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过以后》第46章


周凌川无奈耸肩,指了指林少何。
林少何嘿嘿一笑:“你男人今天离这牌桌必须五米开外,甭想求救,没门。”
“怕他啊,出息。”她怼他。
“对啊,论玩牌二哥斗不过大哥,知道为毛他老二吗,因为他输的。”
图子歌一直没明白为什么他们总叫周凌川二哥,她这一年记性又差,想问他转头就忘。
“别听他扯。”周凌川在外围接了句。
图子歌冲他递出求救的眼神,因为她又输了一把。
他过来,林少何要拦也拦不住,他在她旁边坐下,手臂搭在她肩上,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周凌川来观战,但指导不多,林少何玩了几把,扔下牌拽著他到一边喝酒。
图子歌跟他们玩了会儿,输了点,不多。
齐君放和林少何站在二楼楼梯处,抽著烟,看著下面。
林少何扬了扬下巴:“凌川真对这小丫头上心,从没有过的上心。”
齐君放唇角微挑,眸子微眯著,眼底满是精光。
林少何吸了口烟,“想不太明白,图子歌各方面都不如梁余音,有眼人都不瞎吧。”
“你眼不瞎,心瞎。”齐君放数落他。
“嘿,你才瞎。”
“周凌川之于梁余音,是周氏老板周凌川,周氏在前凌川在后。但对于图子歌便不同,在她眼里,周凌川只是周凌川,与周氏无关。”
林少何砸了下嘴角,吐出一口烟圈,“哟,你观察够细微的,老狐狸之称真不浪得虚名,精得要命。”
齐君放挑了挑眉,有些邪魅。
“图子歌性格简单直爽,没有功利心,你喜欢一个女人在你身边却充斥著野心吗?”
林少何摇了摇头:“别,受不了爱算计的女人。”
“梁余音确实漂亮,美得让许多男人移不开眼,但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只看脸蛋,过日子图的就是一个舒服,图子歌就是那种让人舒服的女人。”
“操,你丫见过她几次,就这么认定。”
“不是我认定,是凌川的选择,他是什么人,那精明的脑子,一眼看出梁余音要的是什么,不是说她不好,只是太有野心。”
“你说,如果梁余音不去发展什么狗屁事业,他俩能成不?”
齐君放摇头:“我又不是周凌川,问他去。”
“有意思。”林少何嘿嘿一乐,“想不通,梁余音抓住周凌川这颗大树,为什么非得自己折腾。”
“可能觉得这颗大树她抓不稳。”齐君放望著楼下,目光极淡。
散了场已经十二点多,图子歌开著车,周凌川坐在副驾驶,目光时不时往她身上看。
虽然面上始终挂著笑,但这笑却不达眼底。
“想什么呢?”他问她。
“想沐沐呢。”
“待会就到家了,累了吧。”
“有点。”
“你这小脸,看起来有点不痛快。”他捏了下她的脸蛋。
“别闹。”
两人没再说什么,回到家,图子歌冲了澡,套上睡衣出来直接进了婴儿房,在床边坐下,小沐沐睡得正香。
下巴垫在手背上,目光始终落在孩子熟睡的脸庞上。
周凌川见她好一会没回来,就推门过来。
“不是说累了,怎么还不去睡。”
“恩,那回去睡吧。”她起身往出走,与他擦肩而过。
躺在床上,周凌川转身搂过她的身子。
她没说话,只是闭著眼睛,任他如铁的手臂紧锢著她的腰。
“小钮,跟叔说说,怎么了这是。”他逗她。
“困了。”她怏怏。
“输了几把?”
图子歌想了想:“七把。”
“心疼了?”她小财迷一个,输一把都不愿意。
“不心疼,反正输的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周凌川搬过她的小脸,“我的不就是你的?”
“谁稀罕。”
“钮,沐沐三个月了。”
“过几天带他去照百日照。”
“你生完孩子三个月了。”他强调。
“我知道。”她没好气,“睡不睡觉,困了。”
“好好。”他亲了亲她的小巧的鼻子,“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始终忘了解释周二哥这个称呼的由来,之前写过删了没发,可不是斗地主输的
齐君放出场不多,但却是非常用心刻画的人物
这章早上重修的,所以发的晚了点,文案写通知了,没看到表怪我,哼哼。
☆、三十五
图子歌这两天很反常; 周凌川察觉到了。
他问过她; 她说没有。
以前他下班回来,她总会围著他转; 斗斗嘴耍耍贫; 这两天他回来她都跟没瞧见似的; 要么围著孩子转,要么打游戏。
这天; 周凌川回来比较晚,回来后,楼上楼下都没人; 问了林姨; 林姨说在健身房三个小时还没出来。
三个小时; 她要把自己累死?
他下了楼,推门进了健身房,图子歌正在跑步机上,脸颊上全是汗水。
“你是要把自己练成马甲线; 还是A4腰?”他带上门; 向她走去。
图子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周凌川砸了下嘴角:“下来。”
她没理他,伸手调了速度键,加速跑了起来。
他过去,直接关了开关。
“你干嘛。”随著跑步机匀速缓下步子。
“林姨说你在这跑了三个小时,你要把自己累虚脱吗?”
“最近胖了,减减。”她伸手要按开关; 被他一把抓住,用力一扯,把人从跑步机上拉了下来。
“有事吗?”她转身错开他,去拿毛巾擦脸上的汗。
“你什么时候转了性子,有话就说,这几天都板个小脸,跟我玩心眼?”从她手里拿过毛巾,替她擦脸上的汗。
“叔儿,您想太多了。”她拽过毛巾,转身走了出去。
身后的周凌川,蹙眉,眸子沉了沉。
图子歌回了房间,盘腿坐在地上。
他回来,见她又不理他,轻叹一声,进了洗手间。
洗完澡出来,图子歌已经歇好,爬起来,拿著衣服进了洗手间,回手把门关上,还落了锁。
周凌川单手掐腰,“你这丫头。”
图子歌这人大咧惯了,住一起后也没养成这习惯。
知道他不会做小人之事,所以两个人都没刻意做锁门这事儿。
水流哗哗冲洗著地面,炎热的夏日里,夜晚带有一丝微弱的凉风,但并不强烈,空调没开,所以有一点闷。
走到窗边,关了窗后打开空调,在屋子里边踱著步。
图子歌洗去一身汗水,高负荷的健身让她有些乏累,但只有这样,她清闲的生活里才有一点充实感。
裹著浴巾,站在偌大的镜子前,高挑纤细的身材,干净的面容。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突然想起齐岩的话,别仗著自己脸嫩,跟俏的比你差远了。年龄这种事,女人最熬不起。该捯饬得捯饬,别见天素面朝天。
是啊,她就仗著自己脸嫩,除了嫩之外眼睛大了点,其它还真没什么出众的。
活了二十一年,图子歌第一次站在镜子前,审视自己的容貌。她这人很少化妆,除了以前车展时化过,平日里连粉都不擦。
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抬手在镜子上胡乱的抹著水气,末了,拿过衣服穿上,走了出来。
周凌川在窗边坐著,架著长腿翻著书,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微湿的刘海垂在额间,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好像一股浓浓的老干部风,还特么的禁欲系。
图子歌咬著唇,懊恼自己在想什么。
“过来,喝点水。”他没抬头,目光依旧落在书页的白底黑字上。
她走了过去,拿过白开水,咕咚咕咚喝了半杯。
“跑了三个小时,不累?”
“累了就歇会,歇好了再跑。”
“坐下。”
他语气有股淡淡的冷,让她一愣。
“我累了,要睡觉。”
“我又不能吃了你,不用躲我。”
“我躲你干嘛,神经病。”
他的语气有著淡淡的疏离,心里突然涌入一股酸劲,挺堵得慌。她似玩笑的回了句,转身来到床边坐下。
周凌川抬头,目光看了过她。
她与他目光相撞,末了,低下头不看他。
头发未干,她坐了会儿,末了,起身去洗手间拿毛巾又擦了擦。
回来后,小嘴撅得老高。
以前他都给她擦头发,现在都不擦了,还跟自己冷冰冰的说话。
周凌川大概十分钟后才上床。
“不困?”他问。
“可能太闲了。”
“白天没事出去转转,天天闲著,脑子容易坏掉。”
“你说谁脑子坏掉。”她转头,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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