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爱情_长安夜雨》第60章


司夏夏删光照片,把笔记本丢了回去。
傅岳皱了皱眉头,然而不等他讲话,那个女生就惊呼了起来。
“我的论文和ppt呢?你删照片就删照片,怎么能……”她看向傅岳,“学长,我拿学霸的照片当桌面是为了激励自己用功,我是有男朋友的……你女朋友看到照片,不问青红皂白就发飙。”
司夏夏“呵呵”一笑,直接推开她,拿起笔记本,从“最近使用过的文件夹”中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她的ppt和论文。
“你戏演得不错,要不是舍不得删论文,我还真就百口莫辩了。”
那女生一时想不出如何辩解,愣在原地,脸色十分难看。
林润赶在傅岳开口前,冲司夏夏笑了笑,替朋友打圆场道:“她刚刚没看清楚,才以为和照片一起被删了。你就是司斐吧?她平时就喜欢开玩笑,说这个是男神那个是目标,仅仅是说说而已,不是认真要追的。你别当真,我替她道歉,晚上我们请你和傅学长吃饭?”
林润回忆了一遍片刻前的对话,庆幸自己没有说有可能得罪司夏夏的话——初到牛津,她并不愿意与傅岳、司载阳结梁子。
司夏夏只觉得林润比林漫还虚伪,冷笑了一声,并不搭理她,看了眼傅岳,走出了教室。
傅岳立刻追了出来,听司夏夏委委屈屈地讲完来龙去脉,傅岳说:“之后我会跟导师说,把她转到别处去。这种人哪儿都有,你何必跟她计较。”
“你这话的中心思想是在怪我给你丢脸?”
“当然不是。只不过你处理事情的方式可以再成熟一点,不需要和无谓的人争长短。”
“我要怎么成熟,和林漫林润一样吗?”
傅岳不想和女朋友再吵架,摁了摁太阳穴,转而说:“你等我一会儿,等下一起吃饭。”
司夏夏心中有气,自然不肯就此翻篇:“她那样说我和司叔叔,我没打她没骂她已经算是不计较了,要不是怕你丢脸,她说那种恶心龌龊的话,我能饶了她?”
“所以我让你搬到我那儿去,你偏偏不听。”
司夏夏怔了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别人那么侮辱我,难道是我的错?”
有关她和司载阳的传言,这是司夏夏第一次听到,因此格外震撼。
“当然不是你的错,因为人言可畏,喜欢花边新闻的人又多,所以才该避嫌。”
司夏夏定定地看着男朋友,半晌才说:“傅岳,你是疯了么?我和司叔叔需要避什么嫌。”
傅岳看了眼手表:“等下再说,你在隔壁等我。”
林润恰在此时赶了过来:“司小姐,你的钥匙。”
司夏夏冷着脸接过了自己的车钥匙。
林润送过钥匙却不走,再次解释道:“你可能误会了,她就是爱开玩笑,人不坏的……你千万别因为这个跟傅学长生气,我从小就学钢琴,小时候有幸听过司先生弹琴,特别崇拜他,没来牛津前,就一直想找个时间拜访偶像……”
“你假惺惺的累不累呀?在你朋友面前叫傅岳,现在又叫傅学长了?她人不坏会明明有男朋友还计划勾引别人的男朋友吗?跟这种人当得了朋友,你能是什么好东西?你崇拜司叔叔,听到她往你偶像身上泼脏水,不但不帮忙澄清还跟着点头,八卦得挺高兴的?对了,你听谁说的我十六岁就追傅岳,还在他楼下等他?林漫么?还以为她多清高呢,合着跟你和你朋友是一路人呀。”
“……”作为时刻约束自己的大家闺秀,林润从没被人这么抢白过,气愤之余,压着火气,一脸尴尬地看向傅岳。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年纪小,脾气不好,你别在意,先进去吧。”
林润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大度地笑了笑:“本来想请你们吃饭赔罪的,还是等司小姐冷静下来再约吧。”
林润一走,傅岳就闭了闭眼,说:“司斐,你就非得这么咄咄逼人?”
司夏夏从未如此委屈过,她说不出原因,傅岳和林润的态度让她觉得仿佛错的那个是自己。
可如果是她的错,她为什么还会感到委屈?
她真的想不明白。
林润很识大体,和林漫一样,把她衬托成了一个无理取闹、盛气凌人、不知好歹的小丑。
这一刻,司夏夏只觉得满心挫败。
顿了顿后,她忍住眼泪对傅岳说:“我要和你分手。”
“你说什么?”傅岳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要和你分手,我学不会演戏,还是林小姐们更适合你。”
☆、第52章
“分手”这个词一说出口,不止傅岳,连司夏夏也瞬间怔住了。过去一年多里,无论多么生气,她也从没闹过分手。
然而怒气和不平很快淹没了司夏夏,不等傅岳反应过来,她就开车离去了。
傅岳只觉得错愕,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为了无谓的人和事同自己大动肝火。
司夏夏这种想什么说什么、完全不顾及旁人面子的脾气像极了司载阳,自然是司载阳这些年来潜移默化的结果,与司载阳相关的一切傅岳都不喜欢,如若不是这样,他刚刚的口气或许会软一点。
毕竟一直以来,无论司夏夏在他面前如何不讲道理,他自始至终都连句重话也不敢对她说。
傅岳立在外头抽了根烟平了平气,而后走进了教室。
……
司夏夏一回家,就把自己锁到了房间里。
知道她和傅岳分手了,温莱和司菲虽然同样吃惊,反应却大不相同。
与司菲相反,温莱自然很不希望司夏夏和傅岳分开,劝不住司夏夏,便给傅岳打了通电话。
听到温莱说司夏夏正躲在房里哭,特地买了蛋糕和玫瑰往司家赶的傅岳立马就平了气之余,更感到心疼:“我马上就到。”
温莱的全部感情经历就只有司载阳,她的脾气温和,多年来对司载阳无限忍让,司载阳人到中年后,也渐渐明白妻子的不容易,越来越体贴,两人压根没吵过架,因此温莱并不理解男女之间根本无须讲道理分是非,挽回更是越早越好。
听司夏夏说完事情经过,依着温莱的处事原则,自然全是司夏夏的错,打人还不打脸,实在没必要把意见统统说出来。
傅岳心高气傲,此刻司夏夏又正在气头上,温莱怕她胡搅蛮缠磨光了傅岳的耐性两人真的分手,便劝道:“你还是等她冷静冷静再过来比较好……”
记起前一天忍着没联系后司夏夏主动打电话、到学校找自己的不可思议的经历,傅岳越发肯定黎铮的话没错——因为他过去总是不论是非第一时间哄她,才纵得她越来越不听话。
以前吵架,别说司夏夏主动联系,连自己去哄她,她也要冷一会儿脸才笑。
可是这一次司夏夏说了“分手”,理智上傅岳觉得自己该缓一缓再哄她,情感上他却感到不安,也舍不得司夏夏一直哭。
犹豫了片刻,傅岳还是把车子开到了司家楼下,然而他还没下车,就看到了司载阳进门。
为了避开司载阳,傅岳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来过司宅了,他不愿意当着司载阳的面低声下气,便给司菲打了通电话,请她出来把蛋糕和玫瑰拿给司夏夏。
司菲正暗暗高兴,接到傅岳的电话,只觉得无奈——司夏夏的命真好,明明不讲道理,傅岳和父亲却偏吃她那一套,毫无底线地为她的胡闹买单。
傅岳一离开,司菲就不情不愿地把蛋糕和花拿到司夏夏的房间,司夏夏正委屈都同司载阳哭诉自己的遭遇,司菲插不上话,便一言不发地把东西放在了靠窗的桌子上。
“温阿姨说是我不对,让我和傅岳道歉……姐姐说傅岳喜欢林润,对我没新鲜感了,才会那么没耐心,道歉也没用的……他到现在都没有打电话给我……”
“……”看到司夏夏红肿的眼睛,司载阳觉得好笑,却只能忍着,“至于哭嘛,多大点事儿?”
“失恋了还不是大事?再等一个小时,他要是还不打过来,我就真的再也不原谅他了。”
“他就是上门求你,你也不该原谅他,你一点错都没有!你受了气,他不安慰你,还嫌你的做法失礼,这样的男朋友要什么要?就算是你欺负了别人,他也不能指责你。”
因为恶心到难以启齿,司夏夏并没和司家人复述“干爹”的事儿,只讲了另一部分,傅岳、温莱和司菲统统怪她小题大做,只有司载阳,在肯定了她的做法、待她的情绪稍稍平复、能听得进劝后才说:“这种人多了,你以后还会再遇到,不必和他们说那么多,一个冷眼同样能表达鄙视。狗咬你一口,你也去咬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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