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是彩虹屁精》第28章


毕竟从第一眼看到他起,这人就在她心底刻下了明晃晃的“冷艳而不可侵犯”的印象,好像天生是不应该有朋友的。
努力撇开心里的一点点怀疑,她喝了口水,问他:“我之前还从来没听你说起过这两个人,你们平时……不会约着一起出门么?”
“读大学的时候还是有的,不过这两年少了……林一安一个月前才刚回国,手上正忙我爷爷私人博物馆的事,加上现在快奔三了,家里人一直在催婚,也没工夫搭理我。”
谢景濯回答的时候,语气里竟然还有点幸灾乐祸,好像根本没意识到他也就比人家小一岁。
“他就是你的那位建筑师朋友?”司璇刚才听UCL,只觉得有点耳熟,现在谢景濯一说私人博物馆,总算想起来那位给谢景濯设计了别墅和小花园的“设计师朋友”。
之前她还以为“朋友”两个字只是客套话,想着这种资历的设计师,怎么说得四十多岁了……谁知道不是。
“是他,”谢景濯虽然不知道司璇之前是在哪儿听到的,但能记住这样关于他的细枝末节,他已经觉得很高兴,一面接上刚刚的话头:
“至于严峋么,他虽然读商科,但毕业了一年也没进家里的公司,好像也没说要创业,更不可能从政……不过他从小就长得好看,估计是打算进娱乐圈发展吧,最近跟我也没怎么联系。”
“这样子啊……”司璇应了一声,心下猜测那位严家公子爷的相貌大概很出色,就连谢景濯这种拉进娱乐圈要祸国殃民的人都诚恳地夸他的相貌,她有点想象不出来那得是多好看。
两个人不知不觉说了一会儿话,桌上的菜都凉了大半,也好在是法餐,到最后还能入口。
中途在客厅休息了一会儿,又逗了逗狗,司璇再回去奋战法语时,思路比刚刚清晰许多,没一会儿就写完了。
“时间还早,想不想去看场电影?”谢景濯看了一眼表盘上的指针,显示晚上七点半,一面开口问她。
司璇把笔收回笔袋的动作一抖,长长的眼睫眨了两下,不太确定地问他:
“我们去……看电影?”
她很怕自己这阵子对他的胡思乱想太多,一不小心就会会错意。
毕竟一起去看电影的话……怎么想都像是约会。
“嗯,看一部法语片子,叫Jeux d"enfants,中文译名是‘两小无猜’,很适合法语初学者感受语法,而且主题也拍得很有意思,”谢景濯回答,一边转身迈步上楼梯,“家庭影院在三楼,走吧。”
司璇听到片名就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并不是带她一块儿出去看电影,加上后面那条学法语的理由……果然是她会错意了。
可等看到那间隔音效果很棒、屏幕和音响效果一流、真皮沙发也很柔软的私人影院时,她顿时又觉得……
在这里的气氛好像比在外面的电影院,还要暧昧得多。
尤其是两人在正中间的位置上坐下后,几乎手臂挨着手臂,又因为椅子实在太软,没有太多可以回避的空间。
谢景濯今天没用香水,司璇能闻到他身上那件白色卫衣上清浅的衣物柔顺剂的味道。
干燥、柔和,有佛手柑和马鞭草的木质麝香。
是很接近皮肤的气味。
作者有话要说:
问:今天真香哥和严狗拥有姓名了吗?
答:拥有了
回忆杀又名:乖宝小谢在二狗夹缝中的艰难成长史
【严峋和林一安的文还没开,详见专栏】
第22章 BWV 1010;I
然而司璇的那点心猿意马很快就在片头结束、电影的第一句台词响起时,一下子灰飞烟灭——
“J’aime bien les osselets; le monopoly ;mais seulement quand j’tiens la banque。”
一句小男孩声音的电影独白,法语配音,法语字幕。
她有些措手不及,没料到谢景濯口中的“感受语法”等同于看没有中文字幕的文艺电影,忐忑地转头想提醒他时,耳边的台词还在继续——
“J’adore jouer aux billes; Je gagne tos le temps。 Le jeu d’oie; c’est franchement dbile……”
谢景濯的侧脸线条带着先天上的优越,眉骨高卓,眼窝深邃,鼻梁挺拔,鼻尖又有着恰到好处的精致线条,在骨相上没有半分缺憾。
他此刻的神情又是专注的,下颌微抬,薄唇抿起,十指交叠搭在腹部,不时随着电影的配乐轻轻跳动。
电影的开场是一片寂静的工地,投影上疏落的灰色光线染了他满身,原本偏浅的发色照不明晰,便只剩下长睫上略有些清冷的一抹阴影,像漏下松林的几段月光,是冷色调的新月。
司璇没见过他这样冷峻又沉稳极了的模样,不自觉打量了许久,甚至连已经到嘴边的话……都默默地咽了回去。
不太敢,打扰到他。
好在谢景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有些奇怪地侧过脸来,紧接着在第四段法语独白响起时,一下子反应过来——
“抱歉,我忘记了,因为Marion Cotillard是我从小到大一直很崇拜的女演员,很早之前我就开始收藏她的电影,都是原版,所以没有字幕。”
司璇点点头,只是听到他用非常诚恳的语气说“从小到大一直很崇拜的女演员”时,心下竟然生出了一种很微妙的酸涩。
……她竟然在吃一位法国国宝级女演员的醋。
“不过既然台词已经出来了,我刚好可以把这几句话的语法点给你讲一下,”谢景濯把投影上的画面退回到第一句台词上,语速适中地念了一遍,接着道:
“这里的osselets、 monopoly不是字面上骨头和垄断的意思,是当时小孩子特别热衷的骨牌和类似大富翁的经营游戏,两个单词要注意和英语发音之间的区分。
“‘mais seulement’相当于汉语中的连词,带轻微的转折语义加上限定条件,意思是‘只不过’‘但只能’,‘j’tiens la’是一个词组,意思等同于英语中的‘take charge of’,‘banque’的意思是银行。”
他说到这儿,转头看司璇的接受程度还好,欣慰地继续道:
“这里两段台词中还有两种关于喜欢和爱的用法,第一句是‘J’aime bien les’,后面接喜欢的对象,第二句是‘J’adore’,用法和‘J’aime’相同,类似英语中的I love和I adore。”
司璇知道这两个单词,在她的第一节 法语课上就有讲到,当时要求造句“J "aime les cerises(我喜欢吃樱桃)”,后续又讲了许多的变形和用法。
Mais seulement,老师的教学内容一直限制在‘hobby’和‘Habitude’中,到最后也没有教会她怎样开口表白。
刚想到这儿,就听谢景濯的嗓音在极安静的影厅里响起:
“但如果要说‘我爱你’的话,宾语是代词,不能再保持主谓宾的顺序,就需要在主语后插入一个‘tu’,变成‘Je t"aime’……”
那句“Je t"aime”念得清晰而温柔,像白色露台上藏着玫瑰花香的一支小夜曲。
“Je t"aime,跟着我念一遍……”
他的那双眸子很亮,在幽深暗色里太擅长蛊惑人心,又分明不带分毫恶意。
司璇的思绪一时被勾得很远,他的每一个轻声和重音,鼻尖疏懒的浊音,都一点点震得耳廓发痒发麻。
像有很多细密的像蒲公英绒毛一样轻软的东西,被风一掠,整片初生的原野上就都是无声的喧响和骚动。
连身下柔软的座椅,都像是海水一样托载着她,轻盈又滞重,有沉溺的危险,又甘之如饴。
“Je t"aime……”司璇轻轻开口,尾音稍缓,最后落下时,也沉静得像碧蓝的海水。
“Je t"aime,Je是轻快的浊音,t’aime开头需要再加重一些……”
谢景濯教得很耐心,自己也没发觉他的语调渐渐带上诱哄,一点点纠正司璇用最标准的口音对他说“我爱你”。
“Je t"aime。”司璇乖乖地又念了一次,耳朵逐渐开始发烧。
“嗯,”谢景濯这才满意地应了声,低头在手机上帮她找带中文字幕的电影片源时,似乎是不经意地低声道:
“其实我发现……我们常常会忽略很正式的关于喜欢和爱的教育,或者把‘Bonjour’和‘Bonsoir’的教学放在‘Je t"aime’之前……
“但在很多情况下,其实还来不及说‘你好’,就忍不住想开口说‘我爱你’了。”
司璇捏着外套袖口的指尖紧了紧,尽管以谢景濯的性格,她知道这段话大概率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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