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控制狂》第82章

“那不好意思小姐；没有预约您不能进去。”
左左实在不愿意在人来人往的公司大厅跟一个小员工耗着，拿出手机拨通了黎佑诚的电话。
嘟嘟嘟；铃声响了好久也没人接，左左自动忽略那个人鄙视的眼神，转身走到等候区的沙发上坐着，看了看时间，两点半。
“诶，刚才怎么回事儿啊？”一个穿着黎氏员工服装的年轻女孩走过来问刚才那个前台接待。
“哦，那个啊，说要找黎总，也没有预约就想进，你瞧她那样子，刚才还想打电话，哼哼，压根儿没人接。”眼神儿向坐在那边沙发上的左左示意了一下，语气什么不屑。
那女孩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下，觉得左左长的有点儿眼熟，仔细看了看，突然惊讶道：“诶诶诶，你看你看，那是不是夏左左？！
”
“夏左左？是谁啊？”
“夏左左你都不知道？！”那女孩一脸的吃惊，“之前那么多轰动的新闻的女主角都是她啊！”
“哪些啊……”
女孩开始扳着手指数了起来：“半年多之前的叶家夺子案知道吧？叶泽臣的老婆知道吧？咱们黎总的前任情人知道吧？夏业伟的女儿夏美娇的姐姐知道吧？”对着已经惊呆了的同事挤挤眼睛，“都是她。”
“天呐，不会吧……”腿都软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了特别可怕的声音：“干什么呢，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是不是想走人啊？！”
两个女孩儿后背一凉，闭上了眼睛心想这下完蛋了，正好被黎总抓了个正着，慢慢转过头来陪着笑脸：“黎……黎总……”
黎佑诚不看她们，刚才她们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全听见了，视线停留在远处坐着的左左身上，只见她低着头，时不时的看看手机。
心里有一丝心疼，看来她在那里等了很久了，可是一秒之后就强压着自己不去想这些，径直走向等候区。
左左这辈子最怕做的事情就是等人，尤其是漫无目的的等待，最磨人。可这次不等不行，她知道现在泽臣的公司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个了，除此之外，左左不知道，她还可以怎么帮他。
正发愁着，突然被抓住了手腕，惊了一下连忙抬头，就撞进了黎佑诚的双眸中。
“阿诚……”她下意识的叫出口。
黎佑诚听到她这么叫自己，心里抽搐了一下，紧抿着唇，抓着她的手腕不顾她的反应一路带到总裁专用电梯里，将一大厅人的好奇目光全部关在门外。
“你看吧看吧，就说那个女人不简单……”女孩一边看着关上的电梯一边摇着头说道。
电梯里。
“阿诚……”左左挣扎了一下，挣不开，他攥得太紧了，有些疼，她皱了皱眉。
黎佑诚皱着眉看着她，有多久没看见她了，半年多了吧，曾经朝夕相处，相看两不厌的时光，就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说吧，找我什么事？”他明白她的目的，不就是因为叶氏的事儿么，不然她也不会来找自己，他都知道，可还是问了出来，他想听她的答案，她亲口说……不是……
“可以放过泽臣的公司吗？”左左知道他一定清楚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没打算绕圈子，直接摊开了说更好。
黎佑诚的心在听完了那句话之后瞬间凉了个彻底，松开抓着她手腕的手，扶额苦笑，他刚才还在期待些什么，真是傻透了，黎佑诚！
左左看他不说话，心慌了，急忙说道：“阿诚，叶氏已经被打击的够多了，现在外面都知道叶氏快不行了，已经够了，收手吧。”
“够了？！够了？！”黎佑诚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还差得远！我要让他倾家荡产！”说完一拳砸在左左脸旁边的电梯壁上。
吓得左左下意识的握紧拳头紧闭双眼。
耳边只听见他重重的呼吸声，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不敢看他。
她这才发现，他真的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完全陌生可怕的人。
她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有如此截然不同的样子，可以如微风般温柔体贴，也可以如寒风般的冰冷刺骨。
说实话左左有些接受不了，你想啊，朝夕相处了六年之久的人，突然变得你完全不认识了，换做是谁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左左这样的呢。
声音很大，手很痛，可是他的心更痛，他做了这么多事，才换来她来找自己，这么久没见面了，可是她一开口就是叶泽臣叶泽臣！连一句最近好吗都懒得对他说。
左左很想看看他的手，那么大的声音一定很痛，可是她不敢，她害怕他会甩开自己的手，手抬起又放下，终究没有勇气去握住他的手。
这么一来她就更不知道该怎样去开口了，很拘谨很尴尬，就连直视他双眼的勇气都没有，就那么呆站在那里。
狭小的封闭空间里，只有他们俩个人，左左站在角落里，明明是呼吸相闻的距离，可就像是隔了千山万水一般。
黎佑诚握紧拳头站在那里，盯着左左看，他了解她，就像了解他自己一样，左左的性子很简单很好懂，更何况黎佑诚的心思缜密深沉，摸清左左根本就不是难事儿。
他知道她此时内心的想法，她一定在心里想好了许许多多的说辞可是一见到他就完全说不出来了，嫁给了叶泽臣成了叶家的二少奶奶，找到了亲生父亲成了夏家的大小姐，可她还是一点儿也没变，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左左。
奈何他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黎佑诚了。
他面对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既然她还是无法先开口，那就由自己来好了：“左左，你最近……还好吗？”
最想听的那句话，还是得由自己说出来，真是心酸啊。
黎佑诚苦笑了一下，那又能怎么样呢，他想知道答案，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叶泽臣对她好不好，她那个婆婆有没有为难她，夏业伟对她好不好，夏美娇和杜敏对她怎么样，阿久吃得好不好，玩得开不开心，叶泽臣有没有时间陪他玩儿……
很多很多的话想问她，可到了嘴边全部都化成了一句——最近好吗？
——最近好吗？我很想你。
——最近好吗？你有想过我吗？
那句最近好吗，瞬间就让左左的眼泪决了堤，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情绪，虽然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想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可在狭小的空间里，她的抽泣声听得很清楚。
这无疑是在黎佑诚的心上捅了一刀，正中心房，痛不欲生，整个心紧紧的揪成一团，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他下意识的向左左那边迈了一小步，想要像之前一样，她哭的时候，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用自己的整个身心去接纳她。
可是现在，他不能，不能这样做。
强逼着自己顿住步子，克制住自己抱她的冲动，反反复复的在心里对自己说——“不可以，黎佑诚，不可以。”
左左整个人在电梯里崩溃掉，曾经最难熬的日子里，黎佑诚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信他，就相信自己一样，他在她的世界里，是天是地。
泽臣是她爱的人，可黎佑诚对她来说同样重要，她是自私，两边都不想放弃，可是形势推着她没有办法选择了自己深爱的人，就这样她亲手把黎佑诚推得越来越远。
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见不到，可是叶黎两家的生意如此，逼着她没有办法只得来找他求情，这个口，她怎么开……
“嗯……好……”她的声音很小，几乎都是哭腔，眼泪汪汪的点着头，很用力，生怕他看不见一样。
黎佑诚松了一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很好就好……”
左左吸着鼻子，闷闷的问道：“你呢？”
你呢？你最近好吗？
虽然想听的四个字变成了短短的两个字，可她终究还是开口问了，黎佑诚的心一下子就暖了，“你觉得呢？”
他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
你看不出来吗，左左？
“……”左左没想到他会反过来把问题抛向自己，他不好，她看得出来，他的眼神里都是空的，现在的他一点儿也不快乐。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这是一个信号，提醒着黎佑诚，他们之间的“叙旧”也该停止了，出了电梯，进了总经理办公室，一切就该回到该有的样子。
黎佑诚踱着步子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来，手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