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有无人问津的美丽》第30章


“……谢谢娟姐。”
致音时隔多时,再次回到了这个出租房,她拉开灯,房间里窗户紧闭,她走过去,打开窗户,往对面看过去。
对面没有灯火。窗户半开,雨水使劲往屋子里扫进去。也不知道周也在不在。
致音摇了摇头,黯然一笑。
致音躺上床,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夜就深了。
致音感觉胸口一沉,双眼刚打开一条缝,周也带着浓烈的酒精味、寡薄的血腥味,还有强烈的雨水气,像天罗地网一样,倾盖在她身上。
致音微怔,须臾,她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又像前段见不到他的时候一样,给梦见他了。
在梦里她依旧是贪心的,伸出手去触碰他的面颊。
“第一百零一次了。”她发出喟叹。
周也闻言,目光如海面以下的波涛,暗流澎湃,浪潮涌动。
他想给她一点回应,念及她听不到,最终没有动嘴,蓦然却听见她接着说:“梦见你。”
周也神色微暗,掐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去吻她的嘴唇,她似乎惊了惊,身体绷紧了一下,后又很快地释然,整个人柔软得像弹簧一样,任他摆弄。
他大概是兴致盎然,脱她衣服的时候,抓住她的脚踝,用力握了一下。
致音卧起半个头,惊愕地看他。
他大概是觉得她的表情很好玩,又用力握了握她豆腐乳般白嫩的脚踝。
致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整个人被过了一阵强大的电流,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她缩了缩脚,周也闷哼一声,膝盖顶开她的双腿,人盖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后接楔子,差不多该“在一起”了。
我感觉我写的还是挺不错的,哈哈哈哈。我这迷之自信。
第25章 —25—
雨停了。
情潮如同深海夜流,慢慢从两人身上一浪接着浪地退却。
周也翻了个身,仰面平躺在床上。
他呼吸浅浅,恍若悦耳丝竹声。
“致音。”他叫她的名字。“格物致知的致,音容笑容的音。”
致音微愣了一下,跟着他一起翻身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你记得?”
“……不知道。”
致音吸了吸鼻子,把脸上的泪抹干,问,“那你都记得些什么?”
周也不说话。
致音就当他只是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他都记得,她问他,“为什么生我的气?”她顿了下,转过脸去看他,“我知道你生了我的气。”
她说的确之凿凿。
周也还是不说话。
致音的视线沿着他坚硬的侧脸线条慢慢滑落,盯着他的下巴,最终定在他微微凸起的喉结上。
光线太黑,他的喉结像粽子上凸出来的那一个角,棱角分明,有一种阴柔的性感。
致音目光陡然一沉,猛地翻过身,探头一下咬在他的喉结。
是咬。
动作里还带着好一些幽怨、不平和女孩子独有的欲野还羞。
周也不期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他喉间轻溢出一声喘息,伸手环住致音的脖子,翻个身,再一把将她制在他身下。
致音总还是有些怕他。只定定看着他暗沉沉的目光。不吱声。
他在她的脖子上上下套了两下,像在逗小狗的脖子一样,□□似的捏了捏。他指尖微糙粝把弄得致音细嫩的脖子一阵鸡皮疙瘩。致音头往枕头下仰,一边伸手去拽他的手,低声说,“别弄了。”
周也弄上了瘾,不理会致音的抗拒。
致音更用力扣紧他的手,不让他动,“行了。别弄了。”
周也冷笑一哼,再倒回床上,手不再捉弄她。
致音别开脸,她陡然想起那一天livehouse里周也看向她时的匆匆一瞥,也不知是在解释,还是在试图说明一些什么,轻声道,“那个男的是我妈妈朋友的儿子。”
“……”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那天从出租房里一起跟他离开是,我又感冒了,他来接我……”
“……”
致音感觉自己自作多情过了头,周也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声音低入深谷空港,轻飘飘的,说,“算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静了静。
“……说。”周也忽然说,声音带点初春的寒味。
致音微愣了半秒,她思忖了好一会,最终抿抿唇,“可……已经说完了。”
“……完了?”他清冷的眉头动了一下。
静了下。
“那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她说。
他又不说话了。
有的人生了气的时候,永远都不习惯表达自己不高兴的点,反而最喜欢冷着脸,最擅长一声不吭。就像是一张纸就能捅破的,一点通就能说破的事情,偏偏那些人总还要遮遮掩掩,要对方着急自己,要对方迁就自己。
比如周也。
致音的心忽然柔软起来,就好像有一双手在捧着她的心脏,一下一下地揉捏一样,软得一塌糊涂,她缩了缩肩膀,往周也怀里钻。
她带一点抱怨,又带一点娇嗔,说:“我耳朵聋了,你是眼睛瞎了么?”
“……”她不擅长撒娇,所以撒娇起来自带尴尬气氛,只好窝在他的腋下,垂下眼睛,声音越发地低,说,“连我喜欢你都看不出来。”
周也没动,依旧是懒洋洋的姿势躺在那,长手长脚呈放松状态。
他任由致音缩着身,往自己怀里钻。他也没有要去抱一抱她的意思,也没有其他任何亲昵的动作。然而有那么一时半刻,他僵硬多年的脸部肌肉绽出了一个很深的笑,笑容干净纯粹。恍若夜光星河。
他闷闷地哼了两声。
哼声得意得像他在灯光投射的舞台上唱完了一首淋漓尽致的硬摇。
“周也。”他只是没拒绝她,她就有了要得寸进尺的势头。
周也不答。
她没放弃,继续轻声喊她的名字,“周也。”
周也慵懒的眼皮与眼底之间,留出一道隙缝,隙缝里剪出他一双深黑的瞳孔。
致音人拱了拱,还喊他,“周也。”
周也在黑暗里静了一会,半晌,他空出一只手来,拇指食指掐了掐她的脸颊。
肉被掐得稍微有点疼,致音呼了一声。
周也:“你很吵。”
同样这句话,上回他也对她说过,不过那时候他话里每个字都跟冰雹砸人身上一样疼,这回说起来,却像是含了笑意,三个字发音婉转,就好像是情人之间那种小情话一样。
很好听。
致音心想:没道理啊,他怎么说话都能这么好听呢。
这一夜致音几乎兴奋得没怎么睡着,反倒是周也,说完“你很吵”,就马上睡得很沉了,沉得连做梦的气力都没有。
只剩下致音一人浑身都是劲,清醒得不行,一晚上就盯着周也看。
一直到凌晨的时候,她才恍惚有了点睡意,总算是在他身边睡死了过去。
睡是致音睡得晚,醒是致音醒得早。
致音醒的时候,眼皮沉得压根打不开。她挣扎了一会,想睡个回笼觉,迷糊间却想起自己还要去上课,于是马上爬起来洗澡洗漱。
致音洗完澡,时间已经很紧迫,她来不及买早餐就奔去了公交车站赶早班车。
致音上了公车,才想起没给周也说上点什么。她想起什么,忽然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找到了“卡夫卡”。
她点开对话框,给周也发短信。
我是致音。
末了,又发。
我去上课了。你记得吃早饭。
致音给周也发了短信,又跟方宋娟打了个电话,说了要续租的事情。
方宋娟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多问,还说了好一些客气话。
致音一整天的课,她上课的时候时不时就拿出手机翻找一下,似乎要等什么。连平日里目不转睛听的线代课上,她也隔一会拿出手机翻看。
梁昕玥的团建总算结束,算是给老教授面子,特意赶回来上了下半节的线代课。她这回整个头发都染成了彩虹色,皮衣皮裤,和擦在地板上登登登响的皮鞋,走在班级里格外的“亮眼睛”。
梁昕玥一本书也没带,背着吉他,走到致音边上坐下来。
致音:“……”
致音头拱过去,小声:“你也知道回来?”
梁昕玥打哈哈,“手机被偷了。所以没联系上你。别生我气啊你!”
致音:“……”
梁昕玥拿过致音的手机,熟练地拿致音的拇指开机,然后输入自己的手机号,“我新号码。”
致音:“……”
梁昕玥一时半会还消停不下来,她想到什么,手肘子撞了撞她:“喂。”
“干嘛?”致音被教授盯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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