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下雪吗》第48章


,放过湿滑的烟酒舌溜进嘴巴里,搅得她小脸皱起,推也推不动。
李鹤轩着实没眼看,友情提示,“楼上洗浴城。”
温冬逸朝他两指并拢划过额角,表示感谢,即刻又要倒下去,抱着她又要亲。
好不容易哄着醉鬼进了电梯,到达楼上,李鹤轩喊的人早已把她的行李箱拎上来了。洗浴城的服务生上前端茶递水,梁霜影直接将男人往他身上一倒,坐下如获新生,释重负,一身轻。
要开间房,霜影抬头看了看时价表,又得主动靠近醉鬼,找他的钱夹,保佑他别再扑来。抽出一张信/用卡,顺便从钱夹里掉出一件小东西,她愣了好一会儿,匆匆捡起,收到自己的口袋。
一个人独占豪华套房,洗完澡,电视一开,这个时间除了哄人购物的节目,只演动物世界,她心情佳,也看得津津有味。
服务生第一次按门铃,送来芝士焗龙虾、肉眼牛排、冬阴功汤;第二次按门铃,送来一个洗得干干净净的男人。
温冬逸身上挂着白色的浴袍,仰头岔腿瘫在沙发里,领襟大开,胸腹肌肉已足够吸引人。没多久,他往前压腰,手肘靠着膝盖,低头揉额。
梁霜影压着唇角,好笑的问他,“酒醒了?”
他没回答,拧着脸站起身,自己躺到了床上去,美洲豹彻底歇菜了。梁霜影忍不住笑,回头来切着她的大龙虾。
也许时间快见熹微,她脱了浴袍,轻轻掀开被角钻进去,翻身关个灯,就再躺不回原位,挨上硬/邦邦的身躯,臀/后顶着炽热的猛兽。
宽大手掌从这一件吊带睡裙探入,被子鼓动,是在剥掉她的内/裤,材质丝滑不及她的大腿。黑暗之中,寻她馨香,闻着像一颗甘美馥郁的苹果。
“后天是不是孙念珍结婚?”梁霜影呼吸微促,轻柔细语。
温冬逸搬起她一条细腿,给自己的下/半身禅让宝地,又贪恋地握住她一团软/绵胸,这般捏那般搓,不知是酒还是欲,弄哑了他的嗓音,“这事儿你倒记得牢……”
他腰/挺得缓,入得她长长吸气,捏着被角。看不见他的脸,被他顶着摩擦床单,结实的手臂上下束缚了她,食人树的藤蔓,在她体/内野蛮生长。
☆、C43
清晨睡着傍晚醒,外头雨声嗒嗒嗒催人抖擞精神,她从唇间捏下石斑鱼片粥的最后一根鱼刺,床上的男人才爬起来,眉眼间乌云密布,与天气合衬。
当她朝掌心吐出车厘子的核儿,温冬逸俨然从头到脚整理一新,只差眉头未松,掀了衣柜里堆的浴袍,踢了床头柜一脚,搓着自己的手腕,四处找东西。
梁霜影翻出他的钱夹,交上前去,他眼皮不动的接来,又扔到一边,不是寻这个。她弯下侧腰,瞧着他的正脸,“你不检查一下吗?不怕我偷了什么?”
他很不走心地笑了一声,因为视线一直忙着搜寻。
金山银山都能搬给她,一个钱夹算什么。霜影替他补上内心独白,然后从裤袋里摸出一只纸兔子,故意举高似观察叶脉,“怎么感觉像是我折的?”
温冬逸终于回头看她,清爽抓起的马尾,白净的脸,插肩袖的T恤,运动长裤,多么清纯的高中生。她抿住笑容,嘴角弧度却恰到好处,递给他那只纸兔子,“还给你。”
他目光随着那一双仿佛浸泡在雨里的眼睛后退,收回心神,将手里的东西往电视柜上一丢,毫不留恋。
所以,梁霜影摸到沙发椅正要坐下,才睁圆眼睛,“你就这样随便丢?”
温冬逸压低一边眉毛,煞有其事的说着,“不然我给它整个框,供几盘水果,上两炷香?”
不如逢年过节再拜一拜,梁霜影撇撇嘴,又说,“好歹你也收藏了几年,而且……”
她而且不出来,亏得温冬逸振振有词的打断,“人都是我的了,还存一张破纸做什么?”
好有道理,要她怎么反驳?珍藏爱人的点滴,哪怕是一件小小的折纸,待到迟暮,可见纸角泛黄,却胜无数黄昏,多美的情怀,被他比作一张破纸,而她因此心动一晚上,算是活该。
梁霜影坐进沙发,踢掉拖鞋抱起一条腿,瞥着他嘀咕,“我脑袋进水,喜欢你这种男人。”
大概没躲过他的耳朵,男人走来向她发难,“手表藏哪儿了?”
“没人拿你手表,你自己乱放……”
她话没说完,温冬逸搬起她的腿,将自己挤进根本容不下两人的沙发椅,“我不信,一定是你这个小偷,你不老实交出来,哥哥动手了啊!”
完全不给她申辩的机会,这男人就摸上她的细腰,挠得她扭转身子,不停发笑,“……我没拿没拿,你就是借题发挥,色/狼、无耻、下流!”
“年纪小小不学好,满嘴脏话,扒了你的裤子,打你屁股!”他佯装恼怒,拍了下她的臀,掀起她的衣摆,真要扒她的裤子。
霜影与他手缠手的搏斗,推得椅腿咯吱响,“你敢!叫我叔叔阉了你!”
他学小孩崇拜着说,“哇,你叔叔这么厉害?昨晚上是不是操得你湿了一床,还要喊他轻一点?”可惜,学不到最后,男性荷尔蒙直扑她耳根。
“你闭嘴吧……”霜影挣脱出一只胳膊,捂住他的嘴巴。
温冬逸抓下她的手,自己都笑着,贴上她软软的耳骨说,“你有没有想过,等会儿退房保洁的问你,小姐你床单上好多水啊,难道要说因为你叔叔太大,吓到你尿床了?”
霜影蹬腿尖叫。谁能借她针线,缝上他的嘴,替天行道。

孙念珍婚礼当天下午,温冬逸不耐烦地掸了掸烟,扔掉游戏手柄,叼着烟进了房间,瞧瞧他看见了什么——羊脂白玉的皮肤,一身轻纱小礼裙,她翘起伶仃瘦脚,穿上高跟鞋,再抬起一张巴掌小脸,与倚着门框的男人对视。
一截烟灰落在他环于胸前的胳膊上。
一面拍掉烟灰一面上去,温冬逸拆了她盘好的长发,鬈曲披下,挡住她的颈,骗她说,“这样更好。”脑袋里想的是,晚上抓起她的长发再做,衣服都别换。
如果不是李鹤轩带着司机来蹭车,扬幡招魂一般的按门铃,他可能要撕了请柬。
近几年被观众所熟知的小花旦孙念珍,年前还在发与同组男演员的绯闻通稿,大批粉丝信以为真,电视剧收视节节高,没两天扯起红布办婚礼,男方是港区富商,中年离异无子,马上开始营销金主与真爱的童话,荣登微博最热门。即使婚礼不对外公开,也拦不住扛着□□短炮的媒体记者,围堵酒店门前。
一辆劳斯莱斯驶近,行行出状元,娱记不例外,竟然有人背得下牌照,眼睛一亮喊着,“温冬逸的车!”
传闻中的前任金主到场,阅读量和话题度要乘以快门声的三倍不止,司机将车喇叭按到手酸,才突破重围驶入停车场。
在婚礼正式开始前的酒会上,多得是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拖着光鲜俏女郎,也不少衣香鬓影、帅气儒雅的明星艺人。
梁霜影疏于应对这样的场景,难免生涩,不像被她挽着胳膊的男人,与那些将游戏规则烂熟于心的名流,施施然寒暄,敷衍地游刃有余。
好不容易没人上前打招呼,她勾着温冬逸走到摆满点心的长桌旁,无意间瞥见一抹身姿,她要拿起果汁的动作,顿在一时。那个男人有一副不爱热闹的长相与气质,宛如青松,亦像他的名字——张墨清。
温冬逸碰了碰她,“你去,熟悉熟悉,要个签名。”
居然这么大方,梁霜影微愕地抬头,那凶恶的眼神替他说完后半句——有胆尽管去!
她笑,又摇头,“跟电视里长得一样,没什么好看的。”
他不置可否,一脸皮笑肉不笑。
霜影压下他的肩,让他附耳倾听,“没你好看。”
温冬逸脸色明显转好,也不妨跟她聊一聊八卦,“他妻子是长安世纪的股东,当初一手把他捧红,隐婚两年才公开,你说他不慕名利?钟灵父亲最看不惯戏子做派,他老人家不肯帮忙,单凭钟灵能拯救他的明星事业?真离婚,我倒要佩服他了。”
“不过是一个小白脸。”他优雅地抿了一口香槟,笑得很是讽刺。
与有妇之夫搅和在一起,不是钟灵的污点,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才是钟灵真正的污点。
梁霜影出其不意地抬起胳膊挥到他腹部,他猝防不及的挨了一下,香槟差点从高脚杯里荡出来。温冬逸无声瞪她,她扭头不理,再怎么样也是曾经的偶像,只打他一下算是温柔了。
不过,她这一转头,正好撞上一道视线。不远处的女人,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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