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厮杀》第48章


他握着温辛的手,将她的手指掰开,非要与她十指相扣。
“你休想不要我,这辈子我们都要紧紧锁在一起,死亦同穴。”
温辛被刺激地说不出话来,她本就气短一截,如今喘气都困难。
她白皙的脖子上染上了血迹,是傅斯城嘴皮上的血。
她乖了,傅斯城也就放开了她。
他摸着她的脖子,眼皮阖着,浓密的睫毛挡出了他的神情。
他要温辛的身边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看上的东西,必须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只能依靠他。
“辛辛,爷爷没了,还有我。”他温柔地说道。
温辛看着眉眼温驯的傅斯城,发出了一声冷笑。
“人都没了,戏也散了吧?”
傅斯城神情一凛,“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不用再装很爱我了,没有人会再看你演戏了,葬礼结束之后,我们离婚吧。
傅斯城:“你就这么想我?”
“不然?你处心积虑地和我结婚,不就是为了讨好老爷子吗?”
“温——辛。”
浴缸里的水渐渐漫过了温辛的身体,热水令她暖和了不少,神志也更加清明。
“傅斯城,我真的很累了。”
温辛正在低头想事情,突然浴缸里掀起了一波水浪,她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傅斯城。
“你干嘛?这个浴缸很小,只能容下一个人。”
傅斯城脱了半潮的西装扔在了地上,接着长臂一揽,将温辛拖进了自己的怀里。
“没事,我不介意。”傅斯城说。
“我介意!很挤!”
下一秒,傅斯城从后抱住温辛,紧紧贴着她的背,将下巴磕在了她的肩上。
傅斯城:“我知道你很累,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离婚不行。”
傅斯城侧头亲了亲温辛的脸,“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讨好老爷子,我是真的想和你过一辈子,保护你,爱你,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温辛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轰了一声,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傅斯城和她表白,是又要算计她什么?
他的胸口很烫,灼烧着她的背,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
“放过我,傅斯城。”
作者有话要说: 傅狗是真的狗,
婚是肯定要离的!
这里算是温辛的转折吧,
人在经历生死离别后才会更成熟一点。
第36章 陆湛
傅老爷子的葬礼就在老宅举行; 天空阴沉沉的; 一块黑云压在老宅的上方; 良久未散。
温辛跪在地上; 烧着火盆里的纸; 来祭拜老爷子的客人都会问候一下她,可她垂着头; 除了抿了抿唇,便没有其他表情动作了。
大家都会看着她叹口气; 然后走开。
温辛又拿起一把纸钱放进火盆里,火蛇缠绕; 顷刻便将一切化为乌有。
这时; 傅见微踩着高跟鞋路过; 抬脚的时候撞到了火盆,火星子扬到了人膝盖那么高,落到地上的变成了一片灰烬。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啊,吓死我了。”傅见微尖叫着躲开。
温辛抬起眼,冷冷地看向她; 跟刀子一样。
傅见微拍了拍身上,心虚道:“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嘛?”
这边的动静惊到了周围的人; 连忙有佣人拿着扫帚过来。
温辛接过扫把,吃力地站起身子,当着众人的面往傅见微的身上挥,“你给我滚吧。”
傅见微躲闪不及,愤怒地质问道:“温辛你什么意思!”
人群开始喧哗起来; 二叔二婶本就离的不远,见状连忙来护住自己的女儿,抓住温辛举起的扫把说道:“温辛,你想又在搞什么啊?”
温辛阴沉着脸,没有感情地说道:“问你女儿,路这么大,为什么偏偏撞到火盆。”
傅见微表情变了变,举着手里的手机说道:“我当时在看手机,没注意……”
温辛冷笑了一声,“那你更要滚了。”
“我爸爸妈妈还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指挥!”傅见微看了一眼左右的父母说道。
“律师已经宣布过了,这个宅子现在是我的名字,你再不滚我就要喊保安了。”
二叔二婶面露难色,“温辛你这是何必啊,这是你爷爷的葬礼,你想让别人笑话不成?”
“你女儿就是这里最大的笑话,她刚刚在这里发消息问别人晚上有空吗她好空虚,什么意思不用我说了吧,既然空虚就滚蛋吧。”
温辛话落大家纷纷面面相觑,二叔二婶脸上也不好看,瞪了一眼傅见微。
“保安。”温辛厉声道,“把傅见微轰出去,谁再拦着就一起轰走吧。”
宅子的保安立马出动,二叔二婶还在拉扯,不让他们碰傅见微,都是老主人了,保安们也不敢真的造次。
“温辛啊,你这样不行的,我告诉你,微微可是你的亲堂姐,你这样早晚众叛亲离!”
“二婶,先把自己的女儿教育清楚再来教育别人的女儿吧,你如果不舍得可以跟着一起走。”
“你!!!”二婶被气的说不出来。
这时响起了一道清亮的声音,让大家又是一诧——
“对不起,让大家看笑话了,但我支持我妹妹。”
温辛闻言回头,只见傅知深拍着别人的肩,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二叔:“阿深你也跟着胡闹吗?”
傅知深走到了温辛的身边,与她并肩而立,“温辛现在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她想谁呆在这里,是她的权利,我不觉得这是在胡闹。”
傅见微:“深哥哥!”
什么时候傅知深会站到温辛这边了,他以前明明都帮着自己。
傅知深搂住了温辛的肩膀,对傅见微说道:“我只认这个是我妹妹。”
温辛与傅知深相视一眼,弯了弯唇角。
她哥哥终于洗干净眼睛了。
有了后盾,温辛又扫了一眼保安们,“再不动手离开的就是你们!”
“别碰我!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赶人走,那我走就是,又不是没有地方住!”傅见微哪里受得了这种气,立马回头上楼,收拾行李去。
二婶跟着上了楼。
“微微!”
二叔叹了一口气,无奈看了一眼温辛,轰了轰人群,继续主持葬礼。

“你为什么突然会帮我?”
温辛一边烧着纸钱,一边问同样跪在地上烧纸钱的傅知深。
盆中火照应着两人的脸,不难发现两人的长得相似处。
“我亲眼看见她们把你推进了湖里,还气死了爷爷。”傅知深说。
“她们做的恐怕还不止这些。”温辛仰头看了一眼二楼。
“什么?”
“傅匪浅一定是告诉爷爷杀害我们爸爸妈妈的真凶,爷爷才会病发,那个真凶应该就在这座宅子里。”
“你到底在说什么?温辛,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傅知深不淡定了,父母的离世一直是他不可碰触的心刺。
温辛看了一眼四周,附到傅知深的耳边把自己收到信的事情和傅知深说了一遍。
傅知深捏紧了拳头,眼里燃起了火苗。
温辛按住了他的手,“傅匪浅自从医院之后再也没有露面,我已经在找她了,人找到了再说,现在先把葬礼办好。”
傅知深呼出了一口浊气,砸了一下地,“我真是白疼她们了。”
温辛跟着扯了一下嘴角,接着平静地垂着眼。
傅知深:“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先读书吧,争取出国留学,回来接手傅氏。”
“对不起。”
“好好的道什么歉啊。”
“把这么重的担子都交给你。”
“那你这段时间帮我管一下公司吧等我完成学业接手。”
“四叔不是可以帮你管吗?”
“你相信他?”
“嗯。”
“算了……公司你也别管了……”早晚被骗走。
傅知深露出了笑容,浅浅的梨涡竟然有点腼腆,“我不喜欢管人,只能麻烦你了,我会在背后支持你的。”
“出国的学校,我就可以帮你办。”
那也不错,温辛撩了一下头发,正式地对傅知深伸出了手,“那就有劳傅律师了。”
傅知深亦握住了温辛的手,“应该的。”

傅老爷子的葬礼办了三天,温辛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因此倒传出了心硬冷清的名声。
傅见微离开老宅之后一直住在酒店,二婶跟着搬了过去,二叔人虽在老宅,但一家的行李也搬的差不多了,早晚会走。
傅匪浅一家,早在葬礼办完的那天,就搬完了。
至此,傅家分家算是正式拉开了帷幕。
接下来就是傅氏了。
老爷子生前的股份已全部过继给温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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