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些年我买下的超级英雄》第107章


Α?br /> 他走到瓦尔基里身侧,也跟着往外眺望,想要辨别地球的方向。
直到边际无尽黑暗的宇宙中猝然亮起一团蓝雾,蓝雾逐渐扩大、扩大……其内展现了一副和宇宙整体风格非常不搭的明亮幕景。
班纳博士:“啊?”
与此同时周围又陆陆续续出现了许多的蓝雾和空间门。
瓦尔基里反应迅速,反手就是一个酒瓶子“哐叽”一下砸到墙壁上:“全体戒备!!”
经过半年星际实战特训的阿斯加德人反应迅速,纷纷从睡袋/床垫/房间清醒过来,眼睛都没睁开就拿好武器。
离驾驶室最近的房间里,雷神托尔和他的弟弟洛基大步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被神力扫过身体,略带褶皱的睡袍瞬间转化成金/银战甲和红/绿披风。
“什么情况?”
托尔已经习惯了没有妙尔尼妙陪伴的日子,一边走一边双拳互相碰撞,凭空生出几簇雷电。
而洛基一眼就认出了曾经让他“功败垂成”的宇宙魔方的力量,颇不爽的眯着眼睛:“空间宝石?”
战舰停止了前行,杂乱的空间门让战舰寸步难行——毕竟他们好不容易开到这里,一点都不想再花个小半年赶路。
虽然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但托尔野兽般的直觉还是让他觉得:“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等等……”班纳博士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艰难存活了五年的黑框眼镜,有点不可置信的指着右前方一片开口不大的蓝雾,“那里,是地球?”
隔着大开的空间通道,在天上飞的超人从地球的大气层里探出半个身子,和他们遥遥相望。
五分钟后。
望着像齐塔瑞一样从天而降的雷神和绿巨人,托尼·斯塔克转头在频道里说:
“exm 齐塔瑞人还包星际快递服务的吗?”
“魔法侧和肉盾侧都来了,反攻了解一下?”
第92章 一切因果
泰坦族的萨诺斯疯了。
这个消息在短短半日内传遍了尼福尔海姆; 哨鸟以肉眼难以捕捉的迅疾速度扑扇翅膀,将这一场屠杀的内幕带到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据说; 萨诺斯无论年长还是年幼、男人还是女人、老好人还是泼皮无赖、对他有恩或是曾经鄙夷过他……全都不顾; 仿佛这场屠杀是一场完全随机的投硬币;
据说,萨诺斯甚至屠戮了包括他自身所在的泰坦王族; 主殿的鲜血潺潺汇聚在石砌的台阶下; 像一团又一团凝固了的黏糊糊的糖浆——它们都不是紫色的。
据说; 萨诺斯的军队甚至没有放过苏珊——她是整个泰坦最美的女人,但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 她也是萨诺斯的生身母亲,泰坦统治者阿拉尔斯的妻子……
最后这一件事发生的时候; 人们终于认定,萨诺斯是真的疯了。
帕特里夏匆忙告别了小伙伴们回到寝殿; 冰雕小马哒哒哒的足音越靠近房间就放得越来越轻,但这点努力在看清房间里坐着的背影时立马失去了意义。
这一代的渥尔娃单手支着脸颊,倚靠在独女矮矮的小桌旁。
尼福尔海姆短暂的、常年冷冷的天光仿佛交融的点和线,在她周身落下圆融的、清澈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弧度。
那从雕花小窗里透下来的稀薄天光并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但女人的长披风是那样冶艳; 将整个房间都提升出了饱满明亮的色阶。
她随意摆放在一旁的另一只手仿佛冰雪雕琢; 指尖捏着桌上散乱的冰雕小旗子转动把玩。
仅一个背影; 仅仅是懒散的坐在那里,就能给旁观者带来压力和视觉上的享受。
偷溜出去的小姑娘悄悄在披肩上擦了擦手——想尽办法掩盖指尖的香料残留——然后迈着小短腿期期艾艾的蹭过去。
“母亲~”企图蒙混过关。
于是年轻的渥尔娃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略带愠怒和无奈的、时光都为之驻足的脸。
她的眸光包容又睿智——仿佛早已洞悉小女儿偷偷摸摸溜出宫殿后所做的一切事——那漂亮的浅蓝色虹膜澄澈如冰河。
指挥着尼福尔海姆千军万马的领导者有着一副出乎意料温柔的面孔; 但一旦她展露出怒意,即便是最不怕她的帕特里夏也要被一点一点压着低下头。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母亲开口的第一件事并不是问责:“哨鸟带来了异族的讯息,你从中看见了什么未来?”
帕特里夏迟缓的眨了一下眼睛,顿时明白这是来自母亲的考校:“事情已经发生了,萨诺斯一定会给出一个这样做的理由,但无论他的理由合理……有多不合理,泰坦人一定不会允许他继续待在族内。”
“无论阿拉尔斯多重视独子,他都不可能无视全族的意愿,再加上他……”弑母。
最后一个词被姑娘含混的跳过,仿佛无声拒绝它出现在她的嘴里耳里。
“——萨诺斯注定会被流放。”
而流亡者,尤其是泰坦族的流亡者想要开疆拓土,必定会将爪牙伸向尼福尔海姆。
帕特里夏抬起头,猩红的眼瞳亮的惊人:“母亲,请允我随您出征!”
母亲微凉的指尖落在额上,轻轻一点,像是儿时的游戏。
但伴随着这种温柔而来的,依然是从帕特里夏觉醒天赋的那一天起就一直一直、一直一直重复的答案:“不行哦,小夏夏。”
这一代的渥尔娃在独女面前,总是把拒绝的话说的那样温柔却又毫无反驳的余地。
尚且年幼的帕特里夏看不见母亲冰河色的眼瞳深沉潜藏的决绝与忧虑。
就像她从来不知道,每次见证她与生俱来的天赋狂野生长、她日渐苏醒的源自渥尔娃的神力……面容温和的王者总会在深夜里独自一人端坐在王座上,用沉郁的目光凝望着半空中凝聚的魂火。
幽蓝的火苗扭曲成玄妙的文字,但那不是咒语,也不是什么箴言。
而是一道古老的、传承自真正的女先知——祖代渥尔娃的预言,又或者说,那是一个倒计时。
世界之树尤克特拉希尔的树根下,毒龙贪婪而澄黄的目光垂涎欲滴。
踏脚几上搁置的沙漏早已漏了大半,此刻只剩下浅浅一个锥形底正沙沙的流走,仿佛在细细密密数着渥尔娃一族被毒龙嘶声注视的、不可违抗的命运。
——雾之国尼福尔海姆,注定在这个世纪走向消亡。
尼福尔海姆野心勃勃的长老们大约这辈子都想不到,最不希望独女继任大统的,正是这位早已存下死志的母亲。
她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的目光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冷眼看野心者萌芽,趋利者动摇……
她像是护崽的雌鸟,将最有资格继承她荣光的独女死死压制在羽翼下,不叫她接手权势,不教她家国大义,不教她植培自幼时起感情深厚的近卫,不叫她展露真正天赋的强大征服万民。
只催生她体内另一半属于自由的流浪者的血液,任她长成她自己想要成为的模样——活泼、孤僻、自私、无私、愚钝、聪颖——皆是她自己。
只等最后,送她一场海阔天明。
……
这一晚,第无数次被拒绝的帕特里夏缩在小被子里。
睡前她借由被拒绝的理由,向母亲讨来甜蜜的亲吻和不怎么有趣的故事。
柔软的被沿卡着她半只手掌和细细吐息的鼻尖,随后,她做了一个陌生至极的梦。
她梦见了星空。
确切的说,她梦见了她从未见过的、但第一眼看见她就将它和“星空”这个词完整重叠的,星空。
尼福尔海姆被称作雾之国,没有人能从厚实的天际看见被火之国称作“太阳”的光源,自然也从来没有太阳万分之一起眼的星。
躺在大片星光下的帕特里夏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坐了起来,却因为错误估计了自己的身高而“嘭”的一声撞上了舱顶。
——是的,舱顶。
她茫然四顾,发现自己躺在烟草和酒气混杂的船舱里。
她此刻的“身体”充满了陌生的力量感,修长匀称的腿和骤然拔高的个头、让习惯了要踩脚蹬才能上冰雕小马的她难以适应。
转头望向星光辐射而来的窗口,尼福尔海姆所在的星域在她的脚下远去、远去……
渐渐缩小成看不清的一点。
未知是最大的恐惧,被无尽星空包裹的小帕特里夏心中陡然生出被迫远离家乡的惶恐,这种惶恐,在一个陌生的脚步声和声音响起后达到巅峰。
“你……我是说……夏夏?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沙哑而微抖的男声并不如何动听,警惕转头望去,果然看见一张和这声音挺搭调的,蓝皮红眼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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