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宅斗修正指南》第74章


余老太爷这厢忆起了从前,那厢的余当当见他眼神放空,久久没有说话,便惊着心立在他的旁边,生怕他被她气出了什么好歹。心里头还埋怨着隋旭初,原来他也有失算的时候。
“爷爷。”
余老太爷是被余当当那几乎带着哭腔的呼喊声,唤回了神的。
他看了看她焦虑的神情,居然很好心情的调侃道:“什么最漂亮最有才的设计师,我看是最没脸没皮最臭美的设计师才对。”
顿了一下,他又道:“二丫头,你选这个专业,爷爷只想说一句话:爷爷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选择。”
隋旭初听见了余老太爷的房间里,传出来了余当当的欢呼声,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出了主宅的大门。
方才在二楼,他瞧见余兰芝尾随着蒋晔出了门。
约莫着,余兰芝发现了蒋晔的异常。隋旭初知道,她很快就能顺着蒋晔的异常发现楚生,那时候余家势必又要闹上一闹了。
蒋晔又去了美乐剧团,同上次一样,楚生拒绝了他的见面请求,直接退避三舍。
蒋晔想不通楚生为什么这次还是不肯见自己,他明明在上次留的字条中说明了自己不怪他那次的伤害,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想和他续一续断了这么多年的父子之情。
怎么想都想不通,便又阴暗了。蒋晔觉得自己实在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才会摊上一个如此自私的母亲,和一个无情到绝情的父亲。
蒋晔站在剧团外的空地上,任炽烈的太阳劈头盖脸的照射着,僵立了好久,才怀着一丝痛恨,悻悻地离开。
见蒋晔坐上了出租车,余兰芝下了车,正想进剧团探探蒋晔来此的目的,却意外发现了一个人。
那人是蒋邦。
要不是她曾经做过记者,练就了一双观察力超强的火眼金睛,她还真就发现不了隐在广场上卖水大妈身后的蒋邦。
趁着蒋邦还没有发现她,余兰芝果断上了车,调转了车头从反向离开。
可心里头对美乐剧团的疑惑越来越多了,那里头究竟藏了什么呢?蒋晔感兴趣,连那个没什么特别喜好的冰山脸蒋邦也感兴趣。
这样一来,余兰芝就更感兴趣了。
听说美乐剧团出了个小金梅最佳配乐奖的得主,因此而一票难求。余兰芝费了很大的周折,终于托人买到了一张美乐剧团的公演票,那天的公演还是一出很有名的音乐剧《西城故事》。
这天,她在台里吃过晚饭,便驱车前往。
她有多久没有听过这种纯音乐性的演出了,久到她都忘记了自己也曾经是一个音乐发烧友。
她用一场情|爱,埋葬了一个喜好。又用时间,埋葬了所有的过去。
以为不去想,就是忘记,却又特别的害怕午夜梦回的时刻,不经意地想起那些她明明已经埋葬了的过去。
余兰芝觉得今天的自己很是感伤,也是,像她这种年纪这种层次的女人,不用为了生计发愁,不用为了孩子发愁,反而像回到了少女时代,多愁又敏感。
她微微地叹息着,感伤着,又埋怨着,进入了美乐剧团的演出大厅。
她的位置在正中间偏前一点,属于最佳的观赏范围之内。
余兰芝顺着号码找到了座位,她的旁边已经有人,是一个颇为年轻的小姐,小姐的另一边还是空着的,她想原来也有人同她一样,连个陪听音乐会的人都找不来。
可是还没片刻,便有一位同样年轻的先生,捧着两听可乐,笑嘻嘻地坐到了年轻小姐的另一边,两个人又说又笑。
余兰芝下意识皱了皱眉,那份同命相连的幸灾乐祸,便被另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所替代。
幸好,演出很快就开始了,余兰芝很投入。
当一架白色的钢琴缓缓被升降台升起,一个穿着与钢琴同样颜色燕尾服戴着黑色手套的绅士,奏起了《西城故事》的主题曲太阳山。
余兰芝看不清绅士的脸,因为绅士的脸上罩着一个类似于佐罗的面罩。
可是余兰芝却突然泪流满面。
这个人的气质真的太像楚竞了,一下子就勾起了她的回忆,她忍不住想要上去掀掉他的面罩,狂扇他的脸。
但,楚竞怎么可能在这里!幸好,余兰芝克制住了。她只是站了起来,转身走向大厅的出口。
她需要一个人好好地冷静一下。
69
余兰芝几乎像逃一样离开了美乐剧团。
可是人不在那里了;仿佛忘记了带走心;睁着眼睛、闭着眼睛,哪怕是喝水、吃饭的时候,脑海里总也挥不去的是那架白的像雪一般的大钢琴;还有弹着钢琴的那双黑手套;在白色的意境中显得那么的触目惊心。
当晚;余兰芝就失了眠,不可抑制的总是想起楚竞。
想起她和他一起时开心的难过的所有日子。
那段生活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客观的说也并不是完全的糟糕;起初也是快乐的,那种快乐不是单单用笑就可以表达;而是整个世界都为之精彩,美的不可甚收。
以至于,离开了楚竞以后的余兰芝,再也没有那般地快乐过。
而楚竞带给她的痛苦,也像他带来的快乐一样,无人能及。他使她懂得了,背叛、伤心、心死,以及屈辱的含义。
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和那个金发碧眼的站街女美艾交缠在一起的赤|裸背影,那个时候她肚子里的蒋晔才两个月。
在那之前,和楚竞一起学习的键盘手玲珑婉转地提醒过她,说是像楚竞那样年轻热血的男人,怎么可能受的了禁|欲的苦闷。
还记得,她自己抚摸着肚子自信地笑着道:“会的,为了我和孩子,他一定会的。”
也就是那天晚上,她撞破了楚竞和美艾的奸|情。
后来,她时常会想老天如此安排,不晓得是讽刺她的自以为是,还是怜悯她的天真。
想起了往事的余兰芝怎么都睡不着,尤其是听着身旁的蒋邦所发出的平稳的呼吸声。这是余兰芝的噩梦,时刻提醒着她,她嫁了个自己并不中意的人。她不中意他,觉得他的呼吸都让她头痛。
余兰芝躺不下去了,干脆爬了起来,走到与卧房一墙之隔的外间,打开了酒柜,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的红葡萄酒。
这酒还是安雨晴和余江民去旅行时,从酒庄里寄回来的现酿,甘醇可口,但后劲很大。
平时,余兰芝是不屑去喝的,不为其他,只因这酒是安雨晴送的。说不好她为什么这样讨厌安雨晴,讨厌的恨不得将她从世界里剔除。
其实以前她也并没有,这么讨厌过她的这个三嫂,甚至还很同情她,同情她和自己一样,要守着一个完全不爱的男人过一辈子。
可是后来,安雨晴和余江民好的像连体婴似的,她便越发地讨厌起安雨晴来,尤其看不得安雨晴微笑着和余江民说话的样子。
余兰芝的心上又添了几多愁,她一口气将杯里的红葡萄酒喝得一滴不剩,再拿起酒瓶,正要倒的时候,有人轻轻摁住了酒瓶。
不知道蒋邦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立在她的身后,阻止她再喝下去。
蒋邦道:“临睡之前喝一杯红酒是养身,贪杯等于自杀。”
蒋邦注视着余兰芝的神色变化,又道:“你有心事?或许我可以做你最忠实的听众。”
余兰芝没有心情和他讲话,果断放下了酒杯,道:“没什么,睡吧。”说着,已经抬脚进了卧室。
蒋邦愣了片刻,再回卧室的时候,余兰芝已经上了床,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蒋邦拉灭了床头灯,楚竞的再次出现,一度让他茫然的不得了,尤其是他还发现了蒋晔知道了楚竞的存在,他不晓得余兰芝是否也已经知晓,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情绪波动。
就像刚刚他知道还没睡着的她情绪不太对头,但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多半是工作不太顺心的表现。蒋邦希望这一次也是。
他由大床的另一边上了床,平躺在余兰芝的身边,脑子像过电一样,突然一激,被无尽的恐惧所笼罩着。害怕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被发现害怕余兰芝有一天会离开他。
他真的以为楚竞已经死了,消失了这么多年,却在他最靠近幸福的时刻陡然冒了出来。他已经调查清楚,楚竞改了名字在美乐剧团演出了三年,还查到了他屡次开|房的记录。
他利用警察局的朋友调出了酒店的监控视频,发现与之一起开房的人好像是刘真芹。
他是做律师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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