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霸道村花》第60章


秦秀珍趴在桌上掩面哭泣,吴家的大门传出一串沉稳的脚步声,秦秀珍在恍惚中,抬了脸,才愣在原地。
吴志祥晒黑了不少,人也不大像从前那般坦然,是他改变之后那种阴郁。大概他也没想到秦秀珍会在他的家里,吴志祥愣在原地。
秦秀珍睁着大大的杏眼,她抹了把眼泪,又揉揉眼睛,还敲敲脑袋,一脸不可置信。
“你、你回来了?”她颤着声音问。
吴志祥瞧着她脸上花猫似的痕迹,她依旧信赖的目光让他心底一暖,“嗯。”
“我说过我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秦秀珍咬着下颌点点头,她相信吴志祥,吴志祥说什么都会做到。他给她的信上,说过今天会回来。他对她的承诺从不食言,除了他们的婚事。
秦秀珍就顺势扑在他的怀里,搂住吴志祥的腰,格外委屈地唤了声,“志哥,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你带我走吧,去哪里都行。哪怕蹲号子,我都跟着你。”
吴志祥的眼眸里的光在震动,前一世,秦秀珍也说过这句话。他难以克制地抚摸上女人的秀发,温柔地隔着虚空抚摸着。
嘴里尽是苦涩,他沉吟道:“不行。”
“为什么?”秦秀珍抬头,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吴志祥没有回答。
院子外传来一声女人的怒吼,“吴志祥,你还回来干什么!你还来祸害我女儿,你个没良心的!”
秦秀珍吓得松开了抱着吴志祥的臂膀,舔了舔唇唤:“妈——”
吴志祥瞥见了秦秀珍耳廓缠好的红线,他的眼神一暗。
再看女人穿着一身新花袄子,盘在脑后的头发还插了朵红花。他们这地方嫁人的女孩都要在耳朵缠上红线,红线一缠,就代表女孩从女人的转变。
秀珍,她要嫁人了。
他的眼底还有丝落寞,不过在瞬间,他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秦母身后跟着的女人,虽然遮得严实,但那双上挑的丹凤眼,还是让吴志祥一眼就认出了她。魏爱喜,她居然敢在这里。
魏喜也愣在原地,收紧下颌,如临大敌般紧张起来。两人的视线对峙着,吴志祥不着痕迹挪动身子,将秦秀珍遮掩起来。
秦母看吴志祥挡住她女儿身形,还以为这两人藕断丝连,若是以前就算了,两人有娃娃亲,秦母也很看重吴志祥,只要吴志祥入赘到他们家,她还是把他当半个儿子对待。
但这人是个白眼狼,不但毁了婚,白白让他们女儿等待这么多年,早先没钱就算了。这男人跟她们说,要攒够老婆本,下足聘礼才来娶秀珍,要让秀珍风风光光嫁给他。
他们两老人是信这个男人的,可现在毁了婚,他们才知道这男人就是想吊着他们女儿。白白耽误了他们女儿的青春,在这个时代,二十四岁找不到夫家,就算是老姑娘了。
而他们女儿现在快嫁人了,追求新的生活,这男人又回来掰扯他们女儿。秦母怎么能不生气。
“你跟我走。”秦母要去拽秦秀珍。
吴志祥却没有阻拦,秦秀珍扭了扭,秦母恨道:“他都不要你了,你还作践自己干嘛?”
吴志祥瞥了一眼秦秀珍,快速几步追上想要转身离开的魏喜。
他拽住魏喜的臂膀,将魏喜整个手臂扭在背后。魏喜横踢一脚,被吴志祥格挡下来,吴志祥用身躯遮住秦秀珍的目光,单手将魏喜的手腕锁住,扯下来魏喜的围巾。
魏喜的脸露出来,再恨恨和吴志祥对视,两人早已互相知晓身份。
吴丹拓低低说了一个名字,魏喜就不再反抗。她恨恨地盯着吴丹拓,如果吴丹拓敢对她在乎的人动手,她今日就要和他同归于尽。
吴志祥将魏喜拉了起来,捏着她的肩膀撞在自己的怀中,他面色阴冷,抿着唇,就这样面对着秦秀珍。
秦秀珍瞪大眼睛。
“秀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悔婚的原因。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吴志祥平淡的说,魏喜愣了愣,捏在她肩膀上的五指像是要插进她的血肉中,疼痛令她皱了眉毛。
她没想到吴志祥会跟秦秀珍这么解释。
“她不是卖麻糖的,你把我女儿当傻子骗啊!白眼狼,我们家……”秦母要扑上去,被秦秀珍拉扯住。
“你觉得她像个卖麻糖的?”吴志祥举起魏喜的手,白白净净,不像是做农活的人有的一双手。
秦秀珍摇摇头,内心涌起巨大的悲恸。她极为坚定地说:“不是真的。吴志祥,我不相信。我绝对不信。”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本该是句充满信任的甜言蜜语,却刺痛秦秀珍的心。
“你看她脖子上的围巾,都是我给她买的。不管你信不信,就是这样。”吴志祥伸手抚摸魏喜的黑色围巾,魏喜扭开吴丹拓的手。
第44章 
“那你为什么把屋里的钥匙还把房子过户给我?”秦秀珍捏着手心问; 她母亲一听到过户二字,愣了愣神,好像被天下掉下的金元宝砸懵在原地。
吴家的房子还是有一百来平米; 还是值点钱。
“我觉得对不起你。这才算两清; 再说; 我和她也不会待在这个地方。你看; 她因为我回来; 多不高兴。非要偷偷摸摸来看看我的前对象,我不想她不高兴,自然得把关系断干净。你以后也不要找我; 过你自己的日子去。”
说完,吴志祥把魏喜身后的背篓扭了下来; 将魏喜推着进入吴家房子,然后关上大门。
秦母也是气得要命,她就说这个卖麻糖的女人,看着眼生。那卖麻糖的男人最近也诡异的很; 天天来他们村上; 说不定就是想带那女人打探她女儿的消息。她一细想这道理还是有那么几分。
秦秀珍掏出钥匙去开吴家的门,吴志祥在门内把门栓插上了。
一关上门; 吴丹拓收敛神色; 眼底泛着的柔光不见; 转而是冻彻身骨的狂风暴雨。
他松开魏喜的臂膀,虚眯起眼睛,冷冷看着魏喜; 只要魏喜有一丝异动,他就会像一头野兽般飞扑上去,两人就这样站着不动,对峙了很长时间。
半晌,吴丹拓听到门外离开的脚步声和淡淡的啜泣,才把神情放松下来。
他的肩膀舒展开,就像以前对待魏喜那样风轻云淡,坐在堂屋内的长板凳上。
“什么时候来的?”熟稔的口气就像遇到多年的老朋友。
魏喜却没有义务回答他的任何话。若她从一开始就遇到吴丹拓,没有魏欣,魏乐和顾焕兴,她会跟吴丹拓鱼死网破,报了她弟弟的仇。
“别紧张,这个年代我可不敢把你怎么样。那一天之后,你我的恩怨已经两清,你弄死我儿子,一命偿还一命,应该的。你是受过训练的,我这把老骨头,未必斗得过你。”
魏喜冷笑一声。
“坐吧。愣着干嘛?荣姐,你是在我身边站习惯了,改不掉吗?”吴丹拓斜视魏喜一眼,轻蔑地一笑,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盒,踢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魏喜咬牙,跟在吴丹拓身边的时候,确实站的时间比坐着的多。她算半个保镖,同时需要自己保持高度的警惕,坐着这样舒服的姿势不适合她。
吴丹拓不理会魏喜,淡淡神色,手指夹着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神情已有疲惫的老态,除却见到秦秀珍时,有一丝精气神的闪亮。
魏喜挑了根木凳,在离吴丹拓很远的地方坐下。
“你去宋城了?”
“没有。”吴丹拓否认,“那张火车票是骗你的。我需要办件事情,想把你引到宋城一段时间。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还是到了这里。还和我撞上了,我的运气一向也是好极了。”
“……”魏喜冷着脸,她要是不来,怎么会知道还有秦秀珍这个人。
“你怎么去搞到个背篓卖麻糖的,待了不少天吧。”吴丹拓摸了摸下巴猜测。
两人正说着话,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吴丹拓冷下脸,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门外的女人压抑着嗓子,尽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她唤道:“吴志祥,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魏喜认出这是秦秀珍的声音。吴志祥掐着烟的动作一顿,狠狠碾灭烟头。
魏喜看向门边,她看出来了,吴志祥是很在乎这女人,这样他们俩算是彼此彼此。只是在于魏喜不会以普通民众的生命去要挟他,而吴丹拓他是不折手断,没有下限的。
“你不给她开门?”魏喜站起身,走向门,要去打开门栓。
吴丹拓捏紧魏喜的手腕,将她摔在木椅子上,狂暴有如被激怒的巨兽,“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这还是魏喜第一次见到吴丹拓露出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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