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向死而生》第251章


鸵∫∮沟母觳舱娴某断吕础?br /> “这种伤势根本不重要。过去我曾被砍掉半边身体,而对手被我撕咬成一堆碎肉。”
原始的、残酷的、血腥的战斗,回忆起来让妖族将领克制不住地露出兴奋又冷酷的笑容。他舔了舔尖锐的利齿,几乎要沉浸在血腥甘美的回味中。
“明月!看不惯我的行为吗?可惜这才是妖怪的本性!”茨木又是大笑,“你在愤怒什么?愤怒于我毁灭了别的生命吗?可惜就算是你也无法起死回生!还是在担心?可是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好了——”
他昂起下巴,快意非常。
“总之只要我不死,就不会威胁到你的性命。所有的疼痛我都独自承受,你大可安心!”他是真的半点无所谓,甚至兴奋异常,“从今天开始,我的战斗如何——跟你没有关系!”
他的话像一块巨大的石头,重重砸进水面。然而,全然没有预想中的声响。甚至一丝涟漪也无。
静默遍布四周,夕阳只剩最后一丝余晖。
好半晌,突兀一声笑。
“哦,跟我——没关系?”
始终一动不动的明月,终于抬起头。她面无表情,从来清润的眼里沉沉无波,背后却涌动着激烈的情绪。
“你要不要干脆一点,跟我这个人也不要有关系比较好?”
妖怪的瞳孔猛烈缩紧。“你……”
“我在愤怒什么?担心什么?”明月重复着,站起身来,“你真的不明白?想知道?好,我告诉你。”
“锵琅”一声轻鸣。一把短刀凭空被她抽出,牢牢握在掌心。刀光雪亮,锋芒毕露,刀尖一点寒芒距离茨木只有一丁点距离。
妖怪动动嘴唇,成了个寒气森森的笑容。“呵,明月,你是想教训我吗?”他扭曲着表情,眼里也像在燃烧,“来啊!你……”
不待他说完,那点寒芒倏然起落!
刀尖划破皮肤、割裂血管,鲜血飞涌,猛一下被刀光甩在妖怪身上。
那是属于人类的鲜血。
明月伸直手臂。长长一道伤口和小臂等长,从翻绽的皮肉中,鲜血汩汩流出。
刚才一瞬,刹那之间她刀口调转,对准的——是她自己。
但是,她也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茨木,平静地问:“够了吗?不够的话,我再来一次。”
有几滴血珠也被甩到茨木脸上。他像还没反应过来,连方才扭曲的笑容都没来得及消退,只能呆呆地望着她。甚至他还机械地抬起手,揩了一下脸颊上那点血迹。
温热的……血。
属于她的、她的血……
“不够对吧?”明月点点头,“好,那再来一次。”
“不——不!不不不不不!”
一声不似人类的惨嚎——不,他本来就不是人类。对自己的伤势豪不在乎的大妖怪,现在面临这一点小伤,却像自己被夺去生命一般痛嚎不止。
他用力抓出短刀,奋力甩向一边。锋利的刀刃割伤了他的手掌,他却根本不管,只急切地去捉她受伤的手臂。相较她而言,妖怪的身躯过于高大,他必须弓起身体,才能小心翼翼将她手臂托在掌心。
茨木浑身颤抖着。他就像被打折了脊梁一般,弯腰垂首,满眼所见全是那道几乎见骨的伤口。
伤口流血不止,很快染红了她的小臂,继而淌了他满手。茨木想捂住她的伤口,让她不要再流血,但他控制不住伤臂的力道,根本不敢去碰她。他终于痛恨起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只懂战斗和杀戮,而对治疗一窍不通。
最后,妖怪只能抬头望向她。那目光几乎是凄凉的。
“明月……”
“我真的觉得很奇怪。”明月说,“如果你看到我受伤,会觉得难过,会愤怒于伤害我的事物,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有同样的情感呢?”
“明月……我们待会儿再说好不好?”茨木满手都是她的血,连声音都在发抖,“你先给自己止血好不好?”
明月却说:“你坐下。”
现在,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敢不听了。
茨木以为他依言坐下后,她就会如他所愿地给自己治疗,然而她什么都没说,还是那么平淡的神情,却将手臂自他掌中抽出。
然后,贴近他自己的伤处。
“茨木,你要知道,鲜血中也蕴含了强大的力量。有时候,用鲜血作为媒介,能起到非常好的效果。”明月用力挤压了一下伤口,好让血更快地流出,“比如在治疗的时候,基本能说是立竿见影。”
茨木又是那么呆呆地望着她,再看着她手上的动作。
的确,强大的、生机勃勃的力量,不断涌动进来。她血液甫一滴落,伤口就肉眼可见地开始恢复。
“毕竟鲜血就是生命。”明月说。
当明月打算再一次挤压血液时,茨木终于能够明白眼前的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他充满恐惧地盯着这一幕,马上就想跳起来。
不不不不要这样好了他错了他知道了他什么都听她的还不行吗不行吗不行吗不行吗——
但是明月摁住他的肩膀。
一些血迹也随之被摁到他的肩上。
“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解除契约的话,就别动。”她语气平淡,“茨木,如果由我来解除共生契约,你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你也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他们的共生契约里,她是那个“接受者”。
——会死。
“明月……”
茨木绝望地看着她。然而他已经连说话都不敢,只能拿目光哀求。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
第164章 番外二 恋爱这件小事(完)
她不喜欢黑暗。如果有电灯,她会在傍晚的时候就打开;如果没有灯; 她会在灯盏里注入灵力; 将整个空间映得亮堂堂。
但是; 今天没有灯。
微蓝的天光只薄薄贴住天空; 屋里光线昏暗,家具成了黑色的轮廓,在冰冷的空气中静静伫立。最亮的光源成了明月手上的灵光。她有些看不清; 使劲眨了一下眼,却令额角一滴冷汗落下去; 正砸在茨木的伤口上。
原本可怖的贯穿伤已经消失,但血肉尚在生长。那滴汗水一落下,就立即和血液溶在一起; 消失不见。他的肌肉也即刻抽搐了一下。
明月将手里的光挪过去一点,才抬头看他,说了长久静默以来第一句话。
“抱歉……疼吗?”
他的脸在朦朦光晕里。明月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得见那双暗金色的眼睛; 牢牢锁定着她的方向; 却又像在不断轻颤。
“嗯,汗水会刺激神经,想必是有些疼的。”明月垂下眼,也让长发遮住发白的脸,“抱歉; 我会注意。”
宽厚的手掌拂开她的头发; 哆嗦着贴上她的面颊。掌心的粗粝; 一部分是皮肤在战斗中磨砺出的纹路,还有一部分是结痂的血。
“明月……够了……够了好不好?”他艰难地呼吸,如同下一刻就要哽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已经全好了!”
“还有一点。”
“那都是皮肉伤!放着不管,明天就会好!不值得你浪费——浪费——”他无法吐出那个可怕的词语。
无论做什么事,都需要付出代价。对普通人而言足以致死的伤势,如果按部就班地治疗,凭她的力量,大概要花费两周。但是,如果强求立即治好,也不是不可能。
只需要她将生命灌注进来。
“我不会死啊。”明月平静至冷漠,“有契约在,我不会死。茨木,你刚才不也是这么对我的吗?”
“但是你会痛的!这种伤很痛的!我知道很痛!”他嘶吼出声,既怒又痛,但即刻他又低声哀求,“明月,真的可以了……你会更痛的,明月……”
再怎么浪费生命也死不掉。所以代价变成了,损失多少鲜血,就承担多少疼痛。如果一定要量化,应该比茨木本来的伤势更痛一些。
明月漫不经心地想:不过,“疼痛”这种东西真的能够量化吗?
她没有反应。她没理他。治疗还在继续。血还在流。
“明月……”
茨木呆呆地看着她。不是不想抗拒,不是不想阻止,然而每当那狂呼怒号的情绪就要爆发,他就会想起她的威胁——她居然用生命来威胁他!只需要她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是认真的。她怎么敢……她怎么能……
他是如此地……如此地……如此地珍惜她,她却将他如此珍视的生命——浪费在这种可有可无的事情上!!
但是,他能做什么?他能怎么办?
茨木终于明白,她既是他的珍宝,却也是抵住喉咙的尖刀。是芬芳的蜜糖,却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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