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爱情_长安夜雨》第64章


当时司载阳并不在牛津,这位舅舅的态度又很诚恳,十分婉转地表达了外公去世后家里的困难,没什么城府的司夏夏便信以为真。
面对温莱司菲的好奇,司夏夏肯定不敢说她的钱是爷爷给她的,只好谎称是外公留给自己的。
司载阳回来后听说这件事很是头痛,他原先并不愿意让司夏夏知道自己有个什么样的舅舅,听说后却直为没有提前给她打预防针而后悔。
看看阮雅孟的脾气,就知道阮父多惯孩子,又因是老来得子,阮父对儿子自然是加倍的宠爱。
司夏夏的舅舅原本也算上进,进了所不错的大学,念书时因出手阔绰引得别有用心的人的注目,被诱引着染上了毒瘾,此后不止无心学业,更因成日与坏朋友为伍又添了赌博的恶习,十年间,司夏夏的外公为了给游手好闲的儿子还赌债,不仅原本殷实的家底见空,更气坏了身体,不到八十岁就去世了。
司夏夏的舅舅只用了两个月就挥霍光了五万镑,亲朋好友中除了司夏夏,谁还肯给他钱?因此他很快又到牛津找司夏夏诉苦。
司夏夏知道实情之后,再不肯给他钱,送客的时候司菲却有意无意地说漏了嘴,不止让他知道司夏夏有一笔来自“外公”的巨额财产,更让他知道外甥女的男朋友出自名门,特别特别有钱。
他从司夏夏处讨不到好处,便转而去纠缠傅岳。
一年前,还在牛津没来伦敦的时候,司夏夏和傅岳感情非常好。但感情再好,
有这么位舅舅隔三差五地到学校纠缠男朋友,她仍然觉得十分丢脸,心里虽然有点生司菲的气,却因知道姐姐不是故意的,不好责怪。
傅岳给过两次钱,又因撕破了脸后他不断纠缠司夏夏狠狠揍过他几顿,却并没有实际效果。
因为根本没有任何事情能威胁到穷困潦倒的瘾君子和赌鬼。
眼下,他正不怀好意地用让司夏夏无比恶心地眼神盯着她的锁骨看,嘿嘿一笑,说:“夏夏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你怎么可能没钱呢,看看你的车和项链,外公给你的钱你真的用光了?”
阮雅孟去世的时候,阮家已经被这位舅舅作得大不如前,阮父心疼外孙女没了父母,把私藏的两万镑都拿出来想留给司夏夏,但知道阮父情况的司载阳根本没要,还看在阮雅孟的面子上,背着司夏夏和温莱司菲替阮家解决过两次债务危机。
为了躲舅舅,这一年司夏夏很少回离伦敦并不远的牛津,没成想又被他查到了她的地址。
司夏夏头痛欲裂:“我拿我妈妈发誓,外公根本没给过我钱!我姐姐不知道情况,是她误会了。你能不能别再……”
没等她说完,他就会意地一笑:“明白了明白了。你的钱是司载阳给你的,你们的关系不一般,他给你钱肯定不能让老婆和女儿知道……你有两个金主,钱对你来说算什么,舅舅可就只有我一个。”
他想伸出手抓司夏夏,手指却猛地被人一掰,大声呼痛。
傅岳脱掉大衣罩在冻得发抖的司夏夏身上,又狠狠踢了他一脚。
司夏夏的舅舅挨过傅岳太多次揍,心知肚明自己打不过他,又远远地看到应酬完归家的司载阳的车子驶过来,咒骂了几句便走了。
因为不止傅岳,司载阳也揍过他。
傅岳假装没听到他侮辱司夏夏和司载阳的话,语气温和地低头问司夏夏:“他没吓着你吧?”
“没有。”
傅岳正想去握她的手,瞥见了司夏夏的舅舅的司载阳连车门都顾不上锁,便快步跑了过来,关切地问:“夏夏你没事儿吧?”
“没有。”司夏夏依旧无精打采地垂着眼睛。
“司先生。”看在司夏夏的面子上,傅岳维持了一下表面上的礼貌,同司载阳打了个招呼。
司载阳却只当没听到,眼皮都没抬,问司夏夏:“你现在就跟我回去还是晚点儿?”
“晚点儿。”
“别太晚。”
“嗯。”
司载阳全程没看傅岳,直接回家了。
傅岳早就习惯了,更懒得和司载阳生气,打开车门,替司夏夏拿出大衣和包,锁上车后,把她带到了自己的车里。
司夏夏被舅舅闹得满心烦躁,看到傅岳来求和也丝毫都高兴不起来。
傅岳吻了吻司夏夏的额头,笑道:“刚刚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幸好我过来找你。被他知道你的地址,肯定还会再来,要不你先搬到我那边去?”
☆、第55章
16:00点见,之前的更新请无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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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误会成花痴的江以萝愤慨了片刻,径直去了后门——她有一百种办法悄无声息地进出这个住了快二十年的地方。
主楼西侧的防盗网竟锁上了,江以萝骂了句该死,踩着和主楼连在一起的小白楼拐角处的空调主机爬上了二楼的露台。
小白楼整个二层过去都是她的书房,念书的时候,日日在主楼宴客的江东怕吵到女儿用功,特意把她的书房设在了副楼。除了二楼的书房,一楼的客厅和琴房,小白楼的三层还有几间卧室,若是江以萝的朋友们来玩,便在此处留宿。
江以萝熟门熟路地打开了露台通往书房的门,一踏进去却发现这里早已不是几个月前的模样。
待看到裸着上身从浴室出来的黎铮,江以萝直接惊叫出了声。
刹那的茫然后,黎铮皱着眉头走过来捂住了江以萝的嘴。
江以萝奋力挣脱了黎铮的手,大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别那么大声,耳朵疼。”黎铮拿起手边的毛巾擦了擦头发,望了眼露台的门,漫不经心地问,“你是从那儿爬上来的?又看上我家的什么了?”
这句“我家”让江以萝如梦初醒,她忽而生出了亡国的惆怅,正想吟一首《虞美人》,就看到黎铮拿起了手机。
她唯恐他打110,赶紧解释:“我什么都没看上……我是来找你的,可是保安不让我进门。”
“是么。这房子这么大,你的命中率还挺高。”
见黎铮似是不信,江以萝立刻转移话题:“赵总突然找麻烦是不是你指使的?”
“嗯?”
听江以萝讲完前因后果,黎铮很是无奈:“你觉得我很闲?你说的那个人我根本不认识。”
“不是你他们怎么会隔了这么久才找过来?”
黎铮拎起沙发上的衬衣,边系纽扣边笑:“每天都有人求我帮忙,像你这么恶声恶气地我还是头一次遇到。”
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是受害者的江以萝似是没有听懂他的潜台词,满脸怨气地立在原处没动。
见黎铮毫不避讳地当着自己换下运动裤,江以萝赶紧转过身捂住眼睛第二次怒问:“你想干什么?”
“你闯入我家爬进我的卧室,问我想干什么?我没听错吧。”
江以萝自知理亏,委婉地解释道:“这儿原来是我的书房……我怎么知道你不住主楼住这里。”
黎铮戴上手表往外走:“你高兴的话可以继续呆在这儿。”
“时间还早,你等我一下。”想到还被记者堵在公司进退不得的老板,江以萝只得换上笑脸,摆出求人应有的姿态,“你要我做你的女伴,总得给我点时间换衣服。”
“不需要劳烦你,我还有季泊均。”
“别啊!”江以萝冲到黎铮的面前堵住门,一脸讨好地笑道,“黎叔叔年纪大了,万一受不了刺激气坏了身体,我于心何忍!再说了,季泊均那么无趣,和他呆在一起你会闷的。”
曾是大学校长的斯晓爷爷退休多年但威望仍在,因此他的八十八岁寿宴云集了商贾、文化名流和政要。
见江以萝挽着黎铮走入,众人齐齐静默了数秒。
隔了数秒,斯家的客厅才恢复往日的喧嚣。
不断有熟人过来寒暄,惯于此类应酬的江以萝轻车熟路地笑对各种打探。
大家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江家的话题,没有一个人问她这几个月的遭遇,聊起天来自然得仿佛昨天才同她一起喝过下午茶——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几个月不曾联系,这会儿表现得再关切也于事无补,反而假惺惺。
江以萝刚与季泊均订婚的时候,圈子里的女人们虽然也惊讶,震撼却远没有此刻大,当初她们还能用诸如“她样样都一般,就是运气好”、“季泊均的眼光也不过尔尔”的议论来平衡酸葡萄心理,如今见到炙手可热、更是季泊均好友的黎铮也被江以萝降服,便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了。
李双喜踟蹰了一会儿,蹭到江以萝面前献好。
她言语里的款款深情让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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