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Joker？Joker》第29章

愿望……
舒格呆了呆，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她望着近在眼前的男人，涂满白漆的脸，与深邃漆黑的眼睛，还有……血红夸张的笑容……
“什么愿望都可以？”她问。
Joker歪头一笑，以示肯定。
“……我想……看看你的脸。”舒格的声音有些紧绷，她知道joker不喜欢这张脸，否则也不会一直以如今这幅疯狂的样子出现。
可是……她想看看他，看看这幅伪装之下，这个人真正的模样。
“哈哈哈——”joker却笑了出来，笑的有些嘶哑，有些无奈，“我还以为甜心会说，要我放你自由呢……”
自由？舒格看了看自己被锁链困住的手腕，没有开口。
她不向往自由，就像……风筝一般，她依靠着那根线，她无法自己去飞。
“可以吗？”她艰涩开口。
“有何不可？”joker反问，继而径自将脸颊凑近到舒格眼前。
舒格呆了呆，望着眼前棱角分明的惨白色脸颊，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过了好久，她才终于抬手，用衣袖在joker的脸上重重擦了一下，露出白皙的皮肤。
舒格竟有些紧张起来，她一下一下擦着joker脸上的白漆，看着白漆一块块的脱落，看着他脸颊上的伤疤第一次毫无遮盖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却怎么也擦不下去了。
她轻轻抚摸着上面的伤疤，她想，一定很痛，这么长的疤痕，这么深的印记。
眼眶突然有些温热，舒格匆忙低了下头。
Joker望着她的动作，眼神微垂，面无表情。
再抬头，舒格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她没有再擦拭joker脸上的战妆，只是捧着他的脸颊，蹭着上面的伤疤：“能给我讲讲，你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吗？”
曾经，她要他不要问她这个问题。而现在，她主动问了出来。
Joker舔舐了一下唇角的疤：“嗯……当然可以。”
“我的继父是个恶魔，可有一天晚上，他喝了酒，疯狂的格外厉害，他拿着刀，靠近我……”
“这是真话还是谎话？”舒格打断了他。
Joker被打断了话，却不见丝毫恼怒，他望着舒格，而后，唇角的笑容扯得很大，笑的极为欢快：“谎话。”他毫无迟疑的回答。
舒格捧着joker的脸，望着他在自己手中的疯狂笑容，第一次，也随着他笑了出来，她只是勾唇，盈盈浅笑，到最后，笑出声音。
“我就知道。”舒格说，泪水莫名就充满了她的眼睛，“joker，我就知道！”
Joker笑望着她，舔舐着唇角，而后垂首，黑色风衣已经脱落在一旁：“甜心，只有做出来，才是真的。”
☆、023
一个多月的时间，舒格与joker，在一起相处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舒格唇角的疤，浅了很多。
有时照镜子，乍眼一看，仿佛疤痕从未存在过。
Joker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每天涂抹完药膏之后，捧着她的脸说上一句：甜心，爱着我的你，越来越完整了。
舒格不知道joker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她也是愿意的。
她可以不要那些劳什子好感度，甚至可以接受他不爱她，但只要他在她身边，让她能够看见他，她便已经满足了。
可是她却忘了，这么渺小的她，怎么配和哥谭相提并论呢？
在公寓的第三十九天，天气阴沉，天色昏暗。
舒格躺在床上，只觉得如何都睡不醒，整个人的身子都像被人冲走了主心骨一般软绵绵的，胃里隐隐有些不适。
迷迷蒙蒙之间，一个绿色的身影突然便闯到她眼前。
“呼——”舒格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已经一层薄汗。
没有绿色的身影，也没有梦中那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压迫感，空落落的卧室，黑灰一片。
不见joker的身影，只有空气沉闷。
舒格起身，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手指上一片黏腻。
她顿了顿，joker已经为她涂抹了药膏。
心，不自觉的便暖了一下。
“啪嗒——”细微的开门声响起。
舒格的注意力瞬间放在门口。
紧接着，缓慢而慵懒的脚步传来，像极了joker。
舒格心中一喜，可没等情绪传到神情上，她的心骤然一凛，不是joker。
这个脚步，很优雅，不像joker，夹杂着怪诞与毫无章法。
舒格的呼吸都跟着滞了滞。
“啪——”卧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舒格睫毛被吓得颤了颤，却很快恢复平静。
进来的人，如她方才在梦中看见的一般，穿着一袭绿色的西装，整洁而优雅，翩翩然像个贵族公子一般。
他左手揣进裤兜，右手随着步伐摆动，手指修长，格外好看。
他带着金边眼镜，儒雅贵气。
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
舒格的大脑，几乎立刻浮现这个任务！
“现在是什么时间？”谜语人突然开口，声音高亢磁性。
舒格只是望着他，没有言语。
“不解风情的小女孩啊……”谜语人惋惜的摇摇头，走到床边，俯视着舒格，“女孩，你应该回答‘谜语时间’，知道吗？我们再来一次……”
“现在是什么时间？”
“……”回应他的，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真扫兴，”谜语人无奈弯腰，凑近到舒格跟前，二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舒格能看清他眼睑上的睫毛，“听说，那把我从阿卡姆接出来就不见的疯子，一直在你这里，是吗，女孩？”他温柔询问，“这让我很感兴趣，女孩，你似乎很有吸引疯子的潜质啊……”
听见“疯子”二字，舒格的表情终于动了动，“他在哪儿？”她轻轻开口。
“嗯……我只是智商极高，可不懂疯子的逻辑，”谜语人直起身子，“女孩，不如我们猜个谜语？”
果然，是传说中自恋的谜语人呢……舒格抬头望着他：“为什么？”问的格外冷静。
“自然是，只有我可以满足你了。”谜语人笑了出来，“你如果猜出来，我答应你提出的任何条件！包括……”
说到这里，谜语人笑了一声，“包括，把你爱的人绑在你身边一辈子！”
把她爱的人，绑在她身边，一辈子！
听见这句话的舒格，睫毛微微一颤，她抬头望着谜语人：“我如果猜不出来呢？”
“我让你任选一种死法，如何？”谜语人说的诱惑。
舒格顿了顿：“你来，是想杀死我的吗？”
“难怪那个疯子都在你这里停留了呢，女孩，你很聪明，”谜语人笑了笑，“不过，他不该在你这里停留。”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跟着严肃起来，“你也有赢得机会不是吗？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我不认为你能把joker绑在我身边一辈子，”舒格的语气很平静，她喜欢谜语人的那句“难怪那个疯子都在你这停留”，这让她觉得，joker对她，是特殊的，“不过，我答应和你比。”
“很好！”谜语人笑了出来，变戏法般拿出一顶黑色的帽子，格外严肃的戴在头顶，他静静后退一步，似乎极为正式的模样。
“我很重，可是反过来，我却又不重。”谜语人望着舒格，“女孩，‘我’是什么？”
很重，反过来，却又不重。
舒格望着身前的谜语人，他对她笑了笑，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沙漏，而后放在桌面，“你有十分钟的思考时间。”
十分钟！
沙漏中的沙不断的落下，舒格搜遍了记忆，却找不到半点关于谜语人的剧情，她对哥谭的最大记忆，只有蝙蝠侠与joker，根本不曾记得其他。
“‘我’会是谁呢？”一旁，谜语人还在轻声低喃，“女孩，能猜出来吗？”
他的语调越轻松，反让舒格心中越发急躁。
一旁的沙漏像是飞奔一般。
“还有十秒钟。”谜语人好心提醒。
舒格的额头已经冒出一层薄汗，她想不到，有一个到嘴边的答案，可是……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时间——”谜语人的声音，刻意的拉长，“到——”
“原来是你啊，”与谜语人的声音一同响起的，是门口戏谑又嘶哑的声音，“问题儿童！”
舒格的目光几乎瞬间朝那边望去，紫色的身影弓着身子站在那里，白漆涂满的脸上，带着森冷的笑意，他望着屋内，最终缓缓走上前。
“不要叫我问题儿童，疯子！”谜语人的表情凛起，他同样回视着joker。
“哈哈哈——”joker突然笑了出来，“可你幼稚的猜谜游戏，以及叛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