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界巨佬争着喜当舅》第220章


最重要的人突然走了……
陆骁的语气也很沉:“好像就是突然发生的,没有任何预兆,疗养院的医生说昨天维生仪器一直都是正常运作的,就是短短几分钟……抢救无效,人就走了。”
苏甜心里很难平静,她甚至不敢想象薄景墨此时此刻的状态。
但是大脑唯一的指示是必须镇定,她得抓紧时间赶去和商舅舅会合,不能耽误时间。
陆骁看她已经起身往盥洗室跑,看来是打定主意跟商聿一起飞伦敦了。
他便也走出房间给商聿打了通电话。
苏甜快速地收拾了一下,陆骁深夜驱车,把苏甜直接送往私人机场。
深秋的凌晨温度偏低,商聿也穿着风衣。
见苏甜穿得有些单薄,商聿眉头微蹙,低声对陆骁说:“甜甜带厚外套了么,拿出来给她穿上,登机还得等会儿。”
私人航班通常也要提前24小时预约,这次是临时紧急出行,虽然能够插队,但也需要调整的时间。
陆骁弯腰打开行李箱找外套。
商聿则脸色复杂地低头看着苏甜,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温声安抚:“弗雷德过世令我也很惋惜,但他躺了七年时间,器官各项机能都不能和正常人相比,发生这样的情况也很难避免,你要看开一些,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
苏甜点点头。
她的难过大多是因为担心薄景墨,商舅舅……此刻一定也不好受吧。
苏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但好在商舅舅永远是沉稳镇定的模样,大概也不需要她的安慰。
飞行十个小时,抵达伦敦后,商聿了解到葬礼举行的时间在后天中午。
弗雷德虽然在伦敦过世,但他故乡在M国,有不少亲朋好友都要飞过来参加葬礼,所以葬礼只能定在后天。
商聿虽然是弗雷德的学生,但弗雷德的一切后事都由薄景墨以及弗雷德的亲属亲自操持,商聿只能作为宾客,插不上手,还得应酬很多陆续飞到伦敦的商界政界人士。
宾客们都住在同一间酒店,来往也很方便,商聿便诸事缠身,想多照顾苏甜一些,但她看起来一心只想找去找薄景墨,也没有心思跟他待在酒店里。
商聿不想管束她太多,便任由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见谁就见谁。
可苏甜来到薄景墨的别墅,也见不到他本人,连霍桑都忙得见不到人影。
她联系不上薄景墨,就转而联系霍桑,霍桑只是很委婉地说弗雷德过世突然,薄先生心情沉痛,而且琐事繁杂,实在是无暇休息,可能要忙过葬礼之后才有空。
苏甜在得知弗雷德和薄景墨的渊源后,曾在心里发过誓,一定要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时候,亲自在他身边陪着他,不会让他一个人过。
然而此刻,她却隐隐觉得薄景墨有意无意地将她推远。
好像很清楚地告诉她,他并不需要她了。
……
苏甜果真是葬礼当日才见到他的。
他穿着黑色西服,搭配黑色领带,宾客也都穿着黑衣,仿佛所有人都被笼罩在乌云里。
深黑的衣着衬得他脸上的皮肤愈发苍白,一丝血色也看不见,苏甜甚至担心他是不是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乌云并非苏甜的臆想,追悼会结束后,下葬的时候,在墓园里真的下起了雨。
深秋的雨是冷冰冰的,因为下得突然,大部分的宾客都没有伞,好在入葬后葬礼就算正式结束了。
宾客四散,苏甜却还舍不得走,目光一直落在远处,落在男人的背影上,哪怕他一秒都没有回头。
头顶突然一片阴影,是商聿打了伞,拽住外甥女的胳膊,把她圈在伞下。
商聿声线平稳:“结束了,甜甜,跟舅舅回酒店吧,休息一晚,明天回家。”
苏甜抬高下巴,看了看他,却抿着嘴并不吭声。
商聿心脏都揪在一处。
苏甜突然从瑞士返回,一声不响躲在陆骁家里,他已经预感到不妙。
陆骁没透露细节,商聿也没有刨根问底,但随着在伦敦这几日的观察,他心里已经猜得出大概了。
小外甥女和薄景墨的感情必定出了问题。
而在他们发生问题的同时,偏偏费雷德去世了。
也不知该说凑巧,还是该说他家甜甜的感情运委实不顺。
苏甜这几天的状态他看在眼里,商聿也显得前所未有的矛盾。
他希望外甥女开心,无论是跟那个人在一起也好,分开也罢,只要她开心,都可以。
只是现在这样……她分明是开心不起来了。
苏甜迟疑了很久才小声道:“舅舅,你先回酒店吧,我要晚点……”
她没有说自己要去做什么,但商舅舅一定是明白的。
商聿终究没有强行拦下她,任由她连伞都不要就冲往前方。
苏甜还是见不到他。
但是见到了霍桑,霍桑看起来也很纠结:“苏小姐,是这样的,葬礼虽然结束了,但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弗雷德的亲属还在这里,薄先生要照看他们,所以……您要不要先跟商先生回去,今天降温,特别冷,而且下雨,您千万别着凉了。”
苏甜语气坚持:“没关系,我等他就是了,什么时候他忙完了,你再来告诉我。”
霍桑也是拿她一点法子都没有。
这个苏小姐看起来娇娇小小的,可是身体里好像储藏着巨大的能量,性格也相当倔强。
霍桑自己也比较忙,只能派了一个司机跟着苏甜,稍微照顾着,别让她出什么岔子。
到了夜里,苏甜还不肯走,霍桑也没办法,只能是请示了薄景墨,然后让司机送苏甜回商聿下榻的酒店。
司机把车停在酒店楼下,苏甜下了车,心情已经从无奈被逼至愤懑。
薄景墨有意回避她,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苏甜实在是无法忍受,倘若真要分手,也得把话说明白,她不能接受这样不明不白的态度。
她自己打了个车,返回薄景墨的别墅。
下车时,别墅外面的大门锁了,她等了半天才有人开门,开门的竟然是霍桑,霍桑见她头发都淋湿了,吓了一大跳,脸色都变了:“苏小姐,您怎么……怎么不撑伞?”
苏甜很冷,四肢是冷的,头发是冷的,心也冷得差不多了。
她盯着霍桑,一字一句冷冷地说:“薄景墨呢,我要见他。”
霍桑硬着头皮道:“薄先生……还没回来,您先上楼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吧,这样湿着头发很容易感冒的。”
苏甜进了屋,扫了一圈,没什么人气,薄景墨大概是真的不在。
她回房洗了澡,吹干头发,身子暖和下来后,心情也缓和了一点。
环顾四周,这是薄景墨为她准备的房间,甚至早于他们确立关系以前。
薄景墨对待感情是格外认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玩笑的成分。
这一次……他也许只是因为弗雷德突然过世,太疲惫了吧。
……
苏甜留下来过了一夜,清晨就醒了。
楼下餐厅有佣人准备好的丰盛早餐,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佣人对她的态度似乎也没有任何变化,她依旧是这里的女主人。
苏甜吃了几勺牛奶滑蛋,又吃了一块喷香的芝士可颂,就在她准备开口问佣人话的时候。
霍桑竟然从楼上下来了。
他径直走到苏甜面前。
苏甜脱口便问:“薄景墨呢?”
霍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清了清嗓子,语气恭敬客气地道:“薄先生有些话让我转述给您。弗雷德的过世令他想通了很多事,同时也重新思考了他和您的关系,所以……这是薄先生的意思。”
也许是霍桑的说法实在是太委婉了,苏甜根本听不懂他的意思。
霍桑把一张纸抵在餐桌上,推至她面前,苏甜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瞳孔瞬间放大。
这……竟然是一张支票?!
五打头的数字,后面有一连串的零,她急火攻心,数了好几遍愣是没数清到底是几位数。
苏甜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等了好几天……
从葬礼之前就开始等,一直等到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
没等到薄景墨本人也就罢了,竟然等来一张支票?!
她怒从心起,白嫩的掌心重重拍在餐桌上,身子随之“腾”的站起来,动作之猛,险些把她坐着的凳子掀翻。
霍桑被她吓了一跳,脸色也十分尴尬,“苏小姐,您……”
苏甜咬着牙,嘴唇都在颤:“什么意思?薄景墨是疯了么?你确定这是薄景墨本人的意思?!”
霍桑感觉自己脑仁儿都是疼的:“这……确实是薄先生的意思。”
苏甜在看到这张支票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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