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画风不一样》第98章


阿九的骨龄已经到了可以开始正式学武的时候,但他的童年阴影需要慢慢医治慢慢走出来,眼下这个当口,教他一点别的,更容易塑造他在武道上的信心。
“好,那我去跟霍天青说。”谢临云不再打扰无名瘫在那晒太阳,转身出去揪了个小丫头,问霍二总管现在何处。
得了答案后,她立刻奔到桃花林另一侧,找到了在那练掌的霍天青。
看他练到关键处,她干脆没有立刻上前,一直等到他收掌才发出动静。
霍天青听到动静回头,看见是她,吓了一跳,都没有立刻行礼,等她走近才反应过来。
谢临云拦了一下,道:“整个洞庭,也只有你会跟我这么客气了,每次见面都行礼。”
“我既选择了效忠湖主,便该时刻提醒自己。”他一本正经道。
“……行。”他这么坚持,谢临云也不好每次都拦,“那你这几天空了帮我办一件事,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需要进一趟城。”
霍天青立刻躬身弯腰,道:“但凭湖主吩咐。”
谢临云把漠北的魔教教主向白天羽下战书的事说了,又道:“你取一万两银子,去押神刀堂主胜,等他们打完,起码能赚个四万两。”
对一个合格的总管来说,这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不需要自己判断,也不需要打起精神和生意场上的老狐狸们打交道。
可霍天青却没有立刻应下来。
他停顿着弯腰的动作,良久才直起身,问:“湖主相信白堂主一定会赢?”
谢临云:“……”
她其实听出了这里面无法为外人道的意难平味道,所以不可避免地尴尬了一瞬。
好一会儿后,她才缓过来开口道:“当今天下,能胜过他的人本就不多,他若连一个漠北的魔教教主都赢不过,神刀堂也不会有如今的声势。”
霍天青的重点又变了:“看来湖主的确十分欣赏白堂主。”
谢临云再度:“……”
她觉得是时候把这事说说清楚了。
这么想着,再出声的时候,她的语气也比之前认真了许多。
“之前我在岭南偶然碰上他,他脾气还算对我胃口,然后我们结伴在南海喝了几顿酒,我也见过他的刀法。”她说,“能在这个年纪使出这样的刀,我对他当然有几分欣赏。”
霍天青听到这里,呼吸已然一窒。
谢临云却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欣赏归欣赏,我和他充其量只是酒友关系而已。”
“我这个人……”她斟酌了一下用词,“对儿女情长之事没什么兴趣,同他交朋友没有别的原因,想押他胜,也只是因为这样能赚一笔钱罢了,你不用多想。”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解释她对白天羽没意思,其实也干脆利落地堵死了霍天青的心思。
毕竟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她对儿女情长没有意思。
饶是霍天青从代表珠光宝气阁抵达洞庭那日起就告诉过自己,这个人不是你可以配得起的,在亲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震颤了片刻。
这震颤过于猛烈,导致他一时之间都忘了自己的身份,望着她的眼睛,下意识问道:“湖主不过双十年华,何以这般想?”
谢临云还没来得及回答这个问题,他又试探着道:“难道是因为作这桃花阵的人吗?”
他当了半个冬天的洞庭湖二总管,已足够从一些仆从口中打听出自己曾好奇过的人事了。
尤其是黄药师的神容那么好形容,根本没有认错的可能。
谢临云:“……”不是,你这越误会越远了啊?
“不是。”她毫不犹豫地否认了,“没你想得这么复杂,我只是真的无心儿女情长罢了。”
“这话我从前和无名说过,如今你在洞庭的位置仅次于无名,那我也同你说一声。”她说,“我不会永远留在洞庭,兴许有一天,我就回我师门去了,在回去之前,我是不可能在儿女情长上花时间的。”
话说到这份上,其实颇有些难堪了。
但谢临云也没有后悔,她觉得凭霍天青的性格,提早说明白是好事。
倘若一直拖着任由他胡思乱想并舍不得放弃,那才是真的要命。
果然,霍天青在听完她的话后,终于不再问什么。
他再度弯腰,恭声道:“湖主的意思,我明白了。”
“下注一事,我会立刻去办,还请湖主放心。”
此时正是洞庭化雪的时节。
喜着玄色衣衫的青年穿过积雪满地的桃林,临走出之际,伸手拂去了肩头落雪,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他大步朝另一个方向行了过去。
第79章 归路08
虽然霍天青应下了说立刻去办; 但最终下注一事还是拖到了年后。
年关之上,岳阳城里的各大赌场都暂时闭门休整去了,说是老板小厮都要回家团圆。
不过霍天青出去这一趟也没有白跑; 他顺便跟城中那几间与洞庭合作已久的酒楼结了入冬后的账。
这些事本来都是无名在做; 如今换了他; 他为求稳妥不出错,过去只说按过往惯例来。
于是这几间酒楼的掌柜便按照惯例; 在结算尾款之余另外赠了洞庭几大车美酒,让霍天青带回去。
霍天青带着这几车酒回来,动了三艘船才一次运上君山。
谢临云本来在陪白天羽过招; 老远闻到了酒香,不免有些心浮神动。
再看本来嚷着过年之前一定好好练刀的白天羽,这会儿也止不住地在嗅鼻子呢。
她笑起来; 顺道收了枪,道:“一会儿再练,先请你喝酒去。”
白天羽立刻“嗳”了一声,把手里那柄黑色的刀插回腰间刀鞘中,屁颠屁颠地跟上了。
再过两日便是除夕,岛上各处都挂上了过年用的灯笼和绸带。
他二人循着酒香找过去; 恰好碰上霍天青在吩咐小厮们小心搬酒。
谢临云见了霍天青,还是颇有几分尴尬,下意识放慢了些脚步。
可他们既然都已经走到此处了,就算再怎么慢,也不可能完全不叫霍天青察觉; 更不要说好美酒的神刀堂主根本没有半分慢慢走的打算,直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霍天青主动跟他打了招呼,又偏头朝谢临云的方向看来。
两道目光交会之际,他率先勾起唇角,隔着四丈距离唤了她一声湖主。
音调很平,听不出恭敬以外的情绪。
谢临云便也朝他点点头,而后走上前取酒。
“拿回来这么多,辛苦你了。”她对霍天青道,“以后出去的时候还是多带些人。”
霍天青点了点头,却是没走开去忙别的。
待谢临云和白天羽各自取了一坛酒,准备离开时,他才再度开口道:“湖主,我有一事想禀报。”
谢临云:“?”
她顿住脚步,侧首望过去,问:“什么事?”
霍天青的余光扫向白天羽,面色透着若有似无的为难。
谢临云反应了一会儿才会意:“换个地方说话。”说着把手里那一坛酒扔给白天羽。
白天羽手里抱着一坛,与她又隔着距离,差点没接住,将两坛酒一起托至手中时,还在念着好险。
谢临云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去练刀的地方开喝,而后才重新转向霍天青。
小厮们还在装载剩余的酒,两人要谈白天羽都不好听的事,自然也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只好往桃林深处另一个方向走。
“说。”走到四下无人的地方后,谢临云如此道,“听你之前的语气,似乎是挺重要的事。”
“我今日进城,总计去了大小十四间酒楼。”他停顿了一下,“其中有九间是我之前便去过,见过其掌柜的。”
谢临云觉得他应该还没说完,就没有开口打断。
果然,下一刻,他便换上了更严肃的语气接着道:“我发现这九间酒楼里有三间换了跑堂小二,还有两间换了厨子。”
“原本年关上人难雇是很正常的,但换上来的这些人,听口音几乎都不像是岳阳本地人,我便有些在意。”霍天青道,“去后面那五间的时候,我打探了一下,发现也有三间来了些外地来做工的人。”
十四间与洞庭有往来的酒楼,有八间陆陆续续多了不常见的生面孔。
霍天青本能地觉得不对劲,便多长了个心眼,在拿酒的时候状似无意多问了两句,结果发现这些生面孔里绝大多数人过来做工之后,都跟人打听过洞庭的情况。
诚然洞庭湖有谢临云这个天下第一高手,但对一般的平民百姓来说,武林高手离他们的生活那么远,在没有什么闹得沸沸扬扬消息的情况下,根本不如柴米油盐来得重要。
霍天青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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