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妻》第330章


“我不知道!”她也寒着脸,冷冷地说:“可是裴忆凡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他受伤害!假如他死了……我不会跟你复婚!”
忍了又忍,咬断钢牙,殷圣奕到底还是没有忍住,怒极而笑道:“不复婚就不复婚,你以为我很希罕?”说完,他毫无留恋地转身走回了寓所里。
站在原地,楚妍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走了!一个多月的牵肠挂肚,好不容易见面了,他竟然就这么走了!而且对她毫无挽留的意思。
是不是这个该死的男人有了新欢?尽管知道不可能,可她还是故意狠狠地猜测着。不希罕就不希罕,你以为我还希罕你的希罕啊!
抹去眼里的泪,她也不用他的邀请,直接闯进寓所里,然后走向小香的卧室。
她知道爱爱多数在小香的卧室里,拍响了房门,不一会儿功夫,小香就揉着惺忪的睡目,打开房门,待到看清眼前站着的是何人时,激动到睡意全无。
“姐,你回来啦!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小香拉着她不停地蹦跳着,然后她兴奋地说:“我这就给少爷打电话,他去大陆寻找你去了,你失踪的这些日子,他想你想到都快要吐血了!”
楚妍还没来得及拉她,她就一阵风般地跑了。没办法,她只好回过身,走进卧室寻找爱爱。
可是让她失望了,床上并没有爱爱。难道爱爱跟殷圣奕睡在一起吗?也不可能,昨晚殷圣奕并没有在香港,爱爱胆子小,一定不会自己睡一个屋子。
她走出小香的卧室,看到有早起的女佣在打扫卫生,就叫过来一位,问道:“爱爱呢?”
佣人见是楚妍,都吃了一惊。显然大家都不知道她回来了,意外的同时,便高兴地说着跟小香差不多的话:“得赶紧打电话告诉少爷去,这些日子少爷想你都要想疯了!”
楚妍闻言心里一酸,对某人的气也就消了大半。这个家伙就是这么气人,明明那么想她,见了她不好好的,还尽说些惹她生气的话。
活该她不理他!
她冷哼一声,拦住想要去报喜的佣人,问道:“爱爱呢?”
“小小姐好像被沈少爷和沈少奶奶带走了!”佣人如实禀告道。
“什么?”楚妍微微张睫,还不待她再说什么,就看到小香满脸疑惑地走回来。
“姐,原来少爷也已经回来了!而且听到你回来的消息好像没有那么……”小香原本叫殷圣奕大哥的,因为被管家王妈训了几次才改口叫少爷。
“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高兴对吧?”楚妍不屑地冷哼,问道:“小香怎么被雪馨带走了?”
“哦,前些日子沈少爷和沈少奶奶来香港的时候,少爷为了能安心去大陆寻找你,就把爱爱交给他们带回大陆的T市去了!少爷去了大陆,他豁出了全部的代价,还发誓说,假如找不回你,他也不回来了!”小香有些奇怪地接着问道:“你们是不是一起回来的?”
“嗯。”楚妍含糊地应了一声,心里已经有数。原来爱爱已经被雪馨带到T市了,爱爱在雪馨那里她倒也放心。
不过想到殷圣奕对她见面后的态度,心里熄灭的怒火又燃起来。她决定从现在开始不再理睬他,看看谁能拧过谁。
只说自己想出去走走,她转身走出去,开了自己的车,去了自己以前置买的那套房子。
从门口的报纸箱里找出钥匙,打开房门,她走进去,先去浴室冲了个澡,洗去了满身的尘土,然后便穿着浴袍走到阳台上,看着已经腾空升起的朝阳,默默地发呆。
奔波了一整夜,可是她竟然毫无睡意,没有吃早餐,也感觉不到肚饿,也许是因为心里担忧着裴忆凡的生死,也为殷圣奕对她的态度感到心烦意乱。
知道他为寻找她付出多大的代价,在辽阔的陕北,那么大片荒无人烟的地方展开地毯式的搜寻,然后一点点地找到了裴忆凡跟她藏身的那座封闷的大山是多么的不容易。
可是,她真的无法眼睁睁看着裴忆凡死去。也许是她原本对他就存在好感,也许是这一多月的朝夕相处让她对他生出异样的感情,总之,她真的希望裴忆凡可以平安度过此劫。
她并不恨他,相反有些同情他。这样一个性格复杂的男子,温柔的时候如童话中的王子,和善的时候宛如救世的菩萨,而冷酷的时候却也可以弹指灭掉十万性命。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可是他对她却是真心的爱护。
在他遭遇到追杀时,并没有将她放在他的后面挡子弹,因为他怕她会摔下去。
在他重伤垂危,生命弥留之际,并没有让她给他陪葬,而是把自己的手机交给她,让她打电话向殷圣奕求救。
一个男人若不是爱她如生命甚至是超越了他自己的生命,他就不会在下意识中本能地做出这些保护她的措施。
手握着那只金属壳的男式手机,她的心情复杂,说不清什么滋味。
知道殷圣奕这次绝不会轻饶了裴忆凡,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清算,假如裴忆凡能侥幸抢救过来,他也会用十分残酷的手段折磨报复他。
现在,她跟殷圣奕僵持的就是对裴忆凡不同的处置意见。
虽然分别一个多月,她思念他成狂,可还是要咬牙忍住,装作冷漠的样子,回到这里来住。
当然,她也十分清楚殷圣奕的日子也不好过,甚至比她更加难熬。他有多么想念她,听听那些佣人的话,就会明白,可他也在咬牙坚持着。
谁能坚持到最后?不知道!
楚妍只知道:这次,她仍然不打算妥协。
古言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以前,楚妍觉得这句话未免夸张了些,一日不见真能像分别三年那么长吗?
现在,她终于明白,这句话一点都不夸张。看来伟大的诗人也一定经历过夫妻分离的痛苦煎熬,深有感触地将切身之痛发于嗟叹,成为千古名句。
三天的足不出户,她快郁闷到发狂。看着手里那只完全哑掉的男式手机,有时候她怀疑它是不是坏掉了。
客厅里还有一台电话,她怀疑电话线是不是断了,为什么就连小香都没有打来一个电话问问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肯定是殷圣奕威胁她不许打电话给她,他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能跟他僵持几天,能熬到什么时候。
承认她快要崩溃了,为什么,离他这么近,她却还是不能见到他?在陕北大山里的时候,她在梦里梦见他,醒后泪流满面,那时多么想抱一抱他,吻一吻他,多么渴望投进他强壮有力的怀抱?
真的回来了,他们竟然还要如此互相折磨。
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楚妍恨恨地骂着他,并且拿着一只苍蝇拍狠狠地抽着旁边无辜的藤椅,好像把它当成那个可恨的男人。
不行了,丢下蝇拍的时候,她就在心时想,必须要马上见到他,否则多熬一分钟她都有可能崩溃。
想见他的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遏制。她赶紧站起身,走回到卧室里,拿出条浅杏色的无袖真丝连衣裙换上,再穿上一双玉色的皮凉鞋,随手从衣橱里拿了只挎包,将手机塞进去,便走出卧室,匆匆向客厅的门口走去。
迫不及待地拉开门,她吓了一跳。因为门口竟然站着一个男子,此时正尴尬地保持着欲举手敲门的姿式。
还没敲门门就开了?他显然很意外,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地。
楚妍看他一眼,真要命,他好像更憔悴了,下巴尖削得厉害,眼眶下陷得更厉害,可是还是致命的英俊。
这家伙,为什么再狼狈的时候都这么迷人这么帅?真没天理!
短暂的僵默之后,男子终于发现她穿戴整齐显然是准备要出门的样子,琉璃般的眼瞳闪动,马上就洞悉了她的目的。咳了声,挺直腰板,趁着她还在犯迷糊的时候,先下手为强了:“你这是准备出门?”
楚妍俏脸微烫,知道被他看穿了目的。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穿得这么整齐呢?假如她穿着裕袍和拖鞋来开门就好了!唉,她总是这么沉不住气。假如她能再坚持五分钟就好了,这家伙不是也熬不住了吗?
清了清嗓子,她抬高下巴,冷冷地说:“是啊!我想出去走走,你来干什么?”
“我……嘛!”他觑着她挺高的小胸脯,竟然冲动起来,暗暗咽了口唾液,用吊儿郎当地语气说:“想你了,来看看你!”
相信他说的不是假话,不过他这是什么态度嘛,让她看了就生气!“可我不想你!请你走开,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努力作出对他深恶痛绝的样子(尽管很困难),她毫不客气地推他一把,作势要出门。
“楚妍!”男子果然还是败下阵来,他以为她真生气了!伸出大手抓住她的柔荑,将她拉回到他的怀抱里,紧紧地圈住她,贪婪地打量她熟悉的俏脸,嗅闻着属于她的独特幽香。
这不是做梦,她是真实的,真真切切地在他的怀抱里,而不是午夜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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