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大德云》第156章


徐家本可以功成身退,回到蛮族,但徐晓雨进京还帮了一把太师之子。虽说成了能灭掉书院的一帮顶梁柱,但终归太过冒险。
直到,少爷查到,徐晓雨的父亲和玉溪的父亲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刺杀,反叛,刺杀,落网…
所有阴谋放到一块儿来看着似乎毫不相通,却又像牵连一线。
刘筱亭把今儿的事与堂主说起时,自个儿的后背也冒了一身冷汗出来。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董九涵当下就去查了,牢里又安排了人严审今日俘的黑衣杀手,里应外合。
原来就躲在邺城。
秦霄贤领着人,连埋伏查看,前锋探路的那些路数都省了;径直就翻越高墙,脚尖儿轻踩青瓦,转身翻落在地。
院子里有不少的人,一见有人闯入当即飞身向前,拔刀斩敌。
秦霄贤握着长剑,扫过青石地面儿,径直往里走去。
身旁一队玄甲军凌空而落,金刀出鞘,横扫尘扬;刀剑交错,血肉横飞,为他杀净一条路来。
推开屋门,里头的两名侍女正握剑防御,拦在屏风前,屏风后就是她。
秦霄贤透过屏风折影似乎能看她在屏风后头捂着胸口,忍着疼痛。
不愿多说,径直向前。
侍女横剑刺来,他侧身一闪,手腕儿翻转,掌中长剑刺进侍女心口;拔剑,向前,另一名侍女从背后刺来,他俯身侧转,长剑从腰侧反刺而上,正中腹部,拔剑,向前。
绕过屏风,他的黑袍上已经沾染了旁人的鲜血。
今儿巷子里的那一柄短匕又出现在眼前,她捂着胸口倚靠在屏风边儿,今儿被刺伤的那只手臂裹着厚厚的纱布,握着短匕,横在他眼前。
他终于有了情绪。
秦霄贤抬手握住了短匕,手心一紧,鲜红血液霎时涌出。
与她的眼泪同时。
她握着匕首止不住地颤抖,脚步向后颤颤巍巍地退着;他握着短匕刃处,看鲜血直流,一步一步向前。
“你要杀我?”
像是一声咒语,她惊得一下就松开了手。身子装上了身后的剪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一直摇头泣不成声。
他都快忘了怎么呼吸了,眼眸里涌起水雾,眼前的景儿都变得有些模糊。
脚步沉重,他也跨出了这一步。
秦霄贤伸手拥住她时,她昏了过去,脸色苍白病态没有半点血色;他急忙拥住,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只觉得轻如雀羽。
“我们回家。”
明知她听不到,他贴在她耳边儿透过层层青丝,温柔低语。
第一百七十二章 结发夫妻
她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午后近黄昏了,昏迷了半天一夜,迷迷糊糊中有人给她的伤上了药,还喂了药汤。
眼皮子重得很,拼命想睁开又忍不住闭上了眼,真正醒过来时,剪窗外头已经有黄昏的晖黄了。
她睁开眼,看着床帐发了会儿愣,撑着身子起身;身子已经恢复了些气力,右手手臂处一阵酸痛,看着上头的纱布,她低头闻了闻味道,分辨出里头的上好药材为她止住了大疼。
秦霄贤端着药碗进来,神色冷淡。
“让我走吧。”她说。
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从面纱落地那一瞬到现在。
秦霄贤试了一口药汤,递到她嘴边,手里微微使了力,像是要灌下去。
她一下又红了眼,别开脸躲开了他的动作,抬手把药碗从他手里接下,自个儿一口气喝了干净。
他站在一旁,沉默看着。
放下药碗,她擦了擦嘴角儿,掀开被褥下床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就被一股劲儿给推回了床铺去。
被褥重重地盖在她身上。
“我不回去,会出事的。”她说。
他沉默。
她又坐起了身,掀开了被褥就要下床;秦霄贤俯身,捻住她的鞋,转身,冲着剪窗方向走了两步。
她咬着唇,红着眼,赤脚落地凉得一哆嗦径直往外走。
嗦!
他抬臂一挥,那双鞋顺着剪窗就给丢了出去;转身时,她已经走到了屏风处,上前两步径直打横抱起来往回走。
“你放开我!”
“我不回去真的会出事的!”
“放开我!”
他沉默,俯身把她放回了床榻。
“秦霄贤!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吼出了声儿,一嗓浓重的哭腔。
“我想要什么?”他忽地笑了,眼神冷漠又可怕;他似乎气急了,脱了外衣重重往旁一摔:“你不知道吗!”
“我一定得回去…”她说不出原因,对着他也讲不出苦衷什么的借口。
没等话说完,他倾身而下,重重地堵住了她的唇,吻得像是惩罚一般气恼。
她推不开,躲不掉;直到,脸颊上有了湿润,她睁开眼,发现不是自己的眼泪。
“旋儿哥…”
他一顿,霎时哭得像个孩子。
她不反抗了,也不说要走了,轻轻拥抱他,有些生涩地回应着。
他仍旧很疯狂,重重吻着她唇角儿耳后脖颈,近乎粗暴地撕扯开了她的衣裳;看着她身上的伤疤,呼吸一窒。
长臂一伸,纱帐落散。
他想过无数次,三书六礼,大红喜袍,洞房花烛;后来什么都不要了,却什么也留不住。
现在,什么都无谓了。
你懂吗?
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连性命都是多余的。
屋里没有点烛,月升时剪窗窗沿边儿有一道月光,算是这屋儿里最后的一点儿光亮了。
秦霄贤露出半个光着的身子,胸膛处有个小人儿却被他用被褥裹得紧紧的。
她怕冷,一直在颤。
这个流氓已经把衣裳都丢得老远出去了;可是,这个流氓身上很暖。
“我爹是阿瓦族的人。”
蛮人部族以阿瓦族为王室贵族。
“当年西北战役时,阿瓦族的首领察觉了亲王生有反心,斩草除根。那个亲王是我爹的亲兄长。”
“当年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我们九族亲眷元气大伤。”
她嗓子有些哑,一字一句说着,像是故事一般。
她的父亲和旁人不同,志不在天下;钟爱中原文化,钟爱中原女子,娶了她母亲之后就很少回到阿瓦族。
一直到出事,阿瓦族是有仇必报的直性子,德云书院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以一家性命作为威胁,要她嫁进秦家之后和其他人里应外合杀了二爷和少爷。
梅岭刺杀,那些人误以为她已经死了,当时她是真想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销声匿迹的。
活下来,用另一个身份回来找他。
只是,天不遂人愿。
秦霄贤一直安静听着,没有表情也没有问话,仿佛这些事儿都与他无关。
他缩进了被褥里,把她拥进怀里抱得紧紧地,亲了亲她的唇角儿,气息暖暖地在两人鼻尖儿上绕着。
“你爱我吗。”
他唇瓣轻动,在她的唇角儿边摩挲着。
“你爱我吗?”
不为那些无可奈何,就为了七堂的桐花。
她点点头,眼角一湿。
“爱。”
这就够了,剩下的那些战火纷争,皇权争斗,阴谋诡计,都与他无关。
他一笑,掌心在她腹部摩挲着。
“那我们生个孩子吧。”
————————————————
可是他醒的时候,鼻尖儿没有桐花的香味儿,只有熟悉的一股子迷药味儿。
枕畔有一封书信和一只帕子,帕子上头的迷药味儿最是浓重。
他却不恼,眉眼柔和,难得的快意。
孤独的人不需要解释,要答案。
知道自个儿想要的是什么就好了,旁的事儿都是烟雨如云消融于风,吹过耳畔而已,难得我心。
他起身,寻了一身英气的黑袍换上;束上了腰带,披上那件浓黑绣白鹿的外披,拿上书信就往议事厅去了。
堂主和其他人似乎都在等着他来,他眉眼含笑,神色轻快得就像是从前在七堂找师兄弟几个喝酒一样儿。
“准备出兵吧。”他放下了书信,递到堂主跟前儿。
堂主看着书信,上头的红信还在,分明就是尚未拆封的。
他笑了笑,撩起袍子往楠木椅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
何必看呢,不拆也知道写的是什么。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把阿瓦族那位苟延残喘生了许多事儿来的亲王所在给写了出来,还有蛮人的排兵布阵图。
秣陵城外的密林里,绕过衡河就是亲王练兵所在;叛党巢穴。
“有个人,想见你。”堂主说。
视线放向屋门处,护卫押着,应该说是半扶着一虚弱女子进来。
侍卫一松手,女子就重重地摔倒在地,长发盖?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