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太阳》第51章


“说起来你们两个还真是像,司南读书的时候,是整个法学院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校花告白的时候也没能让他多看一眼。”陈安芝想起自己和办公室的老师们一起八卦的情形,就觉得十分有趣,他们还一起打过赌,说盛司南最后到底能不能在三十岁之前解决终身大事,她当时押的是什么来着?
“浓浓也是,她的辅导员还和我说过,她简直就像是批发好人卡的。”
“还真是有些意思。”钟知行难得地也笑了笑。
“我总觉得自己才刚刚成为母亲,转眼间你们都这么大了。”
她都快要再升一辈了。
“好了。”林教授有些无奈,“你再说下去,饭菜都要凉了,我做了那么久呢。”
“说得对,吃饭吃饭。”陈安芝低了头,眼角却抑制不住地湿润。
钟意浓离她近,自然也看到了。犹豫了片刻后,她夹了一块排骨放到了她的碗里。
陈安芝诧异地抬头看她。
钟意浓有些不好意思,转头有夹了一块给盛司南,“林叔做的排骨很好吃。”
“那我一会儿向林叔叔讨教一下,回去做给你吃好不好?”盛司南抬手帮她擦了擦脸。
陈安芝看着这对小儿女的互动,十分欣慰,顺带着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还在嘟囔着“排骨好吃为什么不夹给我”的钟知行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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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意你》
提前和泰水打好关系,有助于生活和谐。
大舅子都不敢随便说话了。
微笑。
052 中意你(52)
午餐之后是交流感情的麻将时间。
没吃到排骨的钟知行早早地就在麻将桌旁占了一个位置; 准备大杀四方; 那什么; 有句话不是说“情场得意; 赌场失意”嘛,他要从钟意浓身上赢点钱来才能弥补他今天受到的伤害,最好是盛司南也输,只赢他一家。
他那点小心思,哪有陈安芝不清楚的。
“有些人啊,真是越大越不懂事。”陈安芝一边垒着麻将; 一边说着话; “钟知行。”
突然被点名的钟知行猛然抬头:“妈妈,什么事?”
“你下去; 换你林叔叔上来打。”命令的语气,半分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钟知行看着自己面前已经垒好的牌,一脸懵逼。
???麻将都不让人打了?他好不容易摸了一手好牌。
“我们都走夫妻档; 你一个单身狗; 就不要在中间搅和了,去陪思甜吧。”陈安芝说的十分自然,好像事情就应该这样。
然后钟知行开始怀疑人生了; 难道他真的成了单身公害?
“哥哥; 我们一起去看电视吧。”林思甜还是十分贴心的,她拉着钟知行的手; 笑得很甜,“不要在这里打扰姐姐姐夫了?”
“嗯?”姐姐姐夫?称呼已经换上了?“思甜乖乖; 那是你盛哥哥,你姐夫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人还没娶上,就改称呼?想得美。
“可是电视上,姐姐的男朋友都是要叫姐夫的呀。”思甜认真地看着钟知行,然后朝着盛司南的方向,喊了一声,“姐夫!”
原本盯着自己的牌,一脸严肃的盛司南闻言弯了弯嘴角,“思甜真乖。”
被亲妈和亲妹妹扎了好几刀的钟知行瞬间倒地不起。
钟意浓挺喜欢打麻将的,可惜平时也没有人陪着,技术提升艰难,好在身边有一个智商超群,对数字又十分敏感的盛司南,时不时给她放点水,整体而言也不算太糟。
陈安芝原本就有点在牌桌上探探虚实的意思,见盛司南表现良好,心中也更加稳定了些。
四个人推了一下午长城,等到暮色四合的时候才收摊,因为盛司南在中间将水搅浑了,大家都没有什么明显的输赢。
不过一家人之间也不用在乎什么输赢,就是图个乐子。
家里还有一只狗要喂,钟意浓和盛司南吃完了晚餐就告辞了。陈安芝送他们出门的时候情绪有些低落,拉着盛司南询问了一番他父母那边的情况才放人。
钟意浓在车上也显得情绪不高,整个人蔫蔫的。
“怎么了?”女朋友不太开心,身为一个称职的男友,盛司南自然是要关心一句的。
“有些神经病发作。”钟意浓身上盖了快毯子,说完这句话后,她将毯子拉起来盖住了自己的脸,“我以前很不喜欢林叔叔的。”
她到达A市的时候,林思甜都很大了,她也是个成年人了,可是她仍旧没有办法用平常心来对待母亲的再婚对象。
在她心里,他是破坏了自己家庭的罪人,尽管事实可能并不是这样,可是这口锅,她很难不扣到他头上。
“现在看来,母亲再婚之后,比和我父亲在一起的时候快乐多了。”钟意浓小时候也见过老钟和陈安芝女士的争吵,吵得最凶的一次,陈安芝哭着说“你总是在外面,这些年,我感觉自己和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两样,和你死了也没有什么两样”。
其实林教授也总是在外面,可是就她住在盛世华庭里那段日子的所见,他们总是保持着联系,在节日或者纪念日的时候,哪怕再忙,林教授也会给陈安芝准备好礼物,更别提他在家的时候,会给陈安芝怎样无微不至的关怀。
“其实就事论事,我父亲对母亲总是有亏欠的。”直到今天,钟意浓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我们家老钟是一个艺术家,有一个不羁的灵魂,也许他原本就更适合一个人吧。”
换位思考,如果她有一个动不动就消失十天半个月,音讯全无的老公,她也很难不崩溃。
“听你说了这么多,我也有一些想法。”盛司南趁着红灯的时间,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婚姻是需要花精力去维持的,我想你父母在决定走进婚姻殿堂的时候,肯定很相爱,最后走到那一步,谁都不想的。”
“说的对。”钟意浓点了点头,“我会做一个顾家的人。”
盛司南有些哭笑不得:“这话难道不该我来说?”
“不用听你说。”钟意浓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我知道你爱我爱得不可救药,没有我不行的。”
“咳。”盛司南掩去笑意,十分严肃地表示赞同,“说得对。”
*
余家出事的时候,是一个周末。
盛司南刚刚起床就看到了冯柏成的许多个未接来电。
彼时钟意浓正迷迷糊糊地刷着牙,眼睛都睁不开。盛司南一手接过她的牙刷帮她刷牙,一手拨了电话回去。
才响了一声,电话就接通了。冯柏成着急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赶紧的来医院一趟,余荣大概不行了,正在我们医院抢救。”
盛司南开的免提,原本还靠着他享受着他的服务的钟意浓闻言也不瞌睡了,惊得站直了身体。
来不及多问,盛司南和钟意浓迅速结束了洗漱,换好衣服匆匆忙忙往外赶,车开到半路,盛司南突然想起余溪睿,拐了个弯,将人捎上。
他们到达医院的时候,冯柏成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
“你们怎么才来啊,里面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孟……”冯柏成原本语气有些冲,在余光瞥见余溪睿之后反倒住了嘴。
他瞪了盛司南一眼,意思是“你怎么把小孩给带来了。”
“他有权利今天站在这里。”盛司南也不顾及,牵起余溪睿的手往里走,“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孟静把人给捅了。”冯柏成说完后看了一眼余溪睿,见他听到自己母亲名字时震惊的表情,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还把人从二楼推了下来。”
生母把生父给捅了,这对孩子的心理该造成多恶劣的影响。而且孟静这母亲做的也太不到位了,她倒是因为一时意气做了这样的事,她的儿子怎么办?有一个杀人犯母亲,他以后怎么在同学面前抬起头来?以后连做公务员、参军都不行。
“现在人都在哪儿?”盛司南也震惊于这个事实,但整体而言冷静多了。
“余荣还在抢救,余夫人和余溪晴在门口候着,孟静已经被警方控制。”冯柏成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带着三个人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你们现在这里等着,余荣那边出结果了,我再来告诉你们。”
说完人匆匆地走了。
余溪睿一路上安静得不像话,到了办公室后他终于憋不住了。
“哥哥,我妈妈杀了人?”
“恐怕是这样。”盛司南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你爸爸还在急救室里抢救。”
“盛哥哥。”余溪睿嘴唇都快咬白了,良久之后吐出一句“我没有爸爸的,也没有妈妈。”
在他有记忆开始,他就是跟着外婆和妈妈一起生活,没有爸爸,后来妈妈也没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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