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婚故纵_惜双双》第59章


傅绍白少有的露出头疼的表情,“阮颖。”
萧岩什么也没说,点点头。
“听说你结婚了?”他有点儿不确定的问傅绍白。
“嗯。”傅绍白吐一口烟圈。
“用得着押这么大的筹码吗?”
傅绍白走到窗边,窗外霓虹闪烁繁华似锦。
“在我眼里,为达目的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
萧岩似叹了口气,虽然他现在也是内忧外患,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知会一声。”
傅绍白灭了烟,“暂时不需要。”
吴奔醉得太厉害,萧岩让傅绍白先回,吴奔留他这儿。
吴奔闹了大半夜总算是睡安稳了,萧岩满头大汗,“臭小子,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说完,他笑自己,五十步笑百步。
回到家,苏清宁已经睡了,阿姨替他开的门。
“萧先生。”
萧岩满脸疲惫,随手扔了外套,“她今天怎么样?”
阿姨欲言又止的样子,“……还好。”
萧岩皱眉,“还好是什么意思?”
“太太一天都没踏出过房门,我送去的吃食也动得很少。”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萧岩径直上楼,苏清宁锁了房门,他有钥匙。打开门看见苏清宁好好在床上,萧岩稍稍安心。没开灯,他轻手轻脚去浴室,水声很短。他整个人清爽出来,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
苏清宁醒着,从他进大门就醒了。她往床边挪,被萧岩一把揽回来,“再挪要掉地板上了。”他的脸埋进她长发,“好香。”声音都是满满的疲惫困意。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困着我吗?”苏清宁的声音冷若冰霜。
萧岩抱紧她,用热度温暖她,“我今天好累……”
“萧岩!”
“嘘——真的好累……”他说着说着真的睡着。
苏清宁背对着喊他,“萧岩。”他似乎真的睡着了。苏清宁在他怀里翻一翻身面对他,黑暗中她也能清楚分辩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因为他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刻在她脑海。想伸手摸一摸他,手指掐得掌心生疼,她不能。
第二天,苏清宁还没醒萧岩就走了。他晚上回来她已经睡着,早上她醒他已经走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周。每一天对苏清宁来说都是煎熬。
很久没有再收到过秦立笙的短信,久到她以为这个人已经从世界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生活。可惜,她没那么好的运气。
“宝宝有几周了,可以听到心跳了吧。”——秦立笙。
苏清宁见了鬼似的将手机掷出去,手机砸在墙壁上电池都摔出来。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要离开这儿,要和萧岩离婚!
苏清宁突然下楼吓了阿姨一跳,“太太,您要什么,我马上给您送上去。”
苏清宁去玄关换鞋,“我要出去。”
阿姨紧张的搓着手问,“萧先生知道吗?”
“我就是去找他。”苏清宁开门就出去。
“诶……”阿姨又不敢拦,赶紧给古成打电话。
苏清宁直接坐车去行宫会所,服务员拦在门口,萧岩交待过不能让她进去。里头环境嘈杂不利于胎教是一回事,萧岩避着她是怕伤害她。
“老板娘,老板……不在,里面太吵,您还是回家吧。”领班战战惊惊,古成也没露面。
“我就在这儿等萧岩。”苏清宁不走。领班也不敢说什么,恭恭敬敬让人搬了沙发来。
“我要喝酒,你们这儿什么酒最烈?”苏清宁没真要喝,就是逼萧岩出来见她。
萧岩这会儿正帮傅绍白掩护,傅绍白的媳妇程知谨可不好糊弄。随从接了个电话着急喊萧岩,“岩哥,嫂子在一楼场子……点了酒。”
萧岩眉锋一凛,咬牙,“苏清宁!”
☆、第56章
苏清宁在吧台,打死酒保也不敢给她酒。酒保小哥都要哭了,“姐,我的亲姐,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兄弟姐妹,我这饭碗丢了全家都得睡大马路。”
“叫萧岩出来!”苏清宁探着身子就抓过一瓶白兰地,启开了盖子作势真要喝。手臂从她脑后伸过来一把扼住她手腕,“你闹够了吗?”萧岩就在她身后,不用回头也知道他现在一定脸色骇人。
“没够!”苏清宁扭着手腕挣脱。萧岩也不敢太用劲,捏着她手腕语气软了些,“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不闹?”
“我要离婚。”苏清宁这话一出,旁边围着的员工都不敢待了,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自动散开。
萧岩额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你真以为我的话是耳边风?”
“我要离婚,我要离婚,我要离婚!”苏清宁就是一句一句激怒他,用足力气甩脱他钳制的手,她动作太大,自己重心不稳踉跄撞到吧台大理石台上。这一下虽然不重,但是苏清宁感觉腹部微微疼痛起来,她害怕,不敢动。
“苏清宁!”萧岩这会儿什么怒火都被吓散了,搂着她,“你怎么样?撞到哪里了,你说话!”
苏清宁紧紧捂住腹部,“我的肚子……有点痛。”
萧岩二话不说弯腰抱起她,“我送你去医院,别怕。”
萧岩的车开得要飞起来,苏清宁在副驾座唇色苍白,她看着萧岩,“我的孩子是不是要没了?”
“别说话,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什么也不要想,马上就到医院。”萧岩额角滑下一颗汗珠。
“如果这个孩子没有了,也许……”苏清宁此时的心情矛盾又伤心。
萧岩油门都踩到底,“我不会让你有事,一定不会。”
医院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人满为患,萧岩抱着苏清宁横冲直撞找医生。
苏清宁被推进急救室。
等待的时间度秒如年,古成和韩琳同时赶到。
“岩哥,怎么样?”古成一脸担心。
萧岩坐立不安,“还在急救。”
“孩子,会没吗?”韩琳问得小心翼翼。
古成拉了她一把,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是找死吗。
萧岩瞥过来一眼,韩琳打了个冷颤。
“清宁不会有事,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有事。”
韩琳低下头,咬唇不语。
古成把韩琳拉到身后,“岩哥,她也是着急,有口无心,你别怪她。”
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萧岩着急上前,“医生,我太太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幸好血止住了,不过已有流产的先兆,一定一定要注意,保持良好的心情。”
萧岩压在心口的大石头瞬间落了地,“谢谢医生,我以后会特别注意。”
医生点点头,“你太太说现在不想见你,你暂时还是不要去看她,等她情绪好一点。”
萧岩心内苦涩翻涌,“我知道了。”
“医生,我是她最好的姐妹,我可以进去吗?”韩琳上前。
“萧太太只是说不想见萧先生,你可以去看她,但不要太久,她现在非常需要休息。”
“好的,谢谢,谢谢。”韩琳跟着床车去病房。
古成陪着萧岩在楼下花园抽烟。
萧岩指间的烟结了长长的灰烬,风一吹全落在他衣服上他都没发现。
“岩哥?”古成皱着眉喊他。
“什么?”萧岩回神。
古成夺了他指尖的烟掐灭,“你和大嫂……还没解释清楚?要不要我帮忙……”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答应跟她离婚?”萧岩打断他。
古成张大嘴,“你说什么呢?你们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我全都看在眼里,就为这么一点事?可能在女人眼里这是天大的事,可你也是受害者不是吗?”
萧岩沉默。
古成一拳打断了头顶的枯枝吓得枝头麻雀惊慌逃走。
“要是让我查到杨惠如背后的人是谁,我一定做了他!”
萧岩沉思良久,“我们一直以为杨惠如的老板是傅程鹏,从一开始方向就找错了。你不觉得,苏清宁的反应很奇怪吗?”
古成懵住眨眨眼睛,“什么奇怪?”
萧岩眉心深拧,“所有的反应都奇怪。”
古成挠着后脑勺,“你发现了什么?”
萧岩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奇怪?”
“直觉。”
古成张大嘴,“直觉”这两个字从谁嘴里说出来都不惊讶,萧岩这种对人对己都变态严苛的人打死也不可能会相信“直觉”这种无稽之谈。要怎样的无力挫败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韩琳一定知道什么。”萧岩笃定。
古成合拢嘴,“韩琳是最藏不住话的性子,如果她真知道,不可能藏得这么深。”
“如果她真知道还藏得这么深,那事儿,一定是要命的事。”
这会儿古成和萧岩都沉默了。
病房,韩琳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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