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再遇上(未再)》第46章


础?br /> 让何之轩洗内裤,她也是不好意思的。何之轩笑着吻她:“你害羞?认识你这么久,原来你字典里还有‘害羞,两个字?”
他吻到她的耳垂,让她又痒又热,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不是没有努力过,学习收拾房间,拖地板、擦家具‘收拾家什,买菜做饭。她想只要给她足够时间,她都可以学好然后做好。只是一切都没有步入正轨,就遽然划到终点。
杨筱光陪方竹吃完了饭,洗好了碗筷,两人又聊了一阵才走,走之前不放心地问:“你一个人过夜没事?”
方竹用手肘碰她:“我又不是真伤残了,接下去的事情就是睡觉,我还做不好?”
可是,当杨筱光离去后,整个房内只剩下了方竹一人。
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一个人的孤独,他用了一个月就颠覆了她的习惯。
她望望自己的手,前几天去医院复查,医生说恢复情况不错,也许可以提早拆绷带。
他把她照顾得这么好,怎么可能恢复得不好?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他在照顾着她,而她依赖着他。现在开始的又是一轮新的依赖。
方竹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抱着被子回到沙发上,这里有他的气息,这里靠着门近一点。她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半梦半醒的时候,额头有了温柔的触感,好像抚摸,又像亲吻。
方竹微微睁开眼,看见了何之轩。
他的面孔背着光,她想她看不湥С茄谩K幸欢坞实乃夹鳎鞅纫馐陡欤椴蛔越厣斐鏊郑纤牧撑印nノヒ丫玫奈屡ジ校趟负趿⒖叹鸵淅帷K鞫堑剿拇缴稀K拇胶鼙还换岫腿攘恕?br /> 何之轩先是愣住,而后动作比意识更快速地伸手扶住方竹的后脑勺,让这个吻变得缠绵而深入。他的手也在上下需索,掀开她的睡衣,覆到了她的腰上,辗转而上。他的手很热,一直握到她热烈跳动的心房。他停留在那里,缓慢地抚摸,粗糙的拇指停留在她敏感的中心。
他们唇舌交缠,相濡以沫,似乎再也分不开。他把她紧紧嵌入自己的怀抱之中。
越过这些年,他们第一次离对方这么近。
方竹只觉得还不够,她还想再近一点,便稍稍仰起了上身,这样整颗心都是能给他的。
可是何之轩停住了,他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打横抱起她,回到房间里放她到床上替她拉好被子,说:“以后别睡沙发,要是感冒了,伤口好得更慢。”
方竹坐在床上,仰头看何之轩。他一夜没睡的样子,眼睛里有血丝,可头发很服帖,整个人很整洁。刚才的激情似乎没有带给他任何影响。
这令她感觉面颊发热而且难堪。他刚才这样抚摸过她,转头就及时抽身,她却把这副情态摆在面孔上,无端端就弱了。
方竹把头蒙进被子里,说:“我晓得了,你去上班吧!”
这样说的时候,她感觉身边的床榻微微下陷,他好像坐了下来。他的双手应当撑在她身体两边,他应当是在看她。
方竹把被子拉了下来。
“何之轩,如果现在你有女朋友,我有男朋友,那该多好?”
何之轩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问:“你为什么不找男朋友?”
这叫她怎么答?她被激怒,说:“我是想找的,这个要看缘分,我一直在留意的。”
何之轩摸摸她的头,好像在拍小孩子。他说:“嗯,那也得先把伤养好。”
说完起身,让方竹身上的压力顿失,就像跌进了棉花里。
方竹就这样直勾勾看他去了卫生间,他开始洗脸刷牙,刮了胡子。
她想,她真傻,做什么要说杀风景的话。他和她的现状平和安稳,虽然各自存着心事,但不至于令对方难堪,还有一段暖昧的温存,让她久久留恋。
是的,她留恋,所以破坏这些许留恋,也许能让自己再次一个人上路时再多些勇气,可是又恨自己破坏这留恋。他会怎么想?他刚才拥抱了她,抚摸了她,吻了她。他会怎么想她?
方竹颓然,自己从来没有猜透他的心事。虽然他总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来到她身边,她却总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他真心给予她的—个开始。从前不能,现在更不能,尤其是在那些不能化为过眼云烟的前尘往事横亘于前的时候。
她只消默默地一回忆,刚刚激起的一点点妄想、一点点欲念、一点点爱恋便会全部化为乌有。
他同她,应该是无法回到从前的。
第六章从不知回不到过去,只有维持现状,才得安然。不动妄念,不说妄语,也就不会再有交集,更不会再次失去。
方竹这样同自己的内心对话。
也许何之轩也会这样想。
他在他们片刻混乱激情的早晨,恢复到正常状态,如常地问她:“吃什么?”
方竹答:“泡饭吧!”
泡饭最易,可减少他开伙的麻烦。
可是,方竹想了起来,他们同居以后最常吃的就是泡饭。那是现实之下的无奈之举,本城人做泡饭是为了把隔夜饭消耗,减少浪费,最初的温饱阶段不得已的选择。当年也是方竹同何之轩节俭生活的选择。
何之轩原本是吃不惯这些南方人的吃食的,无奈屈从现实之后,渐渐也就习惯了,后来发现做起来相当方便,他学会之后,还触类旁通,学会了怎么做菜泡饭。
偶尔一个念头,又会不知不觉回到过去,方竹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绪。这样不好。她镇定下来,令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房内很安静,她可以听到何之轩在厨房忙碌的动静。他开了排风机,又关上排风机,也许泡饭做好了。然后客厅里响起他的脚步声,电话铃跟着响起来。
每天早晨差不多这个钟点,都会有电话拨入。
他答电话的声音很低,低得她几乎听不见。鬼使神差地,方竹从床上爬起来,靠在门边,不过也能偶尔听到一两句。
“恢复得不错……没什么大问题了……我最近又和警方沟通了一次。”
他在和谁讲话?是关于工作?还是关于——她?她不知道,她听到他提了几次“警方”。
民警在她这里取了证据后,就一直没有再同她联系过,那么他同警方接触是为了什么?
很快地,何之轩挂上了电话,包姐到了。他们在外面简单交接以后,他回房内换衣服。
他的衣服还是挂在房间的大橱里,款式不多,数量也不多,全部都是商务型的西服衬衫。他也不嫌单调,抑或他的日子本身就过得这样单调,除了工作,没有其他。
方竹的目光在衣橱内扫过那些西服和衬衫,有登喜路这样的大牌,也有一两件G2000。她头一回看到他拉开橱柜,把她的衣物放进去时,一眼就瞥见了挂在一堆西服中的一件黑色的G2000。她能一眼看见它,因为她记得这是她获得报社实习资格那年送给他的二十五岁生日的礼物。那时她还决心再多攒些钱,再买一套登喜路送给他。
那时她并不知道,他为了让她能安心呆在报社,也为了赚更多的钱,决定离开他所热爱的新闻行业。
再后来,她有足够的时间痛定思痛时,她才恍然觉出他虽然从不同她讲些什么,但是一步步为了她做了这么多。唯其之前的从不知,才让之后的她更加愧憾。
如今已过而立的何之轩再也不需要她为他买登喜路,她也不能再为他做任何事情了。
何之轩从橱柜里挑了一套西服出来,然后抽了一条领带,转过身就看到怔怔望着他的方竹。他手里的领带是黑底带斜条纹的,配黑色西服颜色太沉,方竹说:“换一条蓝色的吧。”
何之轩就真的换了。
门外的包姐听到门内的他们的对话,笑着说:“何太太眼光老对的,听老婆的话才会发财。”
何之轩系好领带,拿好公文包,并没有应答或反驳包姐的话,只照例简单叮嘱几句就出门上班。
包姐对方竹说:“有这样的老公真是好福气,什么事情都想得很周到。你们在浦东的房子要装修好了吧?上一次看到何先生和装修队的人打电话说要漆房间,还要从美院里请人来油漆。乖乖,装修房子还要画画啊!”
方竹讶然。
她不知道这些事情,也没有资格知道,所以依旧选择沉默。
包姐拿来一只红色的信封递给方竹:“好像是你们的朋友的结婚请柬。”
信封上写着“何之轩收”,于是方竹说:“放在茶几上吧。”
晚上何之轩回来,看到茶几上的信封,他没有立刻拆开,问洗漱好准备入睡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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