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霸道村花》第57章


顾焕兴脱下褂子,慌里慌张套上毛衣和袄子,匆忙之中,披上军大衣。一看收拾得差不多,魏喜就打开卧室的门,淡定地走出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们回来了?”
“嗯。回来了,来来,尝尝我们去村口打的爆米花。”魏二妞提了一个大口袋,露出散发香甜味道的爆米花。
顾焕兴也淡然地从卧室走了出来,本家嫂子眼尖地扫到男人撒开的军大衣,内里薄外套扣错了位置,在看看两人故作掩饰的神情。
本家嫂子捂嘴轻笑。嗯,两小年轻躲在屋子里不规矩呢。这婚前行为还是应该给魏欣提个醒,保护好妹妹别被财狼虎豹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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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天,顾焕兴开始收拾行李打包,跟魏喜做最后的道别。他倒是个粘人精,粘的魏喜不行。
就连在家的魏欣也看不下去,饭桌上咳嗽了几声,叫顾焕兴还是注意些,两人没有结婚,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农场上都应该注意些。
顾焕兴当场应下,转眼下了饭桌,厚脸皮地就去帮魏喜洗碗了。魏欣是没眼看,心里宽慰道:就当是招了个上门女婿算了,还傻乎乎的一心一意对她喜儿姐好。这么好的男人照顾魏喜,她算是能够放心了。
挨到那一天,顾焕兴还是坐火车走了。临走时,他把自行车的钥匙给了魏喜,抱了心心念念的魏喜一下,埋头在女人的黑发间:“这一个半月,就没人当你的专属司机了。骑车送货的时候,注意点,别背太重的东西。磨坏了肩膀,我会心疼。”
魏喜点头,摸了顾焕兴刺手的黑发两下。
第43章 
“快走吧。陆烨都不耐烦了。”
陆烨勾唇一笑; 无奈地说:“你们随意。不用管我。”他摸摸鼻子,转过身去,还是认为眼不见心为静; 幸好他没有要他对象来送他。不然; 两个人磨蹭到火车晚点都有可能。
挥挥手; 魏喜在村口送走顾焕兴。顾焕兴走后; 魏喜就照着尺寸改良了那件褂子; 她还去城里供销社买了几尺绸布,和魏欣一起做了几件春天女孩要穿的内衣背心。
没过几天,送信的小宋就给魏喜送来一封电报。这封电报毫无疑问只有一个出手阔绰的男人能发过来; 那就是顾焕兴。
顾焕兴在电报中说道一份重要的设计稿图忘了带走,寄信又怕送邮件的邮差弄丢; 所以拜托魏喜和军子给他们送过来。他没忘记重要的一件事情,报销火车费。
其实稿图军子送过去就好,非要带上魏喜的原因,还不是因为顾焕兴见缝插针; 找着机会想要看见魏喜。
这封信魏喜塞回怀里。
军子侧着脑袋; 想窥探一眼:“喜姐,我哥说什么呢?”怎么都不让他瞧一眼; 难不成是写的什么情书。
“嗯。叫我给你哥送忘带的稿图去宋城。”
“啊; 这么远。我哥能放心你去?”军子疑问。
当然是不放心; 所以才叫上你。可是这对于魏喜来说也是个机会,她不打算告诉军子这件事情。
魏喜斜视军子一眼,“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看起来很像需要人照看的样子?”
望着魏喜那冷艳的脸蛋; 军子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像。”
魏喜告别军子,转而去到何国强的家。
何国强正在自留地里务农,冬天打霜会冻坏菜地,何国强砍了两根竹子,剃了四五根又细又长的竹条,弯曲在地里做成大棚的框架,在罩上透明的塑料口袋,就做成一个简易抗冻的大棚。
魏喜给何国强看了顾焕兴的电报,何国强问:“军子怎么没来?你一个人上路安全吗?”
魏喜解释军子有事不能去,她话里透露着,其实只想一个人去到顾焕兴,并不想其他人帮忙。
何国强想想也是,这顾焕兴明显就是想魏喜能去陪她,毕竟送图纸这事,谁都可以送,为什么偏偏是魏喜。他就是想见对象嘛。
在魏喜叫了声姐夫之后,何国强就把介绍信的名给签了,让魏喜明天再到村办公室来找他盖章。
临走时,魏喜道了句:“麻烦了,姐夫。”
这几声叫得何国强心里苏爽,他红着脸,继续埋头干活了。他心想:要不要给欣姐打一声报告,这魏喜出远门的事,她多半会不同意。
想想最后放弃了,照魏欣宠爱妹妹的劲儿,以后还需要小姨子在家里关照呢。
三天后,魏喜提了个行李箱出现在县城火车站,她手里领到了一张粉红的火车票。只不过上面的目的地写的却不是宋城,而是河北绕城的吴家村。
提着箱子,魏喜神色凝重地上了火车。
一连坐了五天五夜,整个火车上的人都昏昏沉沉,不少熬不住的人直接卧底而睡。在第五天的清晨,火车才驶入河北境内,下午就能到达绕县。魏喜去过这个地方无数次,和前世不同,那时候她的身份已然非常敏感。
入境出境都是件困难事,但吴丹拓还是喜欢让她去办妥这件事。明明可以一张银行卡解决的问题,吴丹拓却很喜欢让魏喜跑一趟。
她去到绕县多数时候是开着一辆吉普自驾。即使是在四十年后,吴家村的建设仍然不怎么好,进村只有一条城乡结合部修建的大路,周边也没有任何生活设施。
不少人买大件的生活用品或者是衣物,还得开着三轮摩托去到城里。每次三轮摩托骑过,都能飞溅起满车子的黄土。
魏喜有的时候到了吴家村,送完钱之后,时间晚了,就会在吉普车上直接对付一晚。第二天,再启程上路,找一家招待所收拾洗漱。她对绕县去到吴家村的路,可以说是非常熟悉。
但不知道,四十年前的吴家村样子有没有翻天覆地的改变。
魏喜在绕县下了火车,五天五夜的火车生涯,让她沐浴在阳光下,竟有一丝许久不见天日的眩晕感。
绕县变换太大,魏喜问了路人,才找到去吴家村的路。好在那条城乡结合部的大路并没有任何改变,魏喜凭着记忆找到进入吴家村的路口。
这一次她没有大意,没有选择一下火车就进入吴家村打探。她刚才在火车站旁看到有间铺子卖的是麻糖,说是个铺子,其实也就挑个扁担,支个炉灶,摆货卖货。跟火车站盘的卖烧饼和卖米花糖的男人是一样。
麻糖是用糯米和麦芽做出的饴糖,冷却之后,比红糖还硬上几分,需要拿铁刀片和锤子敲敲打打,剔除一块剥落下来,裹上糖分,用一个小型杆秤称量,放在口袋里买卖。
麻糖粘牙,又非常甜腻,好吃是好吃,就是这一两比烧饼还贵上几分钱。
下火车的人肚子饿得慌,再怎么舍不得用钱,这时候饿得两眼昏花也会买上个烧饼填填肚子。
魏喜留意着那卖麻糖的男人,在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找了处栖身的地方,用介绍信订了间单人房。
招待所是靠近党校附近,老板是个一脸严肃的女人,她仔细打量了这年轻的小姑娘,看穿着气质像是个知识青年,只不过粗布面料,不像是工人家的女儿。
在老板反复检查了介绍信,确认无误,同意魏喜入住。
魏喜在放下行李之后,舒舒服服睡过一觉,保证头脑清醒,才起床开始办自己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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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几天里,吴家村的小孩高兴得不得了。他们村上偷偷来了个卖麻糖的男人,是个四川人。他不吆喝声音,每次从每家每户路过,只拿个铁锤敲敲手里握着削糖的铁块,村里孩子就知道那人来卖麻糖了。
每家每户都会偷偷捂嘴笑笑,然后打开门,请那个卖麻糖的男人进来坐坐,顺便买一两麻糖吃。
敲麻糖的男人叫蒋友贵,平时也爱在附近转悠,担着扁挑卖麻糖。私下买卖不敢大声吆喝,只能用叮叮当当的声音,作为信号,表示卖麻糖的来了。
在他走过一户熟悉的人家,那门很快打开,从门缝里露出一张晒黑脸的男娃,他怯生生地说:“叔,我想要半两。”
门被东张西望的小孩打开一大半,蒋友贵担着扁挑进入那家院子。男娃吸溜着口水,看着蒋友贵敲了半两麻糖。
他妈走出来付钱,由于经常买麻糖给小娃吃,村妇和蒋友贵还算熟悉,她让蒋友贵坐下歇一歇。
蒋友贵脱下冬天厚厚的毡帽,摸了一把清晨的雾水,倚在灶屋的柴门上,向做饭的女人打听,“嫂子,你们村上是有个叫吴志祥的男人不?”
那女人点头,“是啊,咋啦?”
“那龟儿子过年赊了我一斤麻糖钱没还?我就想问问他家在哪里?”蒋友贵抄着一口四川话说道。
一斤麻糖也不算小数目,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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