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攻心,名门首席侦探妻》第143章


面对许安然近乎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珍妮弗有一瞬的愕然。若是换做别人,兴许早就扭头就走,丢下一句“疯子”便了事了,但珍妮弗不会。
原因她说不上来,但她知道,许安然之所以这么问,一定是同她心中的郁结有很大的关系。
想了一会儿后,珍妮弗才开口:“我记得我那位中国导师曾经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用国际化一点的话来说的话……”珍妮弗看向许安然,同样一字一句:“A prodigal who returns is more precious than gold 。(浪子回头金不换)”
许安然沉默了。
道理她都懂,但真正要做出决定的时候,却比登天还要难。
“安然,其实你能问我这句话就说明,你心里是想原谅你父亲的。”珍妮弗说,“因为你内心深处想要原谅他,但你又无法忽视他做的那些伤害你、伤害你所爱的人的事情,所以你才会郁结,才会茫然,才会不知所措。”
珍妮弗抬手,做着原本应该是律凌辰来做的事情,轻抚许安然拧紧的眉头,“原谅他吧。”
原谅他吧。
这四个字也曾从律凌辰的口中说出来。
那时,她的回答好像是,她做不到。
但现在,她好像没法把“做不到”这三个字那么坚定地说出口了。这是不是就表示,她能够做到了,只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珍妮弗,我毕竟不是你,没办法做到这么云淡风轻地说‘原谅’。”许安然看着她,不再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本来在一个懂心理学的人面前掩饰自己就是一件很蠢的事情,许安然觉得自己不仅是蠢,还很累。
珍妮弗打从心里高兴许安然终于愿意将自己真实的情感外泄,她笑:“是啊,没有谁能够感同身受,针不扎在你身上你根本感觉不到疼。所以,有些路你必须要自己去走,没有人能够替你。有些决定也只能你自己去做。”
“这些我也都懂。”许安然鲜少地叹了口气,转过身不再看珍妮弗,“就当我矫情也好,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茫然过。”
珍妮弗想了想之后,上前问她:“你还有什么没有说,是吗?”
许安然点头。
但细心的珍妮弗发现,她虽然承认了,但却并没有想要说出口的打算。珍妮弗也不强迫她,但也猜到能让许安然这个神情的也就只有律凌辰了吧?无奈地摇摇头之后,她的眼底划过了一抹痛,轻声说:“你还不了解凌辰哥哥呀?他那么强势的一个人,肯定不会容许你因为他的关系而这样的。他既然已经娶了你,就说明他根本就没在介意啊,你还是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地好。”
然而,不久之后,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足以击垮许安然心中仅存的信念,她的一颗心,终是落得了一片疮痍。
*
就在那日律凌辰与律祯通完电话不久之后,律凌辰在律氏召开了好几次全体股东会议,宣告他即将按照相关协定让出总裁这一位置,这多少引来了律氏上下的震惊和错愕,一时之间难以消化这个消息,只能看着那个坐在首席位置云淡风轻的男人平静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问及原因之后,律凌辰没有过多地解释,只说,父亲原本就将律氏的股份留了一部分给姑姑,现在她回来了,我只是在完成父亲的遗愿而已。
就这样,律凌辰离开了律氏,而律祯带领着原先被她分离出律氏的一干人等入驻,多年的筹备之后,律祯用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终于将律凌辰在律氏和KD…L组织的残存势力全部踢出了局,五月份的时候,律祯对外宣称:律门,回来了。
…本章完结…
☆、157每个人都不容易(新文《二见钟情》已开坑)
医院。
律凌天在看到了这则新文之后下颌绷紧,周身的气压低到了极致,连一旁的夜南歌都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压抑。
说实话,夜南歌看到这个消息也是震惊的。谁又能够想得到呢?在商场上一贯战无不胜的律凌辰竟然会无声地宣告“投降”,这是了解他的每个人都始料未及。
律凌天的身子恢复得很好,他也很是积极地配合着医生做康复治疗,虽然现在还不能自由行走,但已经勉强可以自己下床了。
试想,一个将近大半年的时间只能躺在病床上、衣食住行完全不能自理的人,心中怎么可能一点点郁结都没有呢?更何况律凌天这样的男人,外表乖张,实则内心也狂放不已,只是在自己大哥和所爱的女人面前,他敛起了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只是为了让他们不再担心。
他知道,大哥背负的东西太多太沉重,他不能再让他分心了。而夜南歌……
夜南歌,是律凌天心中永远的痛。她为他放弃了自己的音乐梦,甘愿在这一方病房中放下她夜家大小姐的姿态,敛起了她所有的棱角和光芒,作为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小女人呆在他的身边。
他怎么能不痛呢?
音乐是夜南歌的梦想,换句话而言,是她的翅膀,她曾渴望着借这双翅膀畅快翱翔,但却因为他,她亲手折断了自己的羽翼。
所以,律凌天焦躁、烦闷,这些负面情绪都在一点一点的积压,他痛恨那个称之为他的姑姑的人,是她!把他硬生生地害成了一个废人!
而这一则新闻,律祯面对镜头浅笑嫣然,有如胜利者一般宣告“律门,回来了”的那一幕,恰恰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这一天,律凌天爆发了。
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吓坏了夜南歌。
一直以来,律凌天虽然喜欢同她对着干,但何曾像今天这样失控过?夜南歌不知所措间,剩下的都是对他的心疼,医生和护士乱作了一团给他注射镇定剂的时候,夜南歌哭了。
她不忍再看他痛苦的神情,走到病房外背倚着墙,掩着唇悄无声息地落着泪。她害怕她的哭声太大惊扰了律凌天似的,握着手机却不知道能打给谁。
打给大哥吗?又或者是大嫂?不,他们现在的烦恼已经够多了,她又何必硬把他们拽进来?
打给凌辰哥哥吗?哪怕现在夜南歌仅存着一丝理智,她都不会做出这个愚蠢的决定来。
思来想去,她发现自己的情绪根本无处宣泄,正当这时,她的手机却响了。她一看来电,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一般,按下接听键后却唯恐自己的哭声太过于明显,哽着声音道:“安然……”
……
许安然是和珍妮弗一起赶过来的,因为夜南歌在电话里说律凌天情绪失控了,许安然原本想着可不可以麻烦E教授介入一下,但珍妮弗否决了。
原因很简单,越是骄傲的人,越是不希望把自己软弱的一面展示给别人看。如果律凌天清醒之后得知自己的情况竟然严重到让心理医生介入了,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打击呢?
思来想去,许安然只好麻烦珍妮弗一同前来了。
虽说律凌辰离开了律氏和组织,但原属于他的势力也全部从律门中分离了出来。那些人都是他亲自培养出来的,誓死效忠于他。而没了公司和组织之后,律凌辰却似乎不比以前闲。有时候,他仍旧忙得许安然一连好几天都见不到他的人。
见到夜南歌的时候,她正坐在病房外的地面上。她穿着米色的大衣,和医院白净的大理石近乎要融为一体。许安然看到之后,心难免会抽痛。
好像不久之前,她和二哥还在律家的别墅口舌大战了三百回合。
而珍妮弗看到之后,虽说不如许安然内心的感触多,但为医者慈悲心总是有的,她心里也有些酸酸的,拍了拍许安然的肩膀,轻声告诉她:“其实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不容易。”
是啊,每个人的生活都太不容易了。但也许是二十岁以前都被保护得太好太牢固,许安然从来都不知道,上帝怜悯你的时候,你可以嚣张任性无所畏惧,但它不再怜悯你的时候,你连微笑都会变得很奢侈。
许安然走到夜南歌的面前将她扶起来,握住她的手的时候,她才发觉夜南歌的手竟然凉如寒铁,在室内温度高达20多度的情况下。
“二哥他……怎么样了?”许安然小心翼翼地问道,一边试图用自己的手来温暖夜南歌的。只是她体寒,又刚从外面奔波而来,手根本不比夜南歌暖多少,但这样也好,至少可以让夜南歌知道,她并不是一个人在与寒凉斗争。
许是在许安然来之前哭得有些累了,夜南歌有些无力地说:“扎了镇静剂,现在睡下了。”
镇静剂……
听到这三个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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