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校园辣文》第59章


玲央敛下眼眸,轻声说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我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过分的事情是指什么?任泽语越发皱紧了眉,锐利的黑眸死死盯着他。
对上他的视线,玲央虚弱地笑了下,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道:“泽语,你听我说。”
“你们有过一个孩子。”
任泽语手上的玻璃酒杯滑落下来,摔在大理石的吧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不自觉地瞪大眼睛,就连心跳频率也加快,任泽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会……”
玲央转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酒杯,回忆着说道:“那是你出国之后的两个月之后,我接到了安然的电话,电话那边她不停抽泣着说自己很害怕。”
“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然后我就立刻赶过去了,结果地点是一家医院的妇产科。”
玲央还记得那也是个天气很好的日子,在一片白色的医院中,他在走廊上看到了眼睛发红的安然,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外面的走廊上。那个场景他第二次见了。
看到他之后,安然就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本来想一个人解决的,但是我真的很害怕。”
玲央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表情走过去的,他伸手抹掉了她的眼泪,几乎是颤抖地安慰她,“不要害怕,有我在。”
安然断断续续地说道:“流产手术,马上就要轮到我了,但是我太害怕了。”
“没事的,没事的。”玲央重复着,他也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的反应。他的视线向下移,看到安然还算平坦的小腹,那里面的是泽语的孩子,一个刚刚开始发育的小生命。现在,安然要打掉他了。
“安然,你听我说!”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捧着她的脸说道:“生下来也可以,生下来的话我一定会抚养他的,经济方面的原因完全不用担心,我有这个能力。”
“不行!”安然痛苦得摇了摇头。
“不能要他,我不允许自己做未婚妈妈,也不允许你告诉他,那样只会拖累了他。”
玲央知道后面两个“他”指的是谁,是泽语,安然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她不想要自己成为耽误泽语未来的人。如果一旦告诉泽语,以他的个性肯定会立刻回来,哪怕是面对合约,经济上的压力,他也会义无反顾地照顾她。
安然颤抖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稍微平静了下之后,又说道:“之前检查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但是现在我是真的觉得很无助。”
他沉默下来,直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做了件很残忍的事情。
玲央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震惊到已经没有表情的任泽语,“她不让我告诉你,不过我觉得现在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所以,我们没办法在一起,我自私地拜托她放你走,却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你们两个早就留下了一个维系感情的生命。安然那个时候也没准备好,她终究还是理智,拿掉了这个孩子,对你还是对她都好。”
“但是我也还是会难过,如果那个时候就告诉你,你可能会立刻回国,也许现在你们的孩子都已经长大了。”
玲央的睫毛微微发颤,表情纠结着诉说这件事。
“玲央,我已经不知道了。”任泽语皱着眉摇着头,“为什么一回国就知道了这样残酷的事实。”他哽咽了下,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安然是怎么一个人扛下来的,她为了他做了这样的事情,明明该去恨她拿掉了孩子,但还是会心痛。
因为她所做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他。
玲央拿起吧台上的项链和戒指放到他的手心中,问他:“你还爱她吗?那个时候你让她不要等你,她也不去关注你的动向,也从来不向我或者叶月他们打听你的事情。现在还给你这个,大概代表着她真的放弃了。”
任泽语黑眸中一片痛苦的神色,这段感情哪有那么容易放下。在国外的时候,玲央他们不经意间提起她最近的事情,总会让他晚上睡不着觉。
她过的好吗?还是笑着吗?或者是已经找到了年长的男朋友。一想到她被不认识的男人抱在怀里,她柔软的身体被另一个男人抚摸,拥抱,他就难过到不行。越发努力的训练,比赛,将所有的精力放在篮球上,才能短暂地将她忘记。这颗心才不会被她所牵动。
任泽语无知觉地将手放在胸口的位置,沙哑着声音回道:“我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继续回忆杀…… 
正文 第64章 走马灯
杜玲央看着任泽语;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打了个手势;走到另一边去接电话。因为上面显示的人名是安然。
“请问是杜玲央吗?”
“喂;我是。”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女生;玲央疑惑的神情在听到后面的话后就脸色一变;“什么!怎么会这样!现在在哪家医院?”
任泽语摆弄着手里的物品;没去理会玲央的电话内容,听到医院两个字;眉头一跳;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好;我知道了;我立刻过来。”
玲央挂断电话,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脸色现在变得更加沉重,他边走向门口,边朝任泽语说道:“安然出车祸了,我要去医院看看她。”
什么!任泽语呆了几秒,倏地站起身来,跟在他后面,“我也跟你去!”
“应该不是很严重,我已经询问过打电话过来的护士了。你真的要过去吗?”杜玲央停顿了一下,问道。
“我……”他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安然开车离开的时候,心情虽然激动但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大概是俞文修讲话实在是太气人了削弱了她的伤感。可是开出一段距离之后,眼泪就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流下来。在只有一个人的密闭的空间里,她是可以肆无忌惮地流泪。
“真是越活越过去了。”安然抽着鼻子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什么开始她就变成了非常容易感伤的性格,但是自己一个人自怨自艾什么的,实在是太难看了。
现在将和他存在羁绊的物品也还给他了,算是做个最后的了断吧,虽然这个了断迟了四年。四年,不止是他长大了,她也不一样了,不再年轻,不再像当初那样好像全身都充满能量一样。那个时候哪怕是被扔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也能继续下去。
她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去抽盒子中的纸巾,抹掉睫毛上的泪水。安然以为眼泪大概在他离开的那两个月里已经流干了,没想到自己还是那么爱哭。
习惯了另一个人的温度,在他彻底离开的那段时间,她有一段时间晚上经常性地会醒过来。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手触摸到床的另一边,那里再也不会出现他的温度。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抱着她,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
失眠,心悸,难过一直伴随着她,直到过了一段时间,安然才发现自己没有来例假。早就是成年人,买了验孕棒看到结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两眼发黑。
哭也哭过,最后还是去了医院做完检查,预定了一个做流产手术的时间。在做手术的那天,她还是忍不住给玲央打了电话。大概是潜意识在作祟,加上她根本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在玲央来的过程中,安然就一直对着医院那块白色的墙壁发呆。不被期待的孩子生下来也只会是被抛弃的命运,就像她一样,被亲生父母抛弃,现在是任泽语将她抛弃了。
玲央对她说生下来也可以。
她也考虑过,但是一想到这个孩子将来会面对什么,她就不想生下他来。其实安然自己也存在着自私的想法,她也还年轻,心理上根本没有准备好,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了。
说不纠结是不可能的,安然单手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下意识地看了眼小腹,那里曾经有过一个生命,可惜被她扼杀了,要怪就怪她吧。
视线内一片模糊,她眨了几下眼,试图让视线范围内清楚点。过度的悲伤让她心情一度很压抑,以至于前方红绿灯转换了也没看见,迎面驶来一辆大型集装卡车,安然立刻像驾驶新手一样紧张起来,快速地转动方向盘。
另一边是一棵大树!来不及踩煞车了!车子一头撞向了树,她的头磕到了方向盘上,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只看到弹出来的安全气囊。
迷糊中还听到了救护车以及周围人群嘈杂的声音,有人将窗敲碎将安然从里面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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