小亭中,美人玉立,倾国倾城?”许是苏弥宸率先示好的缘故,申荨被他带的整个人轻快起来,调侃之语就这样脱口而出。
苏弥宸也不否认,似乎对“美人”这个称呼很是满意赞同,微笑看她,“要去殿内看看吗?”
申荨几乎是立刻答道:“不了!”所谓近乡情怯,在墙外心已是酸涩难耐,揪成一团,明明急切想伸手触碰细细探看每一隅,每一草木卵石,却又不忍一下看完。
苏弥宸似乎并不意外她这个回应,“那走吧。”说完抬起长腿就转身。
“去哪儿?”申荨赶紧跟上,莲步姗姗。
“寻合适之处与美人畅谈。”
申荨被“美人”二字弄得满脸通红,幸而前方之人没有转身,四周无人,无人窥见她的窘态。
对于要谈什么,申荨心中大致清楚,至于该不该全盘托出,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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