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不坠天鹅湖》第39章


宋深深握住他的手腕,“还有武打的动作是不是,你……”
“我会小心的。”他抱住她的腰,亲吻她的额头。
薄唇微凉,在碰触的那一刻,却泛起暖意。
他抱着她看着山下,雪花落尽,大地簇拥着无暇的白,十二月的寒天,让岁月都冷凝在这一刻。宋深深察觉到,被他勒住的胸口,开始泛紧,心跳快了一点,又快了一点。
“承寒……”
“嘘。”她要回头,他却拿手指封住了她的嘴唇,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别出声。”
宋深深只是隐隐约约听到身后有点动静,想回头看,既然他不让,她就没有动了,徐承寒安静地拥着她,隔着一层灰色夹袄,温度逐渐攀升,宋深深脸颊火烫,比远处逐渐亮起的霓虹还要艳丽。
可是这里的夜色太暗了,暗得看不清。
微风吹来,一树树的霰雪被摇下来,钻入了脖颈里,方才还滚烫着,宋深深轻轻激灵了一下。
徐承寒笑着替她拂去发丝里的雪珠,低声说,“好了,可以转身了。”
他松开钳制住的宋深深。
她捏着夹袄,转身,只有五色斑斓的光一下子撞入视网膜,她愣住了。
第37章 竹马
一棵被各色的彩灯和纸花、毛绒玩具、铃铛以及星星包围的圣诞树; 就在身后,幽幽地闪烁着斑斓的色彩,宋深深惊讶地回头; 身后的狎昵而得意地微笑,将她抱住了腰; “宋深深小姐,圣诞快乐。”
宋深深惊奇地走上前; 一只小熊娃娃上贴着便签条; 写了一行字,是他行云流水一般肆意潇洒的笔记。
宋深深小姐,愿你,再无岁月可回首,永远快乐。
她一下子湿了眼眶。
很多年了,再也没有人陪她过圣诞节; 没有人陪她过生日; 从哥哥走了以后; 她就知道,她和谁走得太近; 都是别人的负累; 所以她; 将那颗柔软的害怕受伤、害怕被辜负的心深深潜藏起来。
宋深深将便签揭下来,粉红色的信纸,还调皮地用墨水笔画了一朵小苍兰。
初见时,她抱着一盆白色小苍兰; 在满室的鲜花里冲他微笑,恬静温柔,比怀里的小苍兰还要娇羞迷人。
他的胸口怦然一动,那时候,就记住了她姣好的身影。比花店外装饰的藤萝似乎更优雅纤细,一点点,变成了他枕上梦里的轮廓。
他想对她说:你好呀偷心贼。小姑娘年纪轻轻,就那么肆无忌惮地闯入,将他沾满尘埃风霜,染上岁月浮华的一颗心,洗出最初的璞玉润泽。
“嘻嘻,看寒哥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儿,就知道了,肯定很满意。”
师小嘉走入副驾,身体前倾过来,一把拉住小男生的胳膊,恶作剧地玩笑,“你不是准备了帐篷吗?”
“哎?”
“干柴烈火郊外……”
小男生刚装完圣诞树,胳膊还累着,听师小嘉越说越不正经,尴尬得脸色一红,“你别折腾了,寒哥还是处男,第一次在野外,他会紧张。”
“这么多天了还是处……”
小男生捂住他的嘴巴,小声说,“你以为我没想过,但是寒哥说,深深嫂子怕冷,不让她在外面过夜,你要是敢瞎出主意,寒哥不揍你才怪。”
“有点遗憾。”师小嘉退回了副驾,一双囧字眉往中间折起,幽幽地吐气。
徐承寒从她身后走过来,他身高腿长,手臂与身高也成比例,一只手轻轻一够,就取下了最上头的一顶火红的圣诞帽,宋深深惊奇地不敢眨眼,那顶尖尖帽一下子扣了下来,蒙住了眼睛。
陷入一团黑暗。
宋深深的手挣扎起来,徐承寒压低了声音愉悦地笑了出声,还是将她的鼻子眼睛都放出来了,抱住她,“希望圣诞老人把他的祝福全给你。”
“承寒……”宋深深也不知道是闷的还是羞的,又脸红起来。
都这么久了,害羞的毛病还没好。
但徐承寒就喜欢她的清纯不做作,爱不释手。
“承寒。”
“嗯?”
宋深深要说话,放在腰间的电话突然响了。
她下意识从兜里摸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爸爸”两个字,宋深深犹豫了一下,没有接。
徐承寒的眼神多了询问的意味,“怎么不接?”
原本犹豫着,他问了之后,宋深深拒接了。
“元旦节我有几天假,你如果有时间,可以,陪我回家一趟吗?”
察觉到她呼吸都仿佛小心翼翼的,他几乎心疼地抚摸她的脸颊,“可以。”
“真的?”想起上次的不欢而散,宋深深有点愧疚。
他笑了笑,“我一直在证明,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玩笑,不是一时兴起。那么,我就肯定要得到你父母的认可,深深,不管有多难,我都不会退,更不会松开你的手。”
“我知道了。”宋深深踮起脚尖,亲吻他温软而薄的嘴唇。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晃动的树影和灯光,还有一颗颗被风刮落的雪籽,轻盈地落入发间、围巾里,大衣下的两只手,握得如此坚定。
……
叶煜邀请宋深深参加一个扶贫基金会,在十二月月底举行,在场座无虚席,宋深深穿着一身火红靓丽的长裙,打扮得体,被他的管家送到叶煜身边坐下。
她抓着手包,小声说,“我代表不了宋家,你让我来没有任何意义。”
“别误会。”他温润地微笑,“我让你来,是别的意思。”
“嗯?”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记得你看徐承寒的时候,又软又温柔。”叶煜动了动唇,他忽然压低了身体,朝宋深深靠近。
她直往后仰,偏不让他得逞。
叶煜笑了,“深深,你怕我对你做什么?”
被说中心事,宋深深皱了皱眉,她的妆容有点浓,不适合她,妖艳不自然,棱角也多了锋利。叶煜仿佛被刺了一下,退回去,无可奈何地叹息:“深深,你从大院里搬走之后,我找了你很多年。可你恐怕已经不记得,那个掏心挖肺对你好的小哥哥。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是宋家的女儿。”
“我是与不是,会怎样?”宋深深咬住了唇。
“事到如今,已经不能怎样,从小我就知道,你性格倔强,看起来温驯可爱,但谁碰了你的底线,你会做出更过激的事。”
“是吗?”
她的冷静换来他的一声低笑:“有次宋昕城和别人游泳,被个头大的胖哥从背后推入了水底,差点淹死,后来,你用了一块砖将胖哥送进了医院,还有一次,有几个人嘲笑你和你哥没人要,是父不详的野孩子,你拿着扫帚将它们轰走了,在门口写他们的名字,说他们与狗不得入内。”
“我怕现在,徐承寒也成了你的底线,我不敢碰。”
宋深深说:“你知道就好。”
叶煜唇角抽了抽,“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好像,越来越不耐烦?”
宋深深抿唇,那双软软的眼波,虽然柔软,但很不善,“叶煜,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可是上一次,你不该去我家,也不该说那些话,让承寒难堪。”
“‘戏子’那话是你爸说的。”
“是你先挑起来的。”宋深深有点生气,靠住了红椅背,“我不想再和你计较这些了,活动结束后,希望你送我回学校。”
叶煜问:“你和他有约了?”
宋深深皱眉:“这和你,没有关系。”
“哦。”叶煜有点失落,怅然叹息。
很多年前,宋深深还是个瘦小的姑娘,他的体型还有点婴儿肥,他喜欢跟在她的后面,堆沙野炊,他一直在她身边打下手,她还有点高傲,有点野,对他也不怎么客气。他还以为宋家那死板严苛的家教让她从一只小猫变成了一只小狗,现在看来,还好。
叶煜眉眼一弯。
慈善拍卖会已经开始了。
他亲自开车宋深深到校门外,车靠边停在临时车位上,宋深深里面穿着礼服,外面披着自己的大红长袄,从车上下来,踩着一双五六公分高的鞋,清晰的咚咚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引人注目。
长发被烫成了海浪卷,红妆透着一股淡淡的慵懒随性,她低头和陪他下车的男人说了什么。
叶煜给了她一个拥抱,才发动了车走了。
宋深深踩着高跟,决定先到约定的地方等人,但一转头,浓密的树荫下,便看见了徐承寒。
他一个人站在旧式的路灯底下,单手超兜,齐耳的短发,潇洒利落。唯独那双眼睛,深幽如墨,比夜色还令人惊心动魄。
“承寒……”宋深深几乎立刻反应过来,叶煜刚才的站位,明明看到了他,故意装出亲密姿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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