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蔷薇插在冰山上》第93章


感与孤单感。她拿出自己的手机,轻轻地抚摸两条十字链上分别挂着的网球和网球拍挂饰。
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又快速地把手机屏幕翻开;按下通讯录,高亮条挂在了“手冢国光”之上。手指明明已经放在了接通键上;只消按下去;在札幌的她便能连接上在东京的手冢。屏幕灭了,她按亮;屏幕又灭;又按亮;屏幕再灭,再按亮……
放弃地退出通讯录,羽鸟转而打开了相册,翻出了那张视为珍宝的照片:
Ich liebe dich.(我爱你)
嗯……
不行!脸好热啊,大冬天的为什么想穿夏天的衣服啊!
可是……满脑子都是他啊……
他挥动球拍,他在夕阳下漫步,他在车站等车,他钓气球,他捞金鱼,他射箭,他强忍着痛,他对她笑……他的快乐他的悲伤他的一切,都牵动她的心神。
瑠奈瞧着明明在阳台上受冻却毫无知觉甚至还在傻笑的羽鸟,顿时便猜出了她为什么连瑠奈进房都不知道的原因。她的傻丫头恋爱啦,心里有人啦,小蔷薇长大啦。瑠奈欣慰地笑了,这样,她便可以放心了。国光是个好孩子,尽管一辈子太长,谁也不敢打包票,但是就目前而言,他一定能对她好。
一月五日,天降大雪。
羽鸟仔细地清点好自己的行李,终于要回家了,回到她在东京的家。虽然不舍得爷爷和奶奶,但札幌毕竟不是她的家。爷爷奶奶是她的牵挂,但东京才是她的根。何况——
那里还有她喜欢的人。
“有空回来啊!”瑠奈再三叮嘱,芽衣正帮着直人把行李塞到后备箱中,羽鸟握着瑠奈的手,点点头,“嗯,一定。爷爷奶奶多保重!”
“当然!”瑠奈哈哈一笑,“我还要看着我的蔷薇结婚的呢!对了蔷薇,下次回来也要叫上国光啊!”
羽鸟满脸通红,嗔笑:“我知道了!”
直人和芽衣也走了过来,站在了羽鸟的旁边。直人笑着点点头,“爸,妈,下次回来看你们。”
“好。”幸夫笑答。
直人坐在了驾驶室内,羽鸟坐在了副驾驶上,芽衣坐在了后排。瑠奈在幸夫的搀扶下上前,一一挥手道别,最后来到了羽鸟面前,竟是止不住泪,“蔷薇,一定要回来啊。”
“是。”她郑重地点头。君子一诺千金,她向来说到做到。
直人发动汽车,放手刹,轻轻踏下油门。汽车开始缓缓地朝前驶去,最终消失在了瑠奈的事业之中。瑠奈仍旧不舍地对着车子挥手,幸夫伸手揽住了她的肩,尽管心中充满不舍,却还是笑着安慰她:“蔷薇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嗯。”蔷薇和国光,都这么答应她了,他们都是好孩子,所以一定会言而有信。没错,一定还能见面的。
汽车缓缓行驶了一段路后,直人渐渐把速度提高。前方路上的雪早已被前方的汽车压成了路,直人保持着与前车较大的跟车距离,随着车流朝着东京行驶。飘雪,商店,广告牌,来来往往的车辆……羽鸟看着这一切,想要回东京的心情竟越来越强烈。为什么,明明已经踏上了回家的路了,不是吗?她亢奋地睁着眼,瞧着前方侧方的一切事物,一动不动地坐着。直人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嘿,这孩子,平时坐车坐飞机总爱睡觉的,今天竟然不困?啊,想必是想人了吧?他掩嘴偷笑,“蔷薇,怎么不睡了?”
“不困。”羽鸟如实回答,直人哈哈大笑,“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她默默地撇开头。爸真是的,不就是不想睡么。
雪轻轻地飘着,羽鸟的心思也轻轻飘着。由于路上大堵车,羽鸟一家回到家时已经快到凌晨了。匆匆收拾好行李后,三人回房倒头就睡。早上起来时,羽鸟发现手机上多了一封未读邮件,发件人是手冢国光。再一看发件时间,羽鸟傻眼了——居然是凌晨一点!至于内容,更是让羽鸟觉得对不起手冢:回来了吗?
她当时大概……已经……睡着了。
羽鸟连忙按下回复键:抱歉,你发邮件来的时候我已经到家,未能及时回复真的很抱歉。
很快她便收到回信:无妨。
羽鸟悬着的心放下了。可当她刚要把手机放在桌面上时,却又感到一阵震动,传到耳中的是新邮件的提示音。她连忙打开手机,发件人仍是手冢:蔷薇,来我家。
“腾”的一下,她的脸红透了。这感觉太奇怪了怎么回事?不对这有什么奇怪的?先前她不是邀请手冢去她的爷爷家了么……这算礼尚往来!没错,礼尚往来!
“唰”地打开衣柜门,羽鸟翻来翻去总觉得不知道穿什么衣服好。想起渚和长泽送的礼物,羽鸟毫不犹豫地扒拉了一件浅蓝色大衣,穿上白色冬裙和裤袜后,把浅蓝色大衣套在了外面。戴上项链和手链后坐在梳妆镜前,羽鸟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那么注重仪表。想起以前自己去手冢家偷桑椹的事儿,真是欲哭无泪啊!怎么办,她再怎么打扮,人家伯父伯母对她的第一印象肯定是根深蒂固的“偷桑椹”,而且还是拐着手冢偷!
一失足成千古恨。
羽鸟愉快地来到饭厅,正好碰见了把早餐往饭厅端的芽衣。芽衣见她居然戴上了首饰,顿时“噗”地笑了出来,不失时机地揶揄羽鸟:“哟,蔷薇,为啥那么开心啊?而且还打扮得这么好看,是要和谁约会啊?”
羽鸟想也不想地回答:“没什么!”
吃罢早饭,羽鸟借口要和渚出去玩,偷偷摸摸地出门了。手冢家的大门敞开着,她亦不好直接进去。不,这门到底是敲还是不敲?虽然两家是邻里关系,互相拜访也挺正常的,但是附上了手冢那句“来我家”之后,她就觉得好别扭啊!要不……不敲了,回去吧?可是反正都来了,家人那边也没法解释,干脆就敲门进去吧!
“你在干什么?”手冢平缓的声音简直就像在问她“你作业怎么没交”一样。
“新、新、新年好,我、我是羽鸟蔷薇,前来拜访!”羽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应,彩菜闻声,从饭厅里走了出来,笑着拉过她的手,“蔷薇新年好,今年又漂亮了呢,进来坐吧,我去沏茶。”
然后自然地把她的手塞到手冢手里,手冢默契地拉起她的手,把已经被这情况吓懵了的羽鸟拉到客厅里。国一和国晴正下着象棋,听到彩菜的声音后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恰巧看见了站在客厅门口的手冢和羽鸟。她这才缓过神,笑着问好:“爷爷、伯父,新年好。”
国晴难得地板起了脸,“新年好,坐。”
羽鸟一惊,这个家里最温和的除了彩菜以外当属国晴了,他现在板着脸,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有某些地方做得不好让他生气了?国一没出声,却指了指桌子的一侧,示意二人坐下。手冢自然地坐下了,羽鸟下意识地挪开了些,不安地坐在他旁边。彩菜端了插进来,总觉气氛诡异。把茶放好后,她坐在了手冢和羽鸟的对面,静静地看着局面的发展。
“你的爷爷打了电话过来……”国晴若有所思地看着羽鸟,“国光在那边做了什么?”
啊?羽鸟一愣,“没、没做什么……”
“你老实说!”国一发难,羽鸟被吓了一跳,“本来说去看电影因为我怕虫所以没去看了然后就去打了场网球比赛!”
这一长串下来羽鸟愣是没换气。
一定是这样的,爷爷和伯父不想让手冢继续打网球,所以手冢不肯把他在札幌比赛的事情告诉他们,他们才来问她!羽鸟满脸歉意地看着手冢,谁知他一脸淡然地在喝茶。不对啊,如果真像自己所想的那样,在羽鸟迫于压力说出这件事后,手冢起码会绷着脸坐直的啊!
国一和国晴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羽鸟一头雾水。
国一心情似乎很好,“国光,不愧是我们手冢家的男人!国晴,你输了,今晚准备做饭吧。”
国晴笑完了,表情也恢复成原本的温和的模样,“愿赌服输,我做就我做。对了国光,你给蔷薇解释一下吧。”
然后他俩就这样被国一他们踹了出去。
羽鸟从头到脚都是被蒙在鼓里的,而手冢的脸似乎也有些冻得发红。她把脖子上的白色围巾解了下来,递给了手冢,“冷吗?”
两个人走在商店街前的人行道上,雪已经被踩成了路。手冢接过她的围巾,却是替她围上了,“不冷。”
“刚刚到底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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