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心悦诚缚》第73章


湛成烈转身看了看宁维诚,点了点头,便带着一伙人退了出去。
警队的忽然撤离,使刚刚还算拥挤的房子一下子空了许多,宁维诚与宋襄南隔着几米的距离两两相望,气氛冷得像寒冬腊月。
宋襄南终究是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紧紧的盯着宁维诚,目光如刀,声音也透着一丝冰冷的恨意:“宁维诚,你这么精心的安排,就是为了将我们宋家一网打尽,这盘棋你下得可真不错。”
“比起你的手段,我也不过只能打个平手而已。”他起身信步走过来,站在他面前,脸上挂着闲适的微笑,话却像刀子似的刮过来,“找人强/奸潘心悦,嫁祸我杀人入狱,害死我父亲,说起来,你比我狠多了,你问问你自己手里有多少人命,你算得清吗?”
“原来你早知道了?”宋襄南有些惊愕,“为什么现在才动手?”
“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在不手沾血腥的情况下,将你们宋家一举歼灭,我可不想害了别人,自己反而得在监狱里蹲一辈子。”他说得轻松自然,像在说件最平常的事,“我要告你,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要跟你一笔一笔的算清楚。”
光是这一局,宋襄南就注定是输了。
“你有证据告倒我?”宋襄北冷冷的笑着问。
“你认为我会做没把握的事吗?”他笑起来,指了指眼前的小山似的东西,“铁证如山!至于其它事,我自有法子。”
“吴胖子死了。”宋襄南得意的抛出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宁维诚有一瞬间的失落,虽只是一瞬,仍旧被宋襄南捕捉到他失望的神情,遂哈哈笑起来,声音贯穿整个房子,听起来有些悚惧。
☆、第64章 余波未平
宁维诚很快收敛自己的情绪,淡然的望着宋襄南,正色道:“即便是吴胖子死了,不能证明你买凶杀人,但是贩卖毒/品这一条,也够你一辈子把牢底坐穿。”
外面守着十几个警察,想要绝地反击,只会死得更快,宋襄南知道如今大势已去,再做无畏的挣扎也是于事无补,刚刚的凌厉强势渐渐收敛,露出了颓废而萧索的神情,他望着他,缓声说:“你蛰伏这么久,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看着宋家倒台,看着我宋襄南落魄,如今看了到,你的心愿也该了了。”
“我的心愿?”宁维诚忽然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我的心愿是要你抵命,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狠不得一刀捅死你,并且我也有很多方法可以不计后果的要你的命,但是我更清楚的知道,我得惜命,为了这世上我仅存的爱人亲人,我必须得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所以留你一命,算是积德。”
“你爱人?”宋襄南露出嘲讽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心心念念,巴巴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无声无息,你都不想知道究竟为什么会这样?”他眼神锋利,像刀似的刻在宁维诚的脸上。他愤恨的想,即便自己不好过,那么能让自己的敌人痛苦,自己也算是心理平衡点。
宁维诚并不为所动,漫不经心的说:“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挑拨离间?”
“你可以不信,但是潘静文为什么不回国,你是不是应该打听一下?”宋襄南的话像石头似的砸在宁维诚的心脏上,不会疼,只是觉得震动不安。
但即使他心里怀疑,也不希望在宋襄南面前表现出来,只是轻笑出声,“要不要打听,这是我的事,你不用操这个闲心,至于你自己,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如果你懂得审时度势,也许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那我还要多谢你了?”他有点反唇相讥,宁维诚却不为所动,冷声说:“不必,留着你,可以让我下半辈子过得舒坦一点。”
宁维诚说完,也不想再跟他废话,转身欲开门,却听到宋襄南说:“你不检举我大哥,就是为了获得我的信任,然后引我上勾,再配合警局一网打尽,你得到你想得到的,湛成烈得到他想得到的,你不是一样在重走我的老路?”
“我跟你不同,至少我手上没有命案,走的是亲民路线!”说着就笑了起来,正在这时,宁维成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他望了望宋襄南一眼,然后接起电话,开了免提,便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女人颤着声音大喊大叫着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求求你,我哥哥宋襄北是j市大领导,我二哥是黑社会老大,你们如果对我做了什么事,我两个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放开我,不要。。。。。。不要啊。。。。。。”接着便是一声声凄厉的嘶叫声。
宋襄南听了心惊胆颤,心里的火忽然像火山爆发似的喷涌而出,比起之前自己受制于人时的从容相比,此刻心里的怒火只怕要烧掉他的脑子,他红着眼睛,嘴里一边骂着“蓄牲”一边冲上去就给宁维诚一拳,只是落在半道便被截住,接下来腹部挨了重重一拳,他握着小腹后退了几步,只是几秒便直起身子,又挥过右手,一拳向宁维诚进攻过来,宁维诚头一偏却不想他的左腿却快速的踹过来,这一下宁维诚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只觉得腿关节有一种钻心的疼痛,险些跪了下去,好在他反应快,双手立即握着他的一只胳膊奋力的扯,宋襄南的身体便匍匐着向前倾去,宁维诚顺着这个当下,将他用力一甩,他的身体便甩出去很远,他飞起一脚踩在他的后背心上,只听到宋襄南瞬间剧烈咳嗽起来。
宁维诚在他喘气的时候,将他的双手反剪刀在身后,然后半膝跪在他的背心处,狠狠的压下去,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会儿心疼你妹妹了?你他妈害别人的时候有没有一秒的心软,有没有一秒的迟疑,有没有一秒的惭愧?你妹妹是人,别人就不是人吗?潘心悦才十六岁,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啊?你怎么忍心?”他气息还有些不稳,声音时强时弱,“我告诉你,我就是要用你使用过的手段在她身上一点一点的还回来,你觉得强/奸好玩是吧?那就让她也跟着玩一玩,让她一次爽个够!”
莫说从前事,一说气不休,他骂了一通,仍旧觉得不解气,狠狠的在他背心上又给了两拳。
因后背心与心脏隔得很近,宋襄南被揍了几拳,只觉得心脏被震得很疼,他爬在地上哼了一下才说:“宁维诚,我求你,不要伤害我妹妹,他那么爱你。。。。。”
宁维诚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冷笑出声:“害得我家破人亡,这种变态式的爱,我他妈受不起。”他收起踩在他背心的脚,退开了两步,冷声说:“今时今日,宋月影是咎由自取。你怕她疯了?这正是我想要的,但凡在潘心悦身上发生过的事,我都要在宋月影身上一点一点的还回来,让她也偿偿患精神病的滋味,那才叫得偿所愿!”
宋襄南慢慢的爬起来,颓然坐在地上,此时的神情如丧家之犬,声线低下去,带着讫求的意味,“宁维诚,如今宋家倒台,如你所愿,我与我大哥即将身陷囹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何必去为难一个女孩子?”
“十年前,你如果能这么想,也不至于是今天这样的局面,对不起,我办不到!”说着就拉开了大门,湛成烈与其他警员鱼贯而入,将宋襄南带走了。
宁维诚回到清平山,已是夜里十一点,客厅里亮着昏是的地灯,他走近了几步才看到潘心悦身陷在沙发里已经睡着了,额前的碎发细细柔柔的垂了下来,微翘的睫毛如蝶羽一般,挺直的笔梁,薄薄的嘴唇紧抿着,不知梦见了什么,嘴角隐隐含着淡淡的笑意,他的食指在她饱满的额头上划了两下,她大约是睡得沉了,并未醒,他轻轻的勾着嘴角一把将她抱起来进了房间。
给她掖好被子,自己才进了洗浴室冲凉,激烈而疲倦了一天,终于是要结束了吗?
他躺在浴缸里,大约是热水浸润着毛孔,舒适又温暖,他的整个神经也彻底放松下来,竟是躺在那里睡着了,梦里看见了父亲,幽怨的眼睛,凄厉的神情,嘴巴张张合合的说着什么,他一次又一次的凑近了想听清父亲说了什么,可是等到终于贴近他的脸时,他的脸突然变成了潘静文的脸,他吓了一跳,猛然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还泡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已经冷了,他浸在那里却有种蚀骨的寒冷。
他捧着浴缸里的水呼啦呼拉的掬到脸上来,他搓了一把脸站起来,拿了裕巾围着身子便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主卧。
住在自己卧室里,似乎已经是大半年之前的事,自打与潘心悦合好以来,两人一起睡在一起,本来他的卧室即宽敞又气派,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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