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热吻》第92章


周围还有那么多没散场的警校生,很多人都能看见在台上庄严肃穆的“优秀学长”在台下立刻化身成为“宠妻狂魔”。
他带着云昭在自己曾经的校园里走了一路,就被那些学生围观了一路,人群里无一不带着艳羡,纷纷化身柠檬精,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羡慕褚澜川还是他身边那位长相清纯出众的小女朋友。
校园南门种了一庭的栀子花,正洁白无瑕地盛放着,枝叶繁茂,花香馥郁。
篮球场仍有男生不知疲倦地练球,谁没个年少轻狂,他当时为了练球不吃饭也是有过一段时间的。
不知道哪个毛头小子球没给好,直愣愣往褚澜川这边砸了过来。
褚澜川眼疾手快地拦住了球的移动路径,在手里拍了几下。
其余玩儿球的都不敢应声,噤若寒蝉,直到一个男生涨红了脸,用几近渴求的语气说:“学长,不好意思啊,球能还我们吗?”
他试了下手感,半晌没应声后指挥说:“做好防守。”
一群人没反应过来,直到褚澜川一个个带球过人,才乱做一片地去防守。
他打球姿势很飒,动作简洁,不沾半点拖泥带水。
后来的人即使是拦也拦不过这闪电般的速度,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轻松灌篮。
男生起哄,给了他一片欢呼:“学长不愧是学长。”
过了把手瘾,褚澜川缓缓过来时,小姑娘手里拿了瓶矿泉水,像极了等候他的专属啦啦队。
褚澜川扭开瓶盖喝了口,同时听见云昭用最娇俏的声音喊他:“学长辛苦了——”
他眸色一暗,心里的暗火被她勾起来。
可小姑娘浑然不知,还在他面前直唤了几声“学长”。
两人回到榕园后,云昭打开冰箱,非要在今晚大显身手。
怕菜不够,她还顺带叫了两个外卖。
褚澜川看着她忙活来忙活去,也不跟她争,干脆把“掌勺权”让了出去。
他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架起眼镜翻动着翻案需要准备的材料。
听到门铃响起,云昭机警地跑出去开门,打算把打包好的两个菜给拎进来。
在转身的一瞬间,她瞥到了家里消防栓上的一个信封。
跟以往的信封是一个款式,云昭走过去,看见了上面的鎏金印泥与锋利字体。
是谈厌寄来的。
云昭心情七上八下的,数十天前的那天晚上,若不是他给自己打电话,说有东西要交给她,她也不会离开机场,更不会成为云伽劫持的对象,用以威胁褚澜川。
信封上就四个字——“云昭亲启”。
她站在墙角,打开了信封里的信纸,薄薄一层,字迹力透纸背。
甚至在信纸上有湿润的痕迹,像是几滴水滴了上去。
可又细想谈厌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把水渍留在上面。
一朵朵圆圈周围炸开小花,能形成这样形状的,只能是泪水。
他写这封信的时候,居然也流泪了吗。。。。。。?
云昭有些不可置信,把目光移动到信纸上面的字迹:
昭昭,展信佳。
前段时间得到医生通知,我所剩的生命时日已然不多,我的心情比预想的平静。
若不是因为药物支撑,或许我连现在都活不到。
在最后的生命时光里,我一直回首过去的所作所为,没什么值得我后悔的,除了你。
我一直在想,时光如果倒流,一切能重来该有多好?
我不是什么谈氏继承者,只是一直陪伴你的谈哥哥,你能全方位地信任我、依赖我,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避之不及。
可是上帝投掷每个人骰子的时候,就是不公平的。
上帝为了惩罚宁录建造巴别塔,而我也是被惩罚之人,注定生在阴沟里,落的一身锈。
你还记得吗?
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别墅下的蔷薇花海,你冲我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明亮。
可那之后,我再没见过那样的光芒。
当你质问我有关你身世的时候,我同样纠结痛苦。
我是个负罪之身,运用了不耻的手段杀死了你的养父养母,甚至伪造现场证据,让警方误以为是连环杀人犯所做。
你读到这里可能会恨我,恨不得撕碎这封信是不是?
但你要相信,我爱你,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冲动下手更多的原因是想保护你,他们想把你卖给客人,所以我在你回家前斩断了这种祸根存在的可能性。
关于云桉,我没产生过任何和他合作的想法,只是暂时受了情绪蒙蔽,以为等价的交换能换来你的平安。
机场给你打电话也只是让你来取以前我给你拍的照片。
但我知道,现在说再多也是毫无意义的,毕竟生命中的先后顺序太过于重要。
看见你跟他在一起,我会嫉妒的发疯,可一想到我的病弱之身,我只能不断痛恨自己,但愿你找到自己的幸福就好。
昭昭,昭昭,容许我最后这样叫你两声名字。
说完,这一切也是时候该结束了,这一生太过于痛苦,感谢你的出现赠给我的所有。
倘若有一天我悄无声息地死在世界上某个角落,你会不会、会不会为我留下一滴泪水?
落款:谈厌
泪水不自知地盈在眼眶里,啪嗒啪嗒——全落在了那张信封上。
钢笔的墨水被泪水打湿晕开,她视线一片模糊,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
接受不了这样的不辞而别又如何,她欠了谈厌太多,还不起,也不能还。
褚澜川从玄关处往外走,看见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心下一软,走过去紧紧抱她。
他看见了落款上的名字,但没有多问,选择尊重她的所有。
过了很久,云昭才从那股劲儿里缓过来,扑向褚澜川怀里,很坚定地说:“我爱你。”
褚澜川抱她去洗澡,两人一进浴室都有点控制不住。
气氛太过粉红,温度恨不得在关键点点火,烧的人心灼。
肺部的空气像是被悉数抽干,她沉溺在这片看不见尽头的世界里,踮脚缠绕上他脖颈。
水流之下,褚澜川把人抱到了洗漱台,台上装着一面镜子,很清楚地倒映着两人此刻的动作。
几乎一入到底。
饱胀感像是撑开的花苞,顿时露水丛生。
云昭看的羞,想回避那样猛烈的场景。
但褚澜川牢牢把着她的腰,几乎强制地将人往镜子前撞。
她的手好几次失去平衡支点,又被扶着撑住,耗在其中不得自已。
他忍着快意的冲击,故意问着低低哀求的小姑娘:“下午是怎么叫我的?”
一开始,云昭是不肯说,承受着双重研磨,眼神逐渐涣散。
后来实在受不住,一股脑叫他:“学长、学长。。。。。。呜呜呜呜呜。。。。。。”
可是他并不餍足,反倒更快更急,在颠簸的小船中捣弄。
云昭算是知道了,在这种情况下,她说什么都是错,身心被抓牢,也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
将人从浴缸里捞出来,时针都指向十二点了。
云昭累的没力气,由着褚澜川伺候自己穿衣服和吹头发。
由于跪在洗手台上的时间太长,小姑娘膝盖上娇…嫩的肌肤都泛了红,像是磨破了皮。
褚澜川怕人疼替她揉了揉,语气松散中蕴着深刻的情动:“今天宣誓的时候,我好像少说了一句誓词。”
她嗓音喑哑,只能不知甚解地反问了声:“嗯?”
这么重要的场合,褚澜川不该出错才是。
“因为这句誓词是想说给你听的。”褚澜川抬了眼皮,眼里细碎的光泽格外夺目。
没有任何预兆,她的心跳同样快的超负荷。
“云昭,我爱你,用尽我此生信仰,不遗余力。”
有泪水滑落到唇边,云昭尝了口,却觉得是甜的。
从情窦初开的年纪开始,他就是她的信仰与荣光了。
这一点,从来不曾改变,
夜晚的风顺着窗帘吹入房间,满室温馨,从房间里甚至能看见高高悬挂的那轮明月,在今晚暖融一片,播撒下祝福。
云昭想跟那个十三岁的小朋友说,你得快快长大啊。
有更好的人生在面前等着你,还有啊,千万别这世界灰心。。
前面有你爱的人在等你,现在,他们成为了彼此的救赎。
2020-2-13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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