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她娇媚动人》第96章


成王禁不住摇头笑了:“父子父子,你同为父倒是很像。当初战王兄的冤屈,如今便让沈胤亲自来洗脱。当初本属于战王兄的东西,就完完整整的交给他吧!”
凌慕远解决了心中的疑惑,正准备出去。却听到父亲在身后道:“别苑那边不安全,时常有人刺探,我已经派人将你母亲和媳妇还有沈胤媳妇,都接到丰城来了,三日便到。”
这话一出,凌慕远脸上立即绽出笑容,转身拱手对父亲作揖:“多谢父亲想的周到!”
成王瞧着他这喜不自禁的样子,媳妇过来了,倒是比当皇帝还开心。
从晋安别苑到丰城,路上需要花了三日的时间,洛梨知道沈胤不在丰城,因此也算不得太期待。倒是凌波身怀有孕,洛梨生怕她受不住旅途奔波,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的身体。
除了一些流寇和山匪,从晋安别苑到丰城的城池基本已经被成王扫平,因此算得上平安。
成王特地派了一支精锐部队护着几人,三日之后几人便顺利到达了丰城。凌慕远知道今日他们到达,早已带了人马在十里外的亭子等着了。
洛梨掀开帘子,便看到一队人马在十里长亭那儿,笑着对凌波说:“你瞧瞧,那是谁来接人了?”
凌波也探头过来看,当她看到那骑在高大黑色骏马上的身着银甲的俊美年轻人时,脸上微微泛起了红。
“世子可真尽心,接的这么远。”洛梨打趣她。
凌波睨了她一眼:“现在是大堂哥不在丰城,若是在,少不得也立在那儿呢。”
洛梨听着,心中不由得轻叹了一下,可惜见不着他呀。
凌慕远接着凌波她们,不由得喜不自禁,当他看到凌波微微凸起的腹部时,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
“路上可有不适?”他拉着凌波的手,殷切的问。
凌波摇头:“倒是还好,除了吐了几回。”
男子立即紧张起来:“吐了?那可有好好吃东西?”
凌波嘟嘴:“胃口不好,哪里吃的下去。”
“那不行,回头让厨娘好生再做给你吃,换着花样做,总能做出你吃的下的。”
凌波笑着看他,轻轻点头。
前面王妃都催了,探头笑道:“你们两个回去再聊,日头都要落了!”
凌波羞涩的推了他一把:“看吧,叫婆婆看笑话了。”
凌慕远顽皮的笑了笑:“看什么笑话,母亲只是嫌我啰嗦罢了。”
他放了帘子,扬手一挥,两对银甲军士便护着马车,缓缓向着丰城而去。
两边路人纷纷驻足围观,议论纷纷。
“哟,好威风啊,这马车里都坐着谁呢?”
“定然是重要的人,不然怎会有这些银甲护卫护着?还有世子爷亲自护持呢。”
“听闻是世子夫人和王妃过来了。”
“听说还有麒麟子的夫人,就是那个名闻天下的美人洛梨!”
“真的吗?只可惜咱们这些人瞧都瞧不着!”
人群中,一黑衣人低低垂下头,用兜帽遮住了脑袋,待得马车过去后,他再次悄悄抬头看向那马车,车帘隐约露出缝隙,似乎看到女子的鸦色发髻和金色的珠钿,只可惜看不到样貌。
“洛、梨……”那人低低念着这两个字。
第79章 威胁
丰城位于晋安和屯阳中间,如今成了成王军队的大本营。城周驻扎着大批士兵,城内亦是有卫兵巡逻,守备十分森严。
洛梨随着王妃、青阳和凌波一起入住了成王在丰城的府邸。府邸是原先一位侯爷的大宅改建的,地方颇大,院子和厢房亦多。洛梨为了方便照顾怀孕的凌波,便和凌波住在了一个西院的对门,王妃和青阳则住在紧邻的东院里。
洛梨陪着凌波坐了一会,便见凌慕远进来,他们夫妻重逢必定有许多话要说,自觉的告辞回屋。
身边有丫鬟秋菊和春兰陪着,她当初从沈家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人出来,两个丫鬟都是成王妃派来服侍她的。
回到屋里,屏退了丫鬟,合上了门扇,外头一阵沙沙的秋雨落下来,显得异常的清冷。
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自打上次她和沈胤见面,已经几乎过了一个季度,那时还是夏天,如今已经过了中秋。
虽然身边都是熟悉的人,可是没有他在,总仿佛差点什么。洛梨靠在床边,想着此时蜀中一定已经冷了,他在做什么呢?他打仗受伤了没有?想起来给他写一封信,可是想想又算了,他行踪不定,家书难寄。
她抬起皓白的手腕,上面是一根银链,链子上缀着镶嵌着红豆的骰子。
她看着看着,唇角浮起一丝温柔的微笑,喃喃念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夫君,你可知道我现在在想你吗?”
蜀中军帐中,男人蓦地抬起头,看向窗外,外面的雨又急又快,越发的大了。他方才似乎坐在桌边看地图,看着看着睡着了,隐约间,耳畔仿佛听到白玉骰子相击的“叮叮”声音,那是她手腕上时常会发出来的声音。
“阿梨……”他叹息一声,低低的吐出了两个字。只要攻下蜀中,他一定会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去见她。
大随此时烽烟四起,唯独丰城是个十分安稳的地界,又有成王大军镇守,而成王待百姓一向宽和,因此四面八方的逃难百姓便蜂拥而至,纷纷向着丰城而来。
但是逃难百姓太多,丰城也容不下太多人,何况逃难百姓身份难辨,难免有奸细混入,因此成王在郊外设置临时的难民营,亦是派军队把守,同时发放粮食和衣物。
知道外头有这么多难民,成王妃换了便装,亲自出城发放粮食,见难民中受伤得病的人众多,便将城中的大夫都放了出来,坐在城门口坐诊施药。洛梨在城中无事,听闻坐诊,便扮男装也混迹在大夫之中,替百姓诊病。
因为难民众多,洛梨看诊极快,诊脉、诊断、开方如同行云流水,而且毫无差错,所开药方极为对症药到病除,引得难民都千恩万谢的。几位看诊的大夫也不晓得哪里冒出来这么年轻一个厉害少年,看诊竟比他们几个几十年的老家伙都要强许多,不由得对她侧目。
第一日看完诊,洛梨第二又来了,这一次前面看诊的长队比昨日长了一倍,都是听说她医术如神,纷纷慕名而来。
大夫周围都有军士保护,虽然不如城中严格,但是个个全副武装,一般人也不敢造次。
洛梨开了几个方子,抬头,却见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坐在面前。
她心里有点诧异,这人体格高大强壮,坐的端直,不像有病的样子。
“你……”
她才开口,当那人抬起头时,洛梨一双眼蓦地睁的圆圆的,“来……来人……”她尚来不及站起身后退,被这人一把拽住了手腕。
脖颈上一阵酸软,她眼前发晕,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脖颈一阵剧烈的钝痛,她睁开了眼,看到了青色的棚顶,身下不住颠簸的感觉,提醒她是在一辆马车里。
外面一片灰暗,像是黄昏时分。她瞪圆了眼睛,惊愕的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他依旧穿着黑色的斗篷,只是帽子已经摘下,一双浓浓的墨眉微微挑起,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别来无恙。”他靠在车壁上,慵懒的玩弄着手中的匕首。
“还给我!”洛梨叫道。他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随身携带的冰魄,当初沈胤送给她的匕首。
“还给你?”男人哂笑,“让你用它割断你身上的绳索,还是用它割断我的喉咙?”
洛梨只觉得手腕一阵发紧,才知道原来她的双手被绳索紧紧捆了起来,双腿也给捆住了。她缩着身子坐在马车的一角,完全没法动弹。
“该死!”她恨恨骂了一句,“拓跋煌,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该死的家伙总是能够神通广大的从任何一个地方将她劫走,哪怕是在成王的眼皮子底下。丰城外那么多的军士居然都拦不住他?
但是沈胤现在在攻打蜀中,按道理来说,拓跋煌不是应该在蜀中吗?
“别急啊,”拓跋煌随手将匕首收入自己的袖中,“我这就带你去蜀中见你的好夫君。”
洛梨瞪圆了眼睛,“你……”他又想耍什么把戏?难道想拿自己威胁沈胤?
洛梨气的咬牙切齿,恨恨道:“为何你总是在耍这些阴谋诡计?有意思吗?”
拓跋煌盘腿靠着车壁坐着,双手环胸看着她:“阴谋诡计?呵呵!洛梨,这叫着谋略,不叫阴谋诡计。你且听我分析,攻打蜀中的那个人是沈胤,只要沈胤没了整个军队也就群龙无首失去了灵魂,这叫做擒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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