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咸鱼阴阳师》第109章


江雪收回手,如愿地看见夜斗出现在了她的式神录中。SSR,可爱的豆丁形状。
夜斗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片黯淡,他坐在那里,谁都会觉得这是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可怜孩子。
江雪心里生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愧疚,她硬把那些情绪都抛在脑后,冷声交代夜斗,“把古笼火带给我,见到你父亲,记得让他以为你换代了。”
换代。
在这个世界的神明,假如有人记得有人参拜,那么不会永久的消亡,而是换代。就像花,今年的花凋零了,明年又会重开。
换代的神明不记得以前的任何事,一切都重新开始。夜斗因为成为式神而变成了豆丁,就像是换了代。
夜斗僵硬地点了点头。“我会照做的……”
江雪看着他,没忍住,在他头上揉了揉。做完才发觉不适合,她要让他背叛父亲,又怎么能对他心软。
夜斗却一下抓住了她的手,好像因为一个抚摸而让满腹的委屈都有了宣泄的地方,抱着她的腰哭了起来。
江雪被他吓了一跳,才恍惚想起来定下签约是有压制心性的效果。压制心性,增添孺慕感。当时的首无表现的最为明显,只是后来的式神一个个都不会因为那点孺慕感而改变心念,江雪几乎都要忘了这回事。
江雪的手动了动,想要推开他。
计划不能乱,古笼火还得救。
可是夜斗哭的这么伤心,一点都看不出平时不靠谱很欠揍的影子,乖巧的像个奶包,她又下不了手。
名字是咒。
在给式神定下咒的同时,又何尝没有束缚住她。像一根线,绕住了式神的同时,也绕住了阴阳师。
江雪拍了拍夜斗的背,“我会再给黄毛送封信,你……先吃点饭吧。”
不可能放弃这个计划,否则是本末倒置。
夜斗有点失望地放开了她,扫荡起桌上的食物,很快又开心起来。虽然总是一副喵主子的样,可是行为却总像是一只汪。
真是喵大概也是喵界之耻。
江雪握紧了自己的手背,她一开始是想当个斩妖除魔光明正大的阴阳师的,然而似乎越走越偏了。光明正大,已经和这四个字沾不上边了。
可是她想要保护的人,还是在因为她坚持的原则而受到伤害。
江雪有些茫然。
如果不坚持她那些理念,她不会在意枝子的死活,不会顾惜式神的性命,永远不会像现在这样左右为难。
如果一直坚持下去,她也会为了这些理念原则而慢慢将式神放在身后,只为了追求的那个正确而走下去。
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都不会让她陷入现在的处境中,可是她哪个都做不到,因为她哪个都想要。
荒川之主说过她贪心,那是句情话,也是实话。
哪个都想要,最可能的,是哪个都抓不住。
江雪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可是要她放弃任何一个,她做不到。这不是必须的选择,她也永远都不想去选。
煎熬就煎熬,咸鱼也认了。什么反派什么英雄她都可以不做,是条咸鱼没什么不好,只要能握住她想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吃着棒棒糖被碎掉的塘渣划了一下QAQ
第130章 前夕
夜斗把满桌的食物吃完; 江雪看了看他圆鼓鼓的肚子和亮晶晶的眼; 才稍微把眼前的奶包和之前活蹦乱跳的夜斗重合在一起。
夜斗是他父亲手中的刀; 说无辜也无辜,说有罪也有罪,孰是孰非太难说清; 江雪也不想再一点点分辨了。
黄毛必须死,古笼火必须救; 其他的想再多也没有用。
她削下夜斗的一缕头发; 正要包好将这个给黄毛送过去; 却看见夜斗拿了桌上的餐刀,皱着眉往自己的手上剁了下去。
江雪打偏了他的手; 本来要将指骨切下的动作被打断,只划伤了他手掌的边沿。
“你对绯……螭器和对我太过不同,他会起疑心的。”夜斗认真道,圆圆的小脸带诚恳和戾气; 混合在一起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螭器是江雪急怒之下伤的。
那时候的所思所想; 陈杂的连江雪自己都体味不清。
恶意像是病菌; 又像是毒素。
刺出时; 就仿佛搀着毒的匕首,伤口绽开的同时; 毒素也深入了血肉。
那些明明被深恶痛绝的东西很快在身体里蔓延; 很快将体内的血肉改造成另一番面貌,然后再接着刺向下一个人。
刚刚夜斗说她是好人时,她有一瞬间希望变得比黄毛更恶毒; 好用更深更狠的恶意将所有伤害都隔绝门外。
直到看见夜斗受伤的手掌,她才恍然察觉到已经积累在体内的毒素,那毒已经浸入了肺腑,离入骨入髓只差分毫。
江雪拿起了落在桌上的刀,刀很钝,然而无论她还是夜斗,都有能让这把刀变成凶器的力量。
又来了。
选择。
仿佛永远没法挣脱的,处处存在的选择。
江雪的手握紧了刀柄,已经多少次了,夹在两难的选择里。这一次她收下夜斗全是为了救出古笼火,现在连古笼火的影子都还没见到,难道又要心软了吗?
她的手指松了松,又重新握紧,再放松,又再重新握紧。
夜斗看着她,忽然摔了桌上的一个盘子。
白色的碎瓷摔得满地都是,他随便捡了一个,眼疾手快地落了下去。
江雪手里的刀“咣”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夜斗捂着手,看向她的目光里交织着隐晦的期待,“这样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想让她开心。
夜斗看着江雪的表情,想让眼前的人开心,就像最初的时候,把耳朵送到父亲面前让他开心一样。
江雪胃里翻涌,食道强烈地烧灼着,只是硬忍着不吐出来。
她脑海空白地接过夜斗递给她的东西,按照夜斗说的方法找到了面妖,让它们把东西带回去。
夜斗的父亲千想万想,大概没想到日和会跑过来找到她,也没想到看着长大的夜斗会在占尽先机的情况下倒戈。
双方筹码重新洗了一遍,看着被囚禁在屋里的古笼火,夜斗之父陷入了深思。
江雪不知道他的种种反应,她坐在日和家里,沉默地等待着天亮。
夜间战斗对于江雪是不利的,她约黄毛当然不会约在夜间。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自然就知道黄毛的态度。只是在那之前,每分每秒都是等待煎熬。
荒川之主盘在她身边,受伤之后他变得很容易入睡,而且江雪不想他跟着担心,特意管蝴蝶精要了些能够助眠的花粉。
在花粉的效用下,小小的海獭团成了一团,睡得很沉。
然而并不安稳。
荒川之主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坐在一块石头上,荒川静静地流淌,仿佛千万年也不会改变的平静。他坐在那里,从日升到日落,漆黑的夜幕降临,朝阳再度在天际升起。一天过去,复又一天。
他一直坐着,一直坐着。
四季变更,寒暑交替。只有荒川泛滥时,他才会稍微动一动。等到荒川平静,他就又重新回去坐下来。
这没有什么奇怪。
这样的日子虽然无趣,却十分平静。
然而在他睡醒之后,胸腔里贯穿着的却全都是空洞和驱之不去的寒意。他动了一下,抖了抖身上的绒毛,仿佛能将缠绕进骨血的寒凉全都甩走。
带着凉意的手掌落到了他身上。
冰冷的,如同冬日的水流。
然而却将冰块般冻结在他体内的寒意都冲走了,荒川之主安静下来,江雪收回手,用枕巾把小小的一团盖住了。
荒川之主把江雪给他盖好的枕巾掀开,三下两下熟门熟路地窝到了江雪怀里,咬住她的衣袖,把她的手掌拉了过来,压在了身体底下。
柔顺的软毛包围着江雪冰冷的手,江雪抱紧了咸鱼,双腿屈起,抱着咸鱼躺在了床上。
过了很久,等到江雪的掌心被捂的一片温热时,咸鱼才松开她,用鼻尖碰了碰她的手腕。
“还好么。”伤势恢复的并不彻底,用海獭的身体说话需要力量辅助,荒川之主这段时间并不怎么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在做一个安静的萌獭獭。
然而这只是在不必要的情况下。
江雪身上还是冷,将旁边的杯子扯过来,盖到了身上,“不太好……一直在想枝子和古笼火。”
“明天……不知道黄毛会不会赴约。”
荒川之主沉默片刻,开口道:“把剩下的御魂都给我,应该能够保持住一天的完全康复。”
江雪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行,你好好养伤比较重要。”
荒川之主立刻从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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